第二十三章莫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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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承心哥的問題,路山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説到:“沒有,沒有任何的換條件,目的就只是為了讓你們死心而已。”我們都沒想到路山竟然來了一個那麼近乎於無賴的回答,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接應,一口悶氣憋在心裏,是半晌也發不出來。
啪的一聲,肖承乾拍了桌子,然後説到:“是的,我們沒辦法強求你們什麼,但你們也不要干涉我們行動的自由,深度潛水的設備,你以為我搞不到嗎那就這樣吧。”説完,肖承乾就拂袖而去,而事情到了這一步,再説下去也是無益,剩下的人倒沒有像肖承乾那麼發火,只是保持着沉默走出了這間營房。
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在要跨出門的瞬間,聽見陶柏在我身後有些小聲的説到:“這一切,我也只能彙報給江部長了,沒有辦法了。”我聽得是又好氣又好笑,説了一聲請便,便走了出去。
一天奔波讓我們很疲憊,出來之後,就各自走去各自的房間睡去了,可是我因為失望,輾轉反側也睡不着,乾脆批件衣服,走了出來,在營房前面的小樹林決定散散步,緩解一下心情。
月光如水,灑在這安靜的小樹林,我點上一支煙,默默的了起來,肖承乾給我的消息應該有絕對的把握判斷是真的,那水下真有紫
植物。
但是除了紫植物還有什麼呢這就是一個謎題,更關鍵的在於,這個消息是如何確定的呢肖承乾沒説,但我估計他也説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單純的知道這樣一個秘密,然後又判定,其實這一次事情我是在被利用,進退不得。
更讓人鬱悶的是,如果只是被利用,倒也還好了,我至少可以得到足夠的支援下水,接下來要怎麼做,可以走一步看一步,路山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徹底的否認了肖承乾的利用説…。。這中間還有什麼秘密嗎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團亂麻,讓人理不順,更是剪不斷,我陷入了沉思,一支香煙燒到了底,直到燙到了我的手指,我才低呼了一聲,反應了過來。
手指上的餘痛還沒消,我就聽見了小樹林裏傳來了腳步聲,我是一個道士,深夜在這種地方,最不怕的遇見的就是鬼物啊什麼的,接着才是人,最麻煩的倒是怕遇見什麼野獸之類的。
所以,聽見了腳步聲,我也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倚在一棵樹下,靜靜的等待着。
今晚的月光夠清涼,那個人影漸漸的在我前方出現,然後越來越清晰,看得我心中更加疑惑,竟然是路山他來這裏做什麼莫非他也是一個心煩不能睡着的人嗎我看着他沒有開口,可是他就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般的給我打了一個招呼,不鹹不淡,然後就沉默了,彷彿我們是在街上遇見,打個招呼而已。
這詭異的時間點,和這比較偏僻的環境本不在他的注意範圍以內。
我憑直覺覺到這個人是一個喜歡把主動掌握在自己手裏的人,他就打個招呼,挨着我站住了,什麼話都不説,他就是在等我問他,這樣不才更有主動權嗎我對路山談不上什麼好
,而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經歷,讓我已經越來越厭煩被別人牽着鼻子走了,所以我真的也就什麼也不問,再點上一支煙,默默的
完,很隨意的給路山道別了一聲,就要走出小樹林。
1米,5米,10米…我計算着距離,或者這是我的一個機會又或者路山想告訴我什麼我又躊躇起來,但腳下的速度卻沒有變,我告訴自己走過前方那棵大樹,如果路山沒有叫住我,我再回頭去找他。
眼看着前方那棵大樹越來越近,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我的身後先是響起了一聲咳嗽的聲音,然後傳來充滿了探尋的兩個字:“聊聊”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第一次有一種完全自主,不再受制於人的暢快,但回過頭的時候,我卻已經是一臉
惑。
在早幾年的自己,是本做不到這種戴上面具一般的欺騙,陳承一是一個直來直去,脾氣都不會掩飾的二愣子,只不過幾年過後,才發現在這個世間,安全
往往需要來自一些偽裝,唯一能對得起的只能是自己的一顆心。
潔白無暇環境裏的潔白,永遠都算不得珍貴。
真正的珍貴的是在一片渾渾噩噩,烈火焚身,淤泥遍野的世間熔爐中,敲開身體,心是白的那種潔白。
漂浮的思緒中,路山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站定了。
他看着我,第一次臉上的神情不再是那種天塌下來都不變的平靜,而是一種玩味般的不確定。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對我説:“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看你高興怎麼認為吧。”其實我必須得承認,有時候和路山説話是很累的,沒人願意和猜不透心思,甚至連目的都不表一絲的人説話,那種
覺就像是自己**
的站在別人面前一樣。
“我好像不太能得到你的信任。不過,那沒有關係,誰都需要一層必要的偽裝。”路山的神又恢復了平靜,又是那種讓人厭煩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願你告訴我這些,下一句話不是要告訴我,你是特務,然後需要我也去當特務。”我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其實我對路山的偽裝和他的秘密沒有半分興趣。
我興趣的事只在於,這一次的行動有沒有轉機,這個轉機是不是路山能帶給我的。
如果真的按照肖承乾説的那樣,他風風火火的尋來兩套設備,我們能不能下水都是兩説。
“我是華夏人,心也是華夏心,自然不會是特務。我只是想説,我出門的時候,陶柏已經睡了,我們沒有給江部長彙報後來的情況,只是在你們的探查結束後,對江部長説,因為下潛的問題,你們沒探查到什麼,處於鬱悶之中,還沒對我們提出具體要求。”路山慢慢的説到。
這話的信息量很大,我需要慢慢的消化,因為唯一字面上的意思,不過是路山隱瞞了在營房裏的我們的要求罷了,值得推敲的信息量來自於路山這樣做的目的。
由於不瞭解這個人,我能猜測的實在是有限,倚着樹,雙手抱在前,我説到:“然後呢是想讓我
恩嗎快點收回心中那不現實的想法”這話是我故意用來刺
路山的,傻子都知道路山沒有必要這樣做,他是江一的人,討好我有什麼好處“呵呵,你説話真有趣,我還是想説,我出來的時候,陶柏已經睡着了,另外這個營地很簡陋,你們幾個人要出去一趟,也沒關係,而且在今夜一整夜,我們這邊有什麼異動,那邊國家的人也都會當沒看見的。”路山慢慢的説到。
而我的眼睛眯了起來,我承認我對路山的話開始興趣,對他這個人也好奇起來,我沒説話,路山則繼續説到:“船還綁在那裏,要天亮才有人去收回。最後,我想説的是,要找到什麼,不一定要下潛很深,下面的環境不是很好,可不是游泳池那般平整,溝溝壑壑的,説不定就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傢伙。”説到這裏,路山忽然轉頭望着我笑了,然後説到:“信息量夠了嗎”生:我也笑了,對他説到:“好像還差點兒,至少8,9個公里的湖面,水下信息不明確,給我兩個晚上我也探查不完,找不明白啊。”
“這個啊。”路山為難的抓了抓腦袋,然後説到:“其實你看看往東南方向找,會不會好一點兒注意的不是水中,而是泡在水中的巖壁,這樣可就清楚了再不清楚,覺得時間緊迫的話,也別費人才,不管是穆承清,還是季承真的本事都不是蓋的,定個稍許
確點兒的位,還是能做到的。”的確,是能做到的聽到這裏,我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衫,然後沒有對路山説謝謝,説謝謝沒有意義,我只問了一句:“你要什麼”路山沒有説話,而是笑着對我説到:“你也要小心點兒,不是説不在最深處,就沒有危險。”我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路山,危險不是我怕,就能躲掉的,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的腳步,我現在只想確定他要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下面有什麼,請你在機會盡可能詳細的告訴我,如果有特殊的地方,或者特殊的物品出現,請你一定不要為我錯過。”路山終於也直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