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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影碟的內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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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二天上午才離開的劉師傅家,劉珍夢就和我預料的一樣,到我離開她都沒有回家。

昨天,我和劉師傅一直談到深夜,才各自睡去,因為酒醉,劉師傅説了很多,我都記得,記得他説常常一個人在屋子裏寂寞。

記得他説他一個人頓簡單的吃的,都要花一個小時時間,還是在屋裏有東西可吃的情況下。

他也説,劉珍夢偶爾會給他帶吃的回來。

他還告訴我,其實他偷偷放了一個陰魂跟在劉珍夢的左右。

“承一啊,我是沒辦法,這孩子從我給她續命開始,就是電視陪着,沒怎麼接觸過外面的世界,她沒有朋友,更沒有愛情,所以她很喜歡接觸男孩子。。承一,你能理解吧可是,我害怕來娣的身體被她糟蹋了,然後我。。”劉師傅終究沒有説下去,但是我能理解是什麼意思就夠了,他的父愛到底還是沒有超越底線和善良,他知道不能讓自己女兒的**糟蹋了關來娣。

我走的不是那麼瀟灑,也瀟灑不起來,所以到附近的菜市場給劉師傅買了一大堆吃的,放冰箱裏,更不嫌累的,搬了一個冰箱到劉師傅所在的三樓,在裏面堆滿了方便食品。

我原本還想去保姆市場,請個保姆什麼的來照顧劉師傅,可惜被劉師傅拒絕了,他説不想有人蔘與他和女兒的生活。

説這話的時候,劉師傅的表情苦澀,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我卻不想去猜測了,有些事情知道了,無力改變,還不如不知道。

離開的時候,劉師傅送我一路送到了小區門口,他不在意周圍指指點點的目光,畢竟他老的太嚇人了,可他還是執意的送了我那麼遠…。。

在我要上車的時候,劉師傅小聲對我説了一句:“如果珍夢有你一半那麼孝順,我哪怕揹負百世的因果又如何”我一愣,卻不知道説什麼好,只能對劉師傅笑了笑,然後讓他回去,自己上了車。

或許,在劉師傅的夢中,想要強留的只是很多年以前那個脆生生的叫着爸爸的劉珍夢吧,只可惜終究只是強留的…。

分割線到了北京,我沒有要任何人來接我,只是自己打車徑直去了承清哥的家。

難為承清哥那麼愛清靜一個人,如今家裏可熱鬧的緊,承心哥,承真,承願,如月,慧兒,連沁淮都來湊熱鬧,所以,一進門,我看見的就是承清哥的苦瓜臉。

一副不堪忍受,卻不得不忍受的表情。

沒有多餘的廢話,難得我們幾個師兄妹聚齊了,當然第一件事,就是要一起看那一張收藏已久的影碟,沁淮這小子倒也會來事兒,在這種時候,主動的避開了。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這種牽扯漩渦太深的事兒,又是我們師門的事兒,以他的身份的確不好知道太多。

隨着影碟的放映,房間開始安靜了下來。

每一個人都在認真的觀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影碟就播放完了上一次我看過的內容。

到這裏的時候,影碟出現了短暫的黑暗,接着有畫面的鏡頭出現時,地點已經在另外一個地點了,是在一艘船上,鏡頭有些搖搖晃晃的不穩。

然後我們聽見了一陣兒噪雜的聲音,這其中我特別分明的聽見了師父的聲音,但具體在説些什麼,聲音開得再大也聽不清楚,除非用專業的設備,我們沒有那個。

但江一有吧,我點上了一支煙,皺着眉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這個,彷彿只是本能的想到了。

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吧,江一既然如此坦然的把影碟給我,那至少説明他沒有看出什麼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鏡頭已經開始慢慢的轉開了,開始拍攝周圍的景象,這是一段陌生的江面,周圍是不知名的低矮羣山,青青綠綠的,看起來很美。

我們都仔細的盯着這個地方,但就憑几個鏡頭,本認不出這是哪裏,記憶裏也沒有什麼地方和這裏重合,包括從小跟着王師叔走南闖北的承真都一臉茫然。

看來,光憑影碟就判斷師父他們的足跡本就不現實。

拍攝了一小會兒風景,又一次是師父站到了鏡頭面前,這一次沒有和慧大爺的打鬧,師父就是那麼平靜的站在了鏡頭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站在鏡頭面前的師父雖然一臉平靜,故作輕鬆,實際上有着掩飾不住的疲態。

我雙眼緊緊的盯着鏡頭,發現師父的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覺,衣服卻很乾,乾淨的樣子,看着像才洗過澡一般,但是真實的情況是這樣嗎我看着周圍的江面,總有一種師父下過水的覺。

“承一,這裏的風景也不錯,特意拍攝來給你們看看。”師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此對我説到。

接着,他揹着雙手,慢悠悠的踱步到了船舷邊上,鏡頭也就那麼晃晃悠悠的跟着他,師父望着江面,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我説話:“承一,離開你也有一段子了,最近老想起和你小子在竹林小築的子。”這一句話原本讓我有些傷,可是下一句,師父就話鋒一轉,莫名其妙的説到:“那真是一段倍受折磨的子啊”我一下就愣了,倍受折磨的子而我師兄妹們,同時轉頭看着我,連如月也是,那目光中盡是問詢的味道,得我臉一紅,惱羞成怒的説到:“看啥看,好好看影碟,我咋知道這個死老頭兒為啥會這樣説”只要看着師父,我不自然的就會用上和他對話的語氣來説話,連死老頭兒這種用詞也不自覺的用上了,我甚至還有我股馬上就會被踢一腳的錯覺,可事實上什麼也沒發生。

師父還只是在電視裏説着話:“知道為什麼嗎和你住在一起,就只能吃你小子做的飯,你完全就沒有掌握做飯的髓,做牛,一定要配上香菜,做魚就一定要有芹菜葉子提味兒,你小子做的是什麼啊牛就是牛,魚就是魚你為啥你不把牛和魚乾脆扔水裏白煮了好你折磨死我了”師父説到最後,彷彿是有一些動,幾乎是跳着腳在控訴我的罪行旁邊還有慧大爺的旁白:“額就説咧,吃素好,吃啥是啥,吃真麻煩就像額吃個雞蛋,也不用那個啥東西來配着吃。”我哭笑不得,臉上一陣兒青,一陣兒白,我是這樣的做菜的嗎是這樣的嗎師父為啥要在影碟裏和我説這個他這番話,已經引起了巨大的效果,就比如正在喝茶的承清哥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正在吃什麼零食的承真,一下子就被嚥到了,連聲咳嗽。生:然後,每個人都神怪異的望着我,嗯,做牛不放香菜的小子。

但是下一刻師父好像就平靜了,自顧自的説到:“做菜看人,所以我要教育你小子的就是,一件事情就好比做牛,不是有牛就行了,各種細枝末節的配合,才能做出好吃的牛,你小子懂了嗎如果你不懂,你就是把牛了而已,味道也就事與願違了。”説完,師父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氣哼哼的轉身走了而我卻眉頭一皺,好像抓住了點兒什麼,又沒有抓住的樣子,可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師父説這句話,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接下來鏡頭一轉,再一次出現的竟然是承心哥的師父,陳師叔承心哥也一下子就動了,在鏡頭前的陳師叔彷彿也有掩藏不住的疲憊,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頭髮也有些濕漉漉的,這是在暗示什麼嗎到此時,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盤影碟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