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詭異的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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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形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跑在後面的我和承心哥都沒反應過來,老張跑動的速度太快,可能瞬間就跑過了這個雪窩子,但雪窩子已經處於在崩塌的邊緣,跑在第二的如雪就恰好遭殃了。
這是我腦子裏唯一能反應過來的念頭,看着如雪猛的陷入雪窩子裏的身影,我覺自己腦子在充血,周圍亂麻麻的,吳老鬼的驚呼,承心哥撲過去想拉住如雪,還有老張的驚呼:“這裏怎麼會有雪窩子”我彷彿都已經應不到。
我只有一個下意識的反映,就是毫不猶豫的在那一剎那,一下子衝進了那個雪窩子,趁着那衝擊的力量,一把把如雪抱在了懷裏,也只能如此了,下一刻,我就覺身體在急速的下限,我把如雪抱得更緊了一些,反而是長舒了一口氣。
“掉在雪窩子裏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雪一下子就陷下去,把你埋住了,到時候挖人都來不及。”
“或者沒埋住你,但是雪的衝擊力一下子卡住了你,緊緊實實的,你動不了,也爬不上去,幾天就凍死了,而且摔下去的雪窩子萬一很深的話,那可是能把人摔死的。”我承認我的舉動是很衝動,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映,或者是同生共死的心情可是在下落的過程中,我想到的卻是老張的這幾句關於雪窩子的話,也好,我如果用雙臂給如雪撐起一片空間,如雪也就能多堅持一會兒吧真好,在黑巖苗寨,兩次用生命揹負我的生命的舉動,我終於可以報答了,在我懷裏,如雪是一副震驚而埋怨,卻又温情的表情,我從來沒見過她出那麼多情緒,而我只是微笑,真好,是真的很好。
下落的過程,在這樣的對視中彷彿很慢,事實上,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事情,我們隨着雪終於落到了坑底,幸運的是,畢竟是老張先踩過的地方,雪下落的很快,相當於是墊了一層墊子在我和如雪的身下,我們落下去,竟然沒有被摔得很疼。
我猛地把翻到如雪身上,用雙臂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想在第一時間為如雪擋住雪,卻吃驚的發現,沒有我預想的雪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抬頭還是能望見藍天。
“咳。。咳…”我的耳邊響起了承心哥的咳嗽聲,這才猛然驚覺,我和如雪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有點兒…
如雪微微側頭,臉有些紅,我沒有側開身體,反倒是注意起四周來,發現這個雪窩子真深吶,快有十米的高度,而且口子很大很大,怪不得周圍的雪沒能覆蓋這裏,而是從旁邊還在緩緩的滑落。
此刻,承心哥和老張正沿着周圍的雪滑下來,所有的地方傳來的依然是狼羣的狗叫聲兒。
“如果你想,但也不是這裏。”如雪的聲音很小很小,如同蚊子在我的身邊哼哼,同時用手微微推了我一下。
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我想不是這裏我一下子回味了過來,必須得承認,即使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裏,我的小腹一下子也發熱了。
“如雪…”我低低的喊了一聲,我和她之間不必多説,也能明白對方什麼意思,如雪可能沒有明白我一下子壓住她是什麼意思,但是為了避免我尷尬,她故意這樣説,是為了輕鬆的化解我的尷尬,但同時也是她心情的一種表達,同生共死的情,不是嗎有什麼不願意給的曾經,最後的那一夜,不也是她開口説的嗎苗女火辣而直接,就算如雪子清淡,可骨子裏還是着苗女的血。
如雪想刻意做的平靜,無奈,眼中的深情卻出了所有的意思,如雪想輕鬆的揭過去,無奈,卻不明白這話對我的挑逗有多麼的強烈,我是真的不想離開如雪温軟的身體,我想俯下身去,深深的吻住她。
“咳。。咳…。”老張也開始咳嗽了,承心哥反而是站在一旁,平靜的點上一支煙,説到:“抓緊時間纏綿吧,等下狼羣來了,也死而無憾了,總之我和承一是一脈的師兄弟,我無所謂陪着他一起同生共死,主要是能死得痛快。”吳老鬼咋咋呼呼的嚷到:“承一小爺,從今以後你就俺的爺,太爺們了,太人了,在狼羣的追逐下勾搭大姑娘,這是何等豪情的事情啊別怕,死掉了,就和我一起飄着去仙人墓。”我x,原本深陷在纏綿悱惻情思中的我,聽到吳老鬼的話,一下子就覺自己太陽跳動的厲害,是給氣的,什麼叫在狼羣的追逐下勾搭大姑娘什麼叫飄着去仙人墓想起那副清靜我就覺得這世界太荒謬了。
那份纏綿的心思也沒了,我從如雪的身子上翻身下來,狠狠的瞪着吳老鬼,無奈卻想不出什麼詞兒來回應它。
“算了,這次來老林子就算我老張代在這裏了,不過,看着老吳,我卻不怕死了,哈哈哈哈…。”老張忽然放聲大笑,難得幽默了一把。
這也是苦中作樂,如今全部都在雪窩子裏了,面對這鋪天蓋地的狼羣,還能有什麼辦法承心哥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挨着我坐下了,掏出一包子粉末來,説到:“也不是完全的絕望,來個絕户計吧,大家先把解藥了,什麼因果我都擔着。”説完,承心哥又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倒出了幾顆藥丸,這確實已經是不得已了。
沒想到這次是老張走過來,先拿過了藥丸,大聲説到:“這些狼崽子把人到這個地步,死絕了也是活該。”老張説話的時候,第一隻跑到的狼已經到了雪窩子的邊緣,我們卻驚奇的發現,它並不下來,而是有些畏懼的朝後退着。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狼都聚集在了這裏,雪窩子邊緣的雪簌簌的往下掉着,有幾隻狼崽子被雪帶着下滑了幾步嗎,都趕緊的夾着尾巴朝上爬,那樣子,要多狼狽,就多狼狽這是咋回事兒我們目瞪口呆,連捏着藥丸的老張都長大了嘴巴,舉着藥丸,忘記了藥丸下去,莫非我們誤會了,狼羣只是在和我們捉藏啊嗚啊嗚,狼羣的身後傳來了幾聲長長的狼嘯之聲,這聲音,我們一聽就知道,是那頭妖狼的聲音,因為昨夜裏,聽過好幾次了,它的聲音太獨特,那長嘯之中彷彿是有一種莫名的威嚴,別的狼是學不來的,所以一聽就能聽出來。
妖狼不停的長嚎,圍在雪窩子旁的狼羣開始騷動起來,有幾隻試着往下衝,承心哥也緊張的舉起了手中的藥粉,可是那幾只狼彷彿是終究敵不過內心的恐懼一般,再次夾着尾巴回去了。~~一切顯得是那麼的詭異,妖狼長嚎,狼羣騷動,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似的,卻始終不敢下來。
我們面面相覷,越來越搞不清楚狀況,只有吳老鬼在雪窩子裏飄過來飄過去的,不知道在什麼這樣狼羣不敢下來,我們也不敢上去,僵持了快5分鐘之後,狼羣再一次的不安分起來,這一次不是那種着急的騷動,而是有一些狼紛紛讓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妖狼來了它一步步的走來,卻沒有再次長嚎,而是臉上帶着人化的,我也形容不出來的表情,似乎是難以置信,似乎是恐懼,似乎還有點兒遺憾和幸災樂禍。
這狗的犢子,它幸災樂禍個,我本不記得我和它有過仇恨它幹嘛那麼針對我站在雪窩子的邊緣,這頭妖狼像個皇者,只是盯着雪窩子看了一眼,忽然轉身就走掉了,我沒明白,可是一直在東飄西蕩的吳老鬼卻在喊到:“這兒,在這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