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老張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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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説中厲害的打妖怪我的臉忍不住了一下,當真是道士,走到哪兒,都要和神神怪怪的事兒打道嗎我還以為這次的尋找參行動,只是一場充滿了原始氣息的山林探險之旅呢承心哥沉默,一下一下的把玩着手裏一個緻的打火機,不知道在想什麼如雪用饒有興趣的眼光望着我,那眼神兒太逗人,我心癢癢的難受,畢竟是那麼喜歡她,怎麼受得了她那種類似於挑逗的眼神兒,可我也看見她嘴微微在動,分明就説的是三個字:“事兒。”哈哈,我無奈,可也笑得開心,就像是我和如雪之間微妙的小秘密大過了一切困難,老張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明白一聽説有妖怪,我幹嘛笑得那麼開心。
看我,三十出頭的人了,還是這樣,一開心就忘形,我趕緊咳嗽了一聲,嚴肅了一下自己的神情,認真的對老張説到:“老張啊,其實我剛才跟你説過,我們都不算是什麼普通人,説高深點兒,叫修者,説普通點兒,叫道士,我們…”老張一聽是道士,臉上的神情真彩,開口就問到:“就是那種跳大神的神兒給人喝符水那種逮着誰都説中了那種不能夠啊,你們不像啊”老張的話剛落音,原本在想事兒的承心哥開始劇烈的咳嗽,我的面子也掛不住了,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的,這要咋解釋這年頭騙子橫行,在老百姓心裏道士估計就是一跳大神的,我要怎麼解釋,其實跳大神什麼的,是巫家手段,而且人家還真的能跳來一個大神如雪笑了,眉梢眼角全是開心的意思,估計是被我和承心哥的窘態給樂的,但她沒有為我們解釋的意思,而我也無奈,師父曾經説過,道術永遠不是用來爭強鬥狠,或者炫耀的東西,更不能隨便展示給普通人,畢竟別人的子好好的,你突然跑去一手,不是讓別人的三觀都崩塌了嗎但解釋總是要的,我想説的話也不是這個,心情平復了之後,我開口對老張説到:“師門有訓誡,本事是不能隨意顯擺的。老張,我也許會怕老虎,怕大狗熊,可我可能不太怕妖怪,鬥上一鬥,也總能護你周全的。老張,我只是想實誠的跟你説,你那個夢裏的事兒,我知道…”我話剛説到這裏,就看見吳老鬼飄在屋頂上,像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兒,擠眉眼的給我使着眼,對我它可不敢指揮什麼但着急總是肯定的,可它明白,我要把這話説明白了,説不定人老張轉身就走。
我猶豫了一下,知道我們需要老張,但只是稍許,我也決定這事兒該咋説就咋説,畢竟我時刻不敢忘,人還是需要一點兒底線和原則的,所以我接着説到:“老張,你夢裏的事兒,其實我知道是咋回事兒,説到底,是有一個含冤而死的人需要你的幫忙,完成未了的心願,可事實上,我也該告訴你,你就算不去做,子也是一樣的過。但我也保證,這事兒,如果你肯幫助我們,就如你夢到的一樣,機緣也一定是有的。”説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了,如果真能夠找着參,我得分老張一些,而且會盡全力給老張畫一張平安符,雖然不能做到師父那樣畫銀符,可是一張紫符是絕對要給的。
承心哥也説到:“機緣那真的是一定會有的,醫字脈承心也在這裏承諾一句。”説到這裏,能説的我們已經説了,自然也要給吳老鬼幾分面子,總不能把它賣了,所以,我已經做到我能做的極限了。
老張沒説話,重新填了一些煙絲在煙鍋裏,又開始啪嗒啪嗒的起了旱煙,眉頭緊皺着,開始仔細的思考起來,我想這應該是他人生中一次重要的決定,這個時候我們不該打擾了,由着他去想吧,好處,危險,中間的關節,我能擺出來的,已經擺出來了。
鍋裏的雪漸漸的化了,慢慢的,雪水開始冒出熱騰騰的蒸汽,雪水沸騰了…在這過程中,屋子裏的所有人也一直都是沉默的,直到這鍋裏已經開始咕咚作響了,老張終於説話了:“能護我周全”
“兇猛野獸啥的,是你護我們周全,但是妖魔鬼怪什麼的,我們護你周全,我在這裏承諾,如果咱們遇見厲害的傢伙,非得死一個,你逃,我死。”我是認真説的,老張為我們做事兒,我不能把別人的命賣了,那因果,我死幾輩子都還不起。
老張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都是動,這不是演戲,他是真動了,但接着他卻説到:“我老了,機緣給我兒子成不”這事兒有門我認真的説到:“給你兒子,也給你,還給你老婆,説到做到”老張低頭,擺着他跟前那張珍貴的地圖,説到:“我這大半輩子,可以説都把靈魂給了這茫茫大山,我生是山裏人,死是山裏魂,我不怕在這老林子死去,我總覺着是死得其所我其實一直也有一個心願,就是能把咱家祖祖輩輩留下的這張地圖給補周全了,那些打着問號的地方,我還真想去探一探,你説你有本事和老妖怪鬥一鬥,我信,我就跟着你走這一趟,也當成全我自己了,還有好處機緣可以拿,我這生意不賠本啊”老張難得幽默了一次,卻把我們三個的心裏都給説輕鬆了,一樁最大的心事也就放下了,吳老鬼可真是動,忽然就飄了下來,然後站在了老張的面前。
老張是個鎮定的人,忽然看見吳老鬼出現,還是猛地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嚷着:“這是啥玩意兒啊啥玩意兒啊”我去拉着老張,説到:“老張,你鎮定點兒,你仔細看看它是誰”其實,我心裏也無奈,幾百年的老鬼,你要説它完全沒本事,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在這世間飄蕩了幾百年,又是修者之魂,託夢能力強,行走在世間的忌諱也沒那麼多,還有就是它有那本事,想讓誰看見,就讓誰看見。
老張畢竟是一個在山裏出生入死的獵人,稀奇古怪的事兒也算見了不少,再説,這兩天承心哥古怪的行為多多少少也讓他做了一些心理準備,我這麼一説,他勉強鎮定了下來,只是嘴兀自在發抖,説起來,這畢竟是見着鬼了啊。
有些畏懼的,老張朝着吳老鬼看去,吳老鬼也沒有穿着它那副時尚打扮了,而是變回了它以前的樣子。
老張這一看,心裏就明白了,不由得顫聲説到:“是你”吳老鬼也不多説,望着老張,就給老張跪下了,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説到:“是我,我就是那冤死之人的鬼魂,多的我也不説了,咱東北也不搞那墨跡的一套,就給你磕頭了,一是謝謝,二是對不起,託夢了這多年。”恐懼源於未知,不説老張,就算很多普通人要是這樣遇見了鬼,但是這鬼好好説話,樣子也不嚇人,還知書達理的,估計也不會怕了。
老張深呼了幾次,就平靜了下來,然後憨直的擺擺手,説到:“你別跪了,我也受不起,我。。我能理解你的心思吧,我這人在老林子裏出生入死的,對萬事萬物都存着一份兒敬畏,敬畏久了,也就特別的相信命,相信緣分,我覺着這可能是你和我的緣分吧,這事兒就這麼着吧我陪着你們進山,其實,如果不是為了老婆孩子,我願意過冒險的子,這是山裏人骨子裏的東西,改不了。”這個老張,我還真的為他動了,可是,也覺得好笑,這老張,到底還是不敢過去把吳老鬼扶起來,心裏還是怕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