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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被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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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承乾站在我的身後,自然是不肯過去的,不過他也沒有了往那種飛揚跋扈,只是沉默着,若是往,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而陶柏則站在路山的背後,除了往的羞怯,還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路山下意識的護住了陶柏。

可是,那老道非常的淡然,只是微閉着眼睛,手一揮,那馬車上另外幾個道士就跳了下來,徑直的走過來,看樣子是要強行帶走肖承乾和陶柏。

是要動手了嗎我下意識的就要出手,可瞬間卻也茫,我該用什麼樣的術法我本不知道我該用什麼術法才能壓抑這些人,這是我第一次鬥法如此的沒有信心。

但是,本就不用我茫了,那個坐在馬車上的老道只是隨手一揮,我們所在的這片天空就風起雲湧,眼看就要累積成厚厚的烏雲…

瞬發的雷訣我想起了我的師祖,我才知道我的反抗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可是就這樣任由肖承乾和陶柏被帶走也是不可能的。。我咬着牙,決定使用秘術拼命了…。就像上次那樣,用自己的靈魂引動天地之力“肖承乾,我不會傷害。至於他,很快就會和你們匯合,因為也只是一個有趣一點兒的祭品。”看我掐動手訣,那個老道再次説了一句話。

此時,天空中的烏雲已經成形,閃電劃過…雷訣引而不發,我很奇怪這個老道為什麼要與我解釋一句,但接下來他馬上就解開了我的疑惑:“鬥法無眼,我不想傷害這麼優秀的祭品,你還是安心等待着被獻祭罷…”我怎麼可能安心的等待,可是下一句他的話就徹底的瓦解了我的意志。

“如果,你想與你師父見面的話。”師父師父…。我一下子就停止了掐動手訣的動作,雙眼在瞬間就失神,見面兩個字就如同最重的重錘一下子狠狠的敲擊在我的口,直接震碎了一切的防備,直達內心的最柔軟…。然後引爆了各種情緒,卻偏偏身體僵硬的不能再動。

“我和他去。”肖承乾忽然直接從我身後站了出來,走向了那幾個道士。

我這才清醒過來,一下子逮住了肖承乾的手臂,生死與共的兄弟怎麼可以放棄就算是和師父見面這種事情也不能成為理由,我説:“不,再難,就算死了,也不會出賣你。”肖承乾卻回頭朝着我一笑,説到:“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直覺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另外…有一種覺告訴我,該跟他去。”我沉默,但手卻沒有鬆開,無論任何情況下,我不能放棄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是真的,承一如果,你真是為我。”肖承乾很平靜,可是眼神卻真誠而堅定。

我此刻的覺混亂,平裏出的靈覺也預知不了什麼。。一切都像一片混沌之中,惘的看不清楚前方,而那馬車上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只是説了一句:“我沒有騙祭品的必要。”肖承乾稍微用力掙開了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從衣兜裏拿出他那盒珍愛的雪茄,給我,説到:“沒辦法保濕,味道一定不如心呵護過的雪茄那樣,不過見到姜爺了,給他一支,讓他評價是不是比香煙好。相信我,你能見到姜爺的,而我,也一定會平安。”我捏緊了手中的雪茄,指節發白,然後長呼了一口氣,把雪茄放進了衣兜,信任和託付,這個時候給彼此的只能是信任和託付,然後看着肖承乾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肖承乾大步的朝着那個老道走去,嘴上喊着:“我去好不好但是,那個孩子就不要去了吧。”

“也罷,一個祭品而已,不用帶上了。”那個老道好像對肖承乾的話還有稍微的幾分重視,竟然莫名的同意了肖承乾的要求,我看見路山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我的身邊,看樣子是想要與我解釋什麼。

肖承乾被那幾個道士拉上了車,看樣子他是很想瀟灑的給我揮揮手,但想必是那來自老道的壓力,讓他很不自在,最終只是非常輕微的搖了一下手,一句放心也沒有説出口,只能看着他的口型動了一下。

“你不如他,天賦。”那老道莫名的對肖承乾説了一句,肖承乾忽然縮了一下身體,看樣子是有些畏懼老道説話的壓力,但下一刻他又放鬆了,看來老道是刻意收了自己的氣場…肖承乾忽然就大聲的説了一句:“是啊,我輸給過他,一直想着贏回來。”那老道卻漠然的並不説話了,或者我們這種祭品在他眼裏,輸贏都像是螻蟻的鬥爭。

馬車的緩緩的轉向,然後又慢慢的前行,那些戴着斗笠的人開始朝着我們走來,我全無覺的等待着…只是盯着那慢慢遠離的馬車,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問,擔心和惘。

“你對我,難道不是悉的嗎呵呵。。”那老道沒有回頭,卻是莫名的輕輕轉身一指,手指向了我,然後笑得異常的怪異,讓我呆立當場,我為什麼會對他是悉的可惜,除了這句話,他本就再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在晨光中,一行人就這樣沉默的遠離了,而肖承乾也沒有轉頭看我們一眼,這個時候多幾眼,也怕增加我們的擔心,這應該就是他的想法吧“跟我們走。”那幾個戴斗笠的人,在我們發呆的時候,已經無聲無息走到了我們面前,冷冰冰的一句跟我們走,就是領頭那個人説的。

如月輕輕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或許剛才莫名其妙的事情讓她本能的害怕了,畢竟那老道帶來的壓力是本沒辦法形容的,那會讓人產生一種無形的畏懼。

拉住了我的胳膊,如月彷彿才有點勇氣,她看着這些斗笠人,問了一句:“你要帶我們去哪裏”

“當然是祭品該去的地方。”其中一個斗笠人淡淡的説了一句。

分割線在那片像南方的山脈背後,原來是真的有一個山谷,夾在兩山的中間,初入就像一線天一般,只是在兩山中間夾着一條羊腸小道。

我們默默的跟在這幾個斗笠人身後走着,而這條原本像羊腸小道的路越走越是開闊,兩山間的距離也漸漸變得遠了起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像路了,而是像走在一片漸漸開闊的平原裏。。我當道士那些年更新快我很奇怪的是,那個老道一行人也不過比我們多出發了不過十分鐘不到,我們走在路上卻始終沒有看見過他們,他們又去哪裏了可惜,這個話是得不到答案的…而路山一直走在我的身邊,想給我解釋什麼,但因為忌諱着那些斗篷人…始終還是沒有説,倒是我的師兄妹們,還有陶柏和慧兒徹底的輕鬆下來,一路談笑風生,像又到了一個新鮮的地方旅遊。

只因為一直把玩着手中銅錢的承清哥説了一句:“肖承乾,平安。”他們就安心了,有時候,承清哥的卜算之術比我的靈覺靠譜,只是簡單的測一下吉凶,即便是身邊人,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畢竟肖承乾和我們的關係要遠一層。

就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們一路的走着,一直到了一個非常開闊的地方,四周都是矮矮的山坡的地方,那羣斗笠人終於停下了腳步。

我們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個村子,一個典型的大西北的村子,除了幾棟顯得有些突兀的磚房,所有的房屋幾乎都是建在那些矮山山坡之下的窯,原來這裏就是聖村嗎看起來非常的普通,卻撲面而來一種説不出的時間的味道…。所謂的聖村,我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