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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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説歹説,總算送走了錢大貴夫婦,鄉長親自送他們出去,並且待人把他們安排在鄉政府招待所,承諾了一大早他們就可以回來看情況。
回來院子後,鄉長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錢大貴家院子的門給關上了,衝到姜老頭兒面前,神頗為沉重的説到:“姜師傅,給我説説你的身份吧”
“有啥好説的上面叫你配合我,你就配合唄。”姜老頭兒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我心知肚明,姜老頭兒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鄉長愣了一下,臉變化了幾次,終於嘆息一聲,在姜老頭兒身邊坐下了,説到:“我當官也有那麼多年了,知道不該問的事情就別問,等會兒收拾那牛屍體的人就來了,時間也不多,姜師傅,你無論如何總得給我説説那蟲子是咋回事兒吧”姜老頭兒斜了鄉長一眼,不説話。
鄉長很沉重的説到:“姜師傅,我這個年齡的人沒啥好奇心了,但是你別把我看成單純一個當官的,我在這鄉場上呆了這麼多年,啥事兒也經歷了,還在這鄉長的位置上坐着,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説,我對這片兒地是有情的。你們説,是郭二他們從古墓裏帶上來一種古代的,生命力頑強的蟲子,危害很大,這個事情上面説必須保密,然後低調的解決下來,我照做可你看那牛,姜師傅,我擔心這一片的鄉民啊,你給我説實話吧,我保證不,帶死都不會跟誰説,你讓我知道那是啥玩意兒吧,我這樣才能安心啊”鄉長這番話算是情真意切,可是姜老頭兒連表情都不帶變的,説到:“就是古代的,生命力頑強的害蟲,我沒騙你的必要,你自己都説這個年齡的人沒啥好奇心了,就把這事兒爛你肚子裏一輩子吧,行不”
“可是姜師傅,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川地兒,有好些村子因為瘟疫,是對外宣佈的瘟疫,整個村整個村的消失了的事情我總是知道的,我擔心啊。”那鄉長其實能到那個位置,並不是一無所知的人。
姜老頭兒這次臉才有了些變化,望着村長説到:“你知道些啥”
“我知道很多言,説是鬧殭屍”那鄉長跟下定了決心似的,忽然冒出那麼一句。
這句話把我嚇一跳,鬼我見過,殭屍,啥東西,姜老頭兒連提都沒給我提起過。
“扯淡,鬧啥殭屍就是瘟疫,就跟這次鬧蟲子一樣,這些都是科學,難道沒見過的蟲子出現了,就扯到那些東西身上去了嗎這是你一個鄉長該説的話”姜老頭兒罵了一句。
“是的,鬧啥殭屍那些消失了的村子,最近的一次都是五幾年了,那時啥生活條件,歐洲那會兒的鼠疫死了多少人是不是也是鬧殭屍”慧覺老頭兒也説話。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這倆老頭兒,心説,説起來你們做的職業,在人們眼中就是神,現在咋講起科學來了在瞞着啥嗎鄉長被説的啞口無言,可是得罪不起這兩個上頭有要求配合的主兒,悶了半天,才説了一句:“我小時候就見過殭屍,從墳裏刨出來,爪子和牙都長出來了,身上也長了,扔火裏去燒,燒的吱呀亂叫的,我沒扯淡。”
“我反正沒見過。”姜老頭兒斬釘截鐵的説到。
“我也沒見過。”配合着姜老頭兒斬釘截鐵的是慧覺。
“那。。那好吧。”鄉長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喝醉了,跑來説這些,難道是關心則亂嗎最後,在姜老頭兒一句,蟲子的事情這段時間一定能解決的勸解下,才離開了錢大貴的院子。
鄉長一走,我舒了口氣兒,剛跑到師父面前,他望我一眼,説到:“殭屍的事情,不准問。”我一肚子話就被憋到了嗓子眼兒,只得説到:“師父,今天晚上我們住這兒還有,那鄉長不知道蟲子是餓鬼我以為他知道呢。”
“能讓他知道級別不高的,統統不能知道,在某個地下埋着多少絕密資料,能看的也就那麼十幾個人,有些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配合做事就行了,只要不落口實,有些事情就算在民間成了傳説,也沒個證據的,這就是為了安定,懂嗎”姜老頭兒避重就輕的説到,壓沒提今天晚上在不在這兒住的事情。
我又問了一次,説真的,那蟲子讓我從心裏覺到膈應,我不想呆這兒,雖然我知道必須的,要呆這兒。
“住,住個,那個蟲子了一頭牛的血,又在牛肚子飽餐了一頓,你説要不要逮着它”
“那,那師父,牛那麼大,那蟲子是不是很厲害了”我很是擔心。
“一般吧,牛的血氣兒比人足,但靈氣兒就差遠了,沒有人的血,它化不了形,就是一條大些的蟲子,引出來,就好辦事兒,我擔心的是另外一條啊。”姜老頭兒皺眉説到。
“為啥擔心師父,你説另外一條不是也投畜牲身上去了嗎”我不以為然的説到。
“餓鬼蟲,你以為它沒智慧它的身子裏住的可是餓鬼除非有蠱術高手把靈智給它消了,這些玩蟲子的人搞啥把戲我不懂,我只知道它們之間有知,那麼多兄弟姐妹都消失了,它能不謹慎嗎就像這條蟲,為啥從牛身子裏出來沒逞兇,那就是懷着小心,想夜裏,它的氣焰更勝了,才出來吃人這還是靈智沒完全開的表現,你説如果它完全開了靈智,把錢大貴夫婦先給處理了,再躲起來,這後果…。。”我師父這一説,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錢大貴夫婦還是有些運氣啊,要不是村裏先打了蟲,他們就完了,要不是這蟲子尚處於靈智沒全開的階段,他們也完了。
這種事情就是他們的運氣,趕巧趕在這個點上。
“師父,這蟲子在這屋子裏嗎”我這麼一問,酥也跑了過來,他就關心這個問題。
“想知道,跟我來”姜老頭兒説完,揹着手走到了牛欄,我和酥趕緊的跟着,只有慧覺沒動,他不喜歡看這些場面,就如我們處理蟲子的屍體,他絕對不動手,連出現都不會,這是佛門的忌諱。
走進牛欄,牛的屍體還在那兒,再等一會兒就會有人來處理了,是姜老頭兒叫的人,只不過到了現在,放了那麼久,屍體已經隱隱有了臭味了,蒼蠅飛舞,要不是為了好奇,我真不會再來這兒。
酥又想吐了,姜老頭兒望了他一眼,罵了句:“真沒用。”結果酥硬生生的給忍住了,我分明看見他努力嚥了一下,把我的翻胃了,狗的,你吐出來不好嗎還能進去我當道士那些年:。。
姜老頭兒翻開一從乾草,乾草下豁然有個小拇指大小的,不注意真看不出來,説到:“你就只注意了痕跡,看見痕跡斷了,你就沒仔細找,你想想它爬過乾草堆兒,哪能留下痕跡,你得仔細,看吧,鑽土裏去了,別忘了它們是有多能鑽。”我閉住呼,連連點頭,其實不是我不仔細,是因為第一我受不了那牛的慘狀,不願意多呆。第二,我怕那蟲子,我怕把它翻找出來了,它對我逞兇。
可我不敢説,不然姜老頭兒得給我扣一頂沒用的帽子了。
從牛欄出來,剛回院子坐定,我剛想開口問:“師父,你知道那蟲子藏哪兒了嗎”卻不想,這院子忽然就響起了敲門聲兒,姜老頭兒望了我和酥一眼,那意思是你倆個去一個開門吧。
酥説到:“三娃兒,你可別讓我動,我跑一天了,再説,現在我一動,肚子裏的東西一晃盪,就晃盪出來了。”我白了酥一眼,跑去開門了,結果門外站着十幾個人,有好幾個我竟然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