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情傷緣定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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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依着江玉帆的左臂,也仰面倒了下去。
江玉帆心頭怦然,神情惑、他雖是已有了五房嬌的人,但對一個美麗的陌生苗女突然有如此親密接膚的動作,他仍到心驚震駭。
尤其,他清楚的看到陸麗莎莎的嬌靨通紅,鼻翅扇動,而她的玉手卻冰涼,嬌軀也有些顫抖。
心念間,陸麗莎莎的左手也把他的右手握住了,同時,強行拉住他面面相對,陸麗莎莎那張極富魅力的丹口,也呼急促的向前送來!
江玉帆這一驚非同小可,嚇得俊面一變,撐臂跳了起來,同時,急聲問:“你要做什麼?”陸麗莎莎的嬌靨,簡直比透的大桃還紅,她也驚得神情一楞,但旋即就鎮定一定心情,嗔聲道:“你叫什麼?這是練習‘銀河瀉地’和‘萬鈞鴛鴦劍法’的初步換氣步驟…”話未説完,江玉帆已氣得怒叱道:“胡説,我又不是沒有練過‘銀河瀉地’和‘萬鈞鴛鴦劍法’,翻遍了秘笈,我就沒看到上面記載着像你所説的這種換氣心法?”陸麗莎莎突然坐直了身軀,憤憤的在裙角拿出那本“萬鈞鴛鴦劍法”秘笈,生氣的向絨毯上一丟,嗔聲道:“你説的‘萬鈞鴛鴦劍法’可是跟我的一樣?”江玉帆心地淳厚,為了證實他沒有説謊,也憤憤的在懷內取出那本‘獠牙嫗’親自給他的‘萬鈞鴛鴦劍法’,同樣的摔在陸麗莎莎的面前,同時生氣的道:“不信你拿去看!”陸麗莎莎看得目光一亮,嬌靨立變蒼白,她急烈顫抖的手,迫不急待的將江玉帆摔在她面前的秘笈拿起來。
同時,以十分顫抖慌亂的聲音道:“真的?天下竟真的有第二本同樣的秘笈?”説話之間,她並不翻開第一頁先看,卻由最後一頁向前看,同時,口裏仍不停的念着:“鴛鴦戲水,鴛鴦潛蹤,真的一樣!”説罷,繼續向前看,並繼續道:“殊途同歸,劃空雙虹,完全一樣!”江玉帆覺得有些奇怪,她何以不由前面的第一頁第一式開始看,卻由最後的第六式第五式向前看?
心念方動,看完了第三式的陸麗莎莎突然將秘笈合起來,同時抬起頭來,極為惑的問:“奇怪,你怎的也有這本秘笈?”江玉帆不答反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神情漸趨鎮定的陸麗莎莎被問得神情一呆,不由惑不解的問:“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江玉帆立即沉聲道:“秘笈的最後一式的旁邊不是明明白白地寫着‘中原華天仁繪着’嗎?”陸麗莎莎神情一驚,急忙再去翻閲最後一頁的第六式“鴛鴦戲水”!
翻開一看,但她卻繼續細看第六式和第五式,江玉帆覺得奇怪,不由沉聲道:“難道你的秘笈上面寫的不是華天仁前輩?”輩字出口,右手一招,陸麗莎莎原有的那本秘笈,逕向江玉帆的手裏飛去。
陸麗莎莎一見,大驚失,不由尖叫一聲:“不要”尖叫聲中,玉手一揚“噗”的一聲輕響,競在秘笈到達江玉帆手中的一尺前,竟被掌力震了個粉碎。
江玉帆口驚呼,頓時呆了!
但是,陸麗莎莎震驚的一雙美目中,卻突然湧滿了淚水,繼而像斷線的珍珠般滾下來!
江玉帆一看這情形,內心一陣慚愧,自然到十分不安,不由黯然歉聲道:“我只是…
唉…沒想到…”陸麗莎莎木然的望着那些粉碎紙屑,不停的着淚道:“你對我如此相信,而我卻不能坦誠相見,這完全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江玉帆走至陸麗莎莎身邊,緩緩蹲下身去,同時,歉聲道:“我應該先向你請求察看,不應該未得你的允許前自動強拿…”話未説完,陸麗莎莎已木然的緩緩搖首道:“不,這樣倒好,因為你真的向我要求我也不會答應給你看!”江玉帆聽得劍眉一蹙,不由驚異的問:“這是為什麼?”陸麗莎莎這時才看了江玉帆一眼,道:“因為那上面有我師父的名諱!”江玉帆意外的“噢”了一聲,不由關切的問:“你的師父到底是誰?”陸麗莎莎見問,不有些生氣的道:“你總應該知道‘師命難違’的道理,如果我能告訴你,我不早告訴你了嗎?”江玉帆對於她的答覆當然不會滿意,正待説什麼,陸麗莎莎目中的熱淚已再度滾落下來。
只看她低頭看了一眼江玉帆的那份秘笈,黯然一嘆,道:“現在矚目天下,‘萬鈞鴛鴦劍法’的秘笈也僅僅只有你這一份了,希望你能好好的保管它!”説罷,竟將那本小冊子還給了江玉帆。
江玉帆看了一楞,不由驚異的問:“今夜我們不再研練了?”陸麗莎莎噙着淚道:“你想,我損壞了師父的秘笈,那裏還有心情研練下去?”説罷,仰面倒在了絨毯上,目光呆滯的望着帳鈎上的那盞光亮微弱的紗燈。
江玉帆內心一陣愧疚,不自覺的道:“莎莎姑娘,請你不必為這事自責難過…”陸麗莎莎一聽,立即轉過頭來,淚眼望着江玉帆,幽怨傷的問:“你現在仍稱呼我‘莎莎姑娘’?”江玉帆一聽,心裏自然明白“師姐”兩字,他卻始終呼不出口來。
只見陸麗莎莎緩緩着淚道:“既然我們學的是同一心法,而又是華天仁老前輩的遺著武學,我想,先師很可能是華天仁老前輩的子,只是被華天仁老前輩遺棄了,因而絕口不談她昔年悲慘不幸的遭遇…”江玉帆立即黯然頷首道:“是的,師姊,我自看到師姊的佩劍時起,便聯想到很可能是這樣的!”陸麗莎莎一聽,緩緩伸出玉手,輕輕撫在江玉帆的手背上,淚戚聲道:“師弟,據你們談話的情形,姊姊看得出,華天仁老前輩酷愛武功,嗜武若命,因而冷淡了他的子們,使她們彼此懷恨,也造成了她們的弟子們對立仇視,甚至大打出手!”江玉帆聽得神悚然一驚,不自覺的雙手緊握着陸麗莎莎的玉手,急聲地問:“師姊,你…”陸麗莎莎一看那江玉帆的吃驚神,立即“噢”了一聲,急忙撐臂坐起身來,道:“這一點我是據你們的神情變化和眼神,以及談到‘霞煌’老賊前去挖掘先師墳墓而聯想到的!”這時的陸麗莎莎已是和江玉帆並肩而坐,她的螓首,幾乎已枕在他的肩上,柔長的秀髮,垂散在他的前,那陣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芬芳,撲面襲鼻,使他驚得不自覺的企圖將手撤回去。
但是,他的手已被陸麗莎莎的右手五指,和他的五指互扣在一起。
只聽陸麗莎莎繼續道:“我現在才想到,‘霞煌’老賊挖掘先師的墳墓,很可能是找尋方才被我震碎的那本秘笈!”江玉帆這時突然到心跳的厲害,由於那陣特有的芳香愈來愈濃,因而也使他的呼愈來愈急促。
但他聽到那本秘笈時,仍不自覺的道:“師姊請放心,待等‘仙霞宮’事畢,小弟親自為你再繪一份!”陸麗莎莎木然搖搖頭,自語似的道:“我是一個女孩子家,留着那本秘笈又有什麼用?我總不能終身不嫁呀?”江玉帆立即寬的道:“待等此番前去報了師仇,姊姊就可以安心和你的如意郎君結婚了!”陸麗莎莎一聽,美目中的熱淚再度簌簌的滾下來,同時,黯然一嘆道:“我一生中只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可是為了師命,使我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結果,他現在已是美環伺,有兒有女了!”江玉帆立即寬的道:“天下英武的男子比比皆是,姊姊何必只戀他一人?”陸麗莎莎黯然一嘆道:“莫説現在我還身負一項重要使命,不能離開苗疆,就是能離開,一旦使命來臨,我仍要被召回去!”江玉帆並未細想她的措詞,因而直覺的道:“既然這樣,姊姊何不就在苗疆選一個夫婿?”陸麗莎莎幽怨的看了江玉帆一眼,突然將螓首枕在江玉帆的肩頭上,同時,夢囈般的自語道:“你真是大事聰明,小事糊塗,呆的令人可愛,傻的令人可恨的人!”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口驚呼一聲“師姊”急忙想推開陸麗莎莎站起來。
但是,陸麗莎莎卻突然將他緊緊抱住,同時慌急而堅定,渴望而要求的道:“不,今晚上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絕不放你走!”江玉帆大吃一驚,正待説什麼,陸麗莎莎的炙丹口已印在他的朱上,而他的口中,也被陸麗莎莎的舌尖送進一粒清香滿口的東西來。
江玉帆又驚又怒,正待運功揮掌,但他的酥麻已被陸麗莎莎以內功真氣,凝聚掌心,緊緊的貼在口上。
他渾身一陣酥軟,不自覺的吁了口濁氣,兩眼一閉,上身一仰,在陸麗莎莎的玉臂攙扶下,緩緩的倒在絨毯上。
片刻工夫之後,江玉帆已被陸麗莎莎滴在臉上的淚珠驚醒。
他睜眼一看,只見陸麗莎莎半抱着他的上身,一隻手攬在他的頸後,一隻手正撫摸着他的玉面雙頰。
他覺得出,陸麗莎莎顫抖的玉手冰冷,當然也覺得出,他的玉面雙頰火燙。
他見陸麗莎莎滿面淚痕,哭得像淚人兒似的,這時他已沒有了怒氣,只覺得陸麗莎莎可愛,可憐!
他舉起右手,伸出手指,輕輕為她拭着香-上的淚水,滿噙熱淚的陸麗莎莎,終於含淚笑了。
這一笑,是那麼美,那麼甜,那麼的誘惑!
江玉帆忘了這時是在什麼地方,忘了這個世界,也忘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