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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雲奇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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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説完,陸貞娘已正道:“現在我們先以她真是‘九玄娘娘’的女弟子來假設,似乎有許多地方不能成立…”江玉帆立即贊同的頷首道:“不錯,首先是她極度痛恨‘霞煌’真人,而又每逢談到她師父的墳墓被毀時,神情悲憤痛心疾首的情形,這絕不可能是偽裝的。”

“風雷拐”也不由徐徐頷首,道:“不錯,卑職也在想,如果她是‘仙霞宮’的人,傍晚追蹤至帳篷附近的武虎等人,不可能都不認識她,就算他們事先約定好了彼此屆時都裝作不認識,但絕不能説,殺了人,要了命,臨走還廢了武功。”佟玉清則凝重的道:“雖然她處處表現的坦誠可資信賴,但我們仍應注意防範,這並不是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是我們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本就該對她提高警惕。”説此一頓,特別看了江玉帆和陸貞娘等人一眼,繼續凝重的問:“大家對陸麗莎莎在聽到武虎三人的談話,突然衝出帳去打斷了對方的話頭,有何看法?”如此一説,江玉帆幾人不由彼此看了一眼“一塵”道人則遲疑的道:“她是在武虎説到‘反正現在大權’時縱出去的,以下的話並沒有説出來…”陸貞娘會意的點點頭,立即正道:“如果説她是有意的,害怕我們聽到太多有關‘仙霞宮’的事,當然也不無道理,可是,説她聽出三人距離已近,為了表明自己不是‘仙霞宮’的人的身份而當先縱出去,也未嘗不可,現在我們就把它列為一個疑點,繼續往下分析…。”佟玉清繼續凝重的道:“另一點是當玉弟弟追趕那個閻姓少女時,她對玉弟弟的安危關切,似乎有些過份,甚至在玉弟弟看看即將追及之際,突然暈厥倒地,大家對這一點又有何看法?”韓筱莉則遲疑的道:“這要看那座畸形深谷裏是否真的有毒瘴,最糟的是沒法子可以證實!”江玉帆則凝重的道:“小弟以為在這大蠻山區中,雨後瘴是有,只是不知在那一座深谷裏可以形成,不過,那座深谷中是否有毒瘴,連仇蘭英都不敢肯定,可見毒瘴隨時可遇。”

“風雷拐”和“一塵”同時頷首道:“盟主説的不錯,由於仇女俠的沒有把握,足證她在此建寨十多年,也不敢派人冒險一試!”阮嬡玲則惑的道:“説也奇怪,她居然三番兩次的惶急暈厥,實在説,我這一生中,還沒有一次暈厥過…”話未説完,佟玉清已正道:“不,她確是惶急過度而昏,這也是我將她攬在懷中的原因,她之所以能甦醒的快,完全由於她具有純深厚的武功和內力…”説此一頓,特別又望着江玉帆,繼續道:“這就要看她的暈厥是擔心玉弟弟追及閻姓少女呢?還是擔心玉弟弟追進深谷中了瘴毒!”江玉帆被説得俊面一紅,劍眉微蹙,不由去看“風雷拐”和“一塵”

“風雷拐”立即正道:“凡事由正反兩面求證,總不會偏差到那裏去,如果説陸麗莎莎姑娘是為了那位閻姓少女,當然,她就是‘仙霞宮’的人,而她所希望的應該是盟主追入深谷內…”陸貞娘立即淡淡的問:“照劉堂主這麼説,她的暈厥還是為了你們盟主?”

“風雷拐”毫不遲疑的頷首道:“不錯,不過,她的惶急完全是怕盟主一旦追入深谷,萬一中了瘴毒,再沒有機會手刃‘霞煌’老賊為她的師父報仇…一話未説完“一塵”已頷首“嗯”了一聲,接口道:“不錯,卑職也是這樣想,因為,除了盟主,再想找一位如此武功絕,劍術驚人的搭手,談何容易?就算她能夠找到,也勢必費時,對於報仇之期,還不知要拖後多少年月!”

“風雷拐”接口繼續道:“在沒有聽到盟主和五位少夫人説出她也持有一份‘萬鈞鴛鴦劍法’的秘笈前,卑職倆人的確對她諸多懷疑!”佟玉清立即關切的問:“現在呢?”

“風雷拐”正道:“現在就不同了,如果説她是‘仙霞宮’九玄娘娘的女弟子,她有很多下手殺我們的機會,就以水中有毒一事來説,既然薛執事和簡執事都説煮飯的水中無毒,她大可以將計就計,讓我們大家飽餐一頓,一一毒死!”韓筱莉和朱擎珠聽了,也不頗有同的點點頭。

“風雷拐”則繼續道:“如果説她是有所為而來,可是她身上也有一份‘萬鈞鴛鴦劍法’秘笈,而且,盟主和五位少夫人都曾親眼目睹,那本小冊子的字體,紙質,以及她翻頁時出來的劍式,完全與盟主的相同,這應該是千真萬確的事。”佟玉清看了陸貞娘一眼,不由惑的道:“這麼説,我們應該由另一位華夫人的身上假設了?”

“一塵一道人立即頷首道:“不錯,屬下也正是這個意思,而且,如果確如陸麗莎莎姑娘所説,那本小冊子就是她死去的師父留給她的,她的師父當然就是華天仁老前輩最先結合的一位夫人,較之‘獠牙嫗’前輩尤超前了七八年或六七年!”佟玉清卻蹙眉遲疑的道:“不過,小妹發現陸麗莎莎摯的那本小冊子,似乎較玉弟弟的那本乾淨為新…”江玉帆立即解釋道:“這當然與妥善與否有密切的關係!”

“風雷拐”則正道:“保管良好固然對小冊子的美觀有關,但最令我們注意的應該是陸麗莎莎姑娘的師父已死,而她師父的墳墓已被挖掘的事…”話未説完,韓筱莉已正頷首,道:“不錯,如果她是‘九玄娘娘’尉遲鶯的女弟子,她絕不會每當談起她師父,她便痛哭失聲,而且口口聲聲説‘霞煌’真人挖了她師父的墳墓…”佟玉清頷首道:“當然,據種種跡象顯示,她似乎不像是‘仙霞宮’派來的,但是,我們回想華幼鶯,也就是化名的華馥馨,她們幾人公然前去‘九宮堡’賀喜,盜走了‘萬豔杯’,以及在幕山北山口嬉戲,進而跟蹤前去黃山惹事,都説明了她們一直在跟蹤着我們,譬如説,閻姓少女強迫孫延慶和仇蘭英為我們準備水糧和用具,我們又怎知不是武虎三人受了閻姓少女的指示而動的手腳呢?”

“一塵”道人則遲疑的道:“如果説她們要想在食物中下毒,沿途她們有的就是機會…”陸貞娘立即糾正道:“不,在途中下毒會連累店家或留宿我們的百姓,而且,他們在黃山誇下海口,大蠻山區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當然要等到進入大蠻山區後才向我們下手…”

“一塵”道人惑的道:“照少夫人這麼説,陸麗莎莎特別用苗疆至寶‘摧毒簫’試出毒來,豈不是前後矛盾了嗎?”陸貞娘正待説什麼,朱擎珠已恍然道:“小妹想起來了,方才閻姓少女,可能在暗中發現了我們殺了武虎中的一人,及發現水中有毒,所以才故意現身,企圖將我們引進那座深谷內…”話未説完,佟玉清已頷首道:“珠妹妹的判斷,當然也極有可能!”

“一塵”道人接口道:“果真如少夫人所説,那陸麗莎莎阻止我們追入深谷,豈不又和她們的初衷違背了嗎?”這話説得不無道理,是以,佟玉清和陸貞娘都無法給予有力辯駁!

江玉帆只得道:“現在我們姑且相信陸麗莎莎説的話是實話,而我們也相信她是由‘仙霞宮’被追殺下來,她為什麼從沒有説過一句痛恨‘九玄娘娘’的話呢?”

“風雷拐”毫不遲疑的道:“這可能是她一直都不知道‘九玄娘娘’是幕後主使人之故…”佟玉清立即追問了句道:“那麼她為什麼口口聲聲恨‘霞煌’老賊入骨,而卻稱呼尉遲鶯為‘九玄’前輩呢?”如此一説“風雷拐”和“一塵”倆人,彼此一楞,頓時無話可答了。

江玉帆突然接口道:“我想這裏面有兩種原因!”陸貞娘問:“那兩種原因?”江玉帆道:“一是陸麗莎莎的師父從沒在她的面前談到過華天仁前輩和尉遲鶯倆人,所以她不知道‘九玄娘娘’就是尉遲鶯,其次則是她只知道‘霞煌’真人挖了她師父的墳墓,卻不知‘霞煌’真人是受了‘九玄娘娘’的主使。”韓筱莉卻不解的問:“説也奇怪,據她手中的劍法秘笈,和玉弟弟的一本完全一樣,這分明是華天仁老前輩手着的嘛,為什麼她的師父卻隻字不談華天仁和尉遲鶯的事呢?”佟玉清分析道:“陸麗莎莎的來歷果真如她説的那樣,可能是她的師父哀怨命苦,不願再談及華天仁老前輩的事,據陸麗莎莎的説法,她的師父結識華天仁老前輩尚在‘獠牙嫗’前輩之前,她怎的會知道七八年後的‘九玄娘娘’呢?”阮嬡玲則不解的道:“華天仁老前輩,為何每種武功都有兩份以上的秘笈呢?”江玉帆揣測道:“這可能是怕他老人家的絕學失傳之故吧?”就在這時,廣場方向已傳來了“銅人判官”

“獨臂虎”以及“鬼刀母夜叉”等人的嚷叫談話聲。

“風雷拐”一聽,首先起身道:“他們回來了,屬下已看好了廚房位置,這就領他們前去。”説罷“一塵”道人也由座位上站起來。

江玉帆覺得寨內的環境他還不太清楚,而且,仇蘭英冒險前去報告水中有毒的消息這份情義他內心非常

尤其她現在新喪夫婿,正在料理後事,在情在理他都不能不理。

是以,也隨之起身,望着陸佟韓朱阮五女,吩咐道:“你們五位不要離開,稍時那位陸麗莎莎回來,告訴她我可以和她共研那套劍法。”陸佟五女紛紛起身應“是”目送江玉帆和“一塵”

“風雷拐”三人走出去。

朱擎珠一俟江玉帆三人走出院外,立即望着各自落座的陸佟阮韓四女,緊張的壓低聲音道:“三位姊姊和阮妹妹可曾看出來,那個苗女人對玉哥哥好像很有意思呢?”陸貞娘驚異的“噢”了一聲,道:“這一點我倒沒有看出來!”阮嬡玲卻的望着朱擎珠,道:“珠姊姊是説,陸麗莎莎是為了愛玉哥哥,所以不殺我們?”心地直的韓筱莉卻驚異不解的道:“她不是説她已有了心上人嗎?一俟殺了‘霞煌’老賊,她馬上就離開我們,而且,還要把那本劍法秘笈留給玉弟弟…”佟玉清似乎不願談論這些事情,她認為江玉帆一定會應付那個看來實在令男人心醉的苗疆美女。

是以,故意寬的道:“咱們先不必為這些事而煩心,玉弟弟是一定不會受她的惑…”朱擎珠卻正道:“這可説不定喲,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們倆人共居一室,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的…”話未説完,陸貞娘已羞紅着嬌靨含笑道:“好了好了,快不要説了,如果珠妹妹不放心,屆時咱們姊妹五人,以護法為藉口,暗中監視他們倆人好了。”韓筱莉則不以為然的道:“我認為大可不必,反正秘笈上説的清楚,也對她有了限制,到時候她施展不出劍法來,我們再殺她也不遲!”阮嬡玲卻不以為然的道:“到了那時候只怕玉哥哥已捨不得了!”如此一説,陸佟韓朱四女也無話可説了。

女人善妒是天,陸佟五女自然也不能例外,她們當然要防止江玉帆再娶偏室另納妾,但是,如果因阻擾他的好事,而失掉了他的歡心,那就得不償失了。

是以,佟玉清和陸貞娘聽了阮嬡玲的話,芳心一沉,俱都想不出良好對策來,就在這時,一陣微風輕響,五女的目光一亮,廳門口已多了那位神彩煥發,嬌靨綻笑的陸麗莎莎。

陸麗莎莎閃動着明目向小廳一看,不由愉快朗的一笑,道:“五位少夫人何事在這兒發呆?”佟玉清怕朱擎珠出言頂撞,誤了前去“仙霞宮”的大事,趕緊肅手含笑道:“姑娘請坐,我們正在等候你回來。”陸麗莎莎再度朗謙和的一笑道:“賢伉儷可是已商量妥了?”説話之間,以輕快的身法坐在她原先坐過的位置上。

陸貞娘則淡然一笑,道:“也沒什麼好商議的,玉弟弟已答應和你共同研習那套劍法,攜手前去‘仙霞宮’,你幫着我們殺‘九玄娘娘’活捉她的女兒和女弟子,我們則幫着你手刃那個‘霞煌’老賊…”陸麗莎莎未待陸貞孃的話完,卻突然驚異的遊目看了一眼小廳內,同時關切的急聲問:“咦?江盟主呢?”佟玉清只得道:“他去幫着仇女俠料理孫寨主的後事去了,馬上就回來。”説此一頓,突然似有所悟的問道:“姑娘覓找的練劍場所可曾覓到?”陸麗莎莎見問,立即神情興奮的一頷首,愉快的道:“找到了,而且非常合適,是一處最理想的練劍場所!”説話之間,起身走至小廳門前,舉起纖纖玉手指着正南。

陸佟韓朱阮五女看得柳眉微蹙,只得惑的起身離座,循着陸麗莎莎的玉指向正南的夜空望去。

只見陸麗莎莎所指的,竟越過了院外櫛比的房面高大的寨牆,而是矗立夜空的一座形絕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