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祭拳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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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佈置得既富麗又淡雅,廣牀羅幃,外罩銀紗,地上一式絨毯,桌椅俱雕銀花。
佟玉清怕染污了新牀,就命守在外間的兩名侍女,移過來一具睡卧錦墩倒下。
當鬼刀母夜叉輕輕放下佟玉清時,立在室門外的一塵道人,清楚的看到她緊緊蹙了蹙眉頭。
一塵道人看得暗吃一驚,不自覺的急步走進室內,同時望着江玉帆,急聲道:“盟主,請把‘萬豔杯’取出來一用!”江玉帆一看一塵道人地神,自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急忙在懷中將紅綢包取出來。
一見手中的小紅包,江玉帆內心更是諸多慨。
但他無暇多想,急忙將紅綢包打開。
彩華一閃,滿室大亮,室內每一件陳設,立即增添了一層瑰麗彩。江玉帆慨地看了一眼,立即給了一塵。
他又看了一眼綢包內數張素箋和天仁武功寶錄,才重新包好放進懷內。
但在轉首之際,發現悟空等人仍站在室外,立即吩咐道:“都是自己兄弟姊妹何必拘禮,都請進來。”悟空等人一聽,低聲應了個“是”依序走進室內,各找一個座位坐下來。
江玉帆發現“遊俠同盟”的人都到齊了,依然不見傻小子鐵羅漢,不由擔心地問:“大聰弟為何一直沒看到他?”朱擎珠立即有些生氣地道:“不要管他,他還不是哪兒吃飽了哪兒睡!”江玉帆覺得不對,因為方才也沒看到他跟在朱綵鸞夫人身邊。
是以,轉身望着肅立門側的杜鵑吩咐道:“你馬上派一個人到前堡找一找張小俠!”杜鵑恭聲應了個是,正待轉身,朱擎珠又關切地道:“請你先把方才的情形説一遍再去!”杜鵑恭聲應了個是,道:“少堡主和少夫人走後,婢子等趕到,靠西北和正東正南幾面的警衞,悉數被點倒在地上了。”風雷拐欠身恭聲道:“盟主,屬下認為,下手的這人,就是前堡發話的九玄娘娘!”江玉帆緩緩頷首道;“如果依照她的輩份,似乎不可能是她,但據這等十指連彈的遙空點手法,又非她莫屬!”禿子卻不解地道:“不管是九玄娘娘也好,還是另有其人也好,她這樣三番兩次的惡作劇,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話聲甫落,剛剛用“萬豔杯”飲完了一塵配製的丹藥的佟玉清,一舉手中的“萬豔杯”也有些恨意地道:“她們為的就是這隻‘萬豔杯’!”大家聽得、心中一驚,紛紛向佟玉清手中的“萬豔杯”看去。
只見佟玉清緩緩放在牀頭高几上的萬豔杯,七彩瑰麗,耀人眼目,實在令人看了喜歡。
尤其,它雖然沒有傳説的那麼多神奇功用,僅它的彩變化,以及它能用來醫病療毒來論,就足以引人暗生覬覦之心了。
江玉帆不慨地道:“這隻萬豔杯,自從去年初在太湖柳堤落到小弟之手中,可説得了它不少好處,但也為我們惹來不少的麻煩,如今,仙霞宮的五人妖,九玄娘娘,還不都是為了這隻‘萬豔杯’!”話聲甫落,簡玉娥突然恭聲道:“盟主,屬下想起一事,願提供給盟主作為參考。”江玉帆和聲道:“有話請講,大家一起商討。”簡玉娥見陸佟五女和悟空等人,俱都目不轉睛地望着她,愈加慎重地道:“傍晚時分,永青和方壇主被人點倒之事,屬下有兩點看法…”江玉帆微微頷首道:“你説説看!”簡玉娥繼續道:“第一點,如果我們據那位華姑娘返回大廳時,面帶不悦之,就認為是她下的手,也許是錯誤的。因為,很可能永青兩人跟蹤她時不慎被她發現,因而心中不快…”陸貞娘立即關切地問:“簡姑娘是説,點倒王壇主和方壇主的就是方才點倒前閣警衞侍女的那人,因而使我造成了錯覺,是不是?”簡玉娥頷首道:“是的,如果説,確是華姑娘下的手,那麼華姑娘就是方才下手點倒女警衞的同路人,我們現在可以下手捉她了。”佟玉清接口道:“也就是説,方才隱身在摘星樓偽稱她是華馥馨,要盟主多看一眼她妹妹華香馨的女子,也就是華香馨的同路人。”黑煞神一聽,不由抓抓後腦,懊惱道:“你們這一求證,倒把俺給搞糊塗了,照你們這麼一推測,加上半空中發話的九玄娘娘,豈不是一下子來了四五個…”佟玉清毫不遲疑地斷然道:“沒那麼多,就她們兩個!”話一出口,不少人驚異地發了聲輕啊!江玉帆劍眉微蹙,卻也不解地問:“那麼方才用千里傳音嚇走霞煌真人的那個中年女子,她不是自稱九玄嗎?”一塵道人風雷拐兩人,也同時道:“應該千真萬確的是九玄娘娘,否則,霞煌真人五人,當時聽了那女子的聲音,為何亡魂喪膽,轉身狂奔?”佟玉清卻正的道:“你們兩人敢肯定的説,以九玄娘娘的輩份之尊和在武林中的崇高地位,她會裝作華香馨發話,她會偷偷摸摸前來連雲閣,她會暗施彈指神功遙空點倒七八個警衞侍女嗎?”如此一問,風雷拐和一塵頓時無話可答了。
因此,凡是稍具頭腦的人,都會説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鬼刀母夜叉卻也持反對意見,道:“難道霞煌真人這五個老賊,在仙霞宮習藝二十多年,朝夕聽她口授秘訣,暗中監督他們五人苦練武功或指點錯誤,他們會聽不出九玄娘娘的聲音是真是假來?”佟玉清微一頷首道:“當然,即使他們五人此番前來,企圖趁亂殺了玉弟弟,以免把罵九玄娘娘老虔婆的話傳到仙霞宮去,甚或還可以一舉搶走‘萬豔杯’,但是,他們也不能説辨不出九玄娘娘的嗓音真偽呀…”獨臂虎突然口道:“這麼説,還是九玄娘娘來了!”佟玉清卻止目定的道:“據各種跡象和事實,應該説是九玄娘娘無疑,但是,我們可以據爺爺對她的謙和,甚或只有爺爺才知道九玄娘娘是華夫人…”禿子突然關切地問:“不知她這個華夫人,是否就是華天仁老前輩的子?”江玉帆接口道:“要照霞煌真人五人前來中原,代為尋找‘萬豔杯’一事來判定,九玄娘娘就是華天仁老前輩的夫人!”陸貞娘突然似有所悟的道:“這麼説獠牙嫗前輩的昔年情敵尉遲鶯,可能就是九玄娘娘了?”江玉帆則不以為然地説:“這也未必盡然,也許華天仁老前輩除九玄娘娘和獠牙嫗外,還有另一位夫人!”韓筱莉卻提醒似地道:“可是萬里飄風趙竟成的信上,曾提到萬一尉遲鶯重返中原,武林無人可敵的事!”江玉帆凝重地道:“當然,據種種判斷,尉遲鶯很可能就是九玄娘娘,但是,如果説另有一位夫人,也遠居海外邊陲,也並非無此可能!”如此一説,自是沒有人會反對,因為沒有人知道,昔年華天仁老前輩的風事蹟,以及他究竟娶了幾房室。
再説,她們都學習了華天仁老前輩的武功,她們的武功當然同樣地高絕駭人。
佟玉清卻繼續道:“現在大家既然知道了九玄娘娘,也是華天仁老前輩夫人,我們就會因此而發現更足令我們震驚的事!”如此一説,不少人驚異地噢了一聲,紛紛將目光移向佟玉清。
佟玉清繼續正道:“我們據獠牙嫗前輩的那封信上,知道她僅為華天仁老前輩生了一個女兒,那就是華馥馨…”説至此處,朱擎珠和阮媛玲,幾乎是同時恍然口道:“小妹想起來了,這麼説華香馨就是九玄娘娘為華天仁老前輩生的第二個女兒了!”如此一説,悟空等人也恍然紛紛稱不錯。
佟玉清繼續道:“大家可曾注意到華香馨姑娘今年多大年紀了?”如此一問,不就口驚啊,幾乎都驚呆了!
簡玉娥不知詳情,不由茫然地道:“華香馨姑娘,嬌小玲瓏,美麗端莊,看來僅有十七八歲,最多也不會超過雙十年華!”佟玉清立即接口道:“我們就算她二十歲好了,那麼華馥馨姑娘今年又有幾歲了呢?”説着,並遊目看了一眼陸韓朱阮四女和悟空、一塵等人。
因為這些人,大都見過華馥馨一面,尤其韓筱莉和江玉帆。
禿子和啞巴曾經潛入仰盂谷盜回“萬豔杯”他兩人也是對華馥馨看得最最清楚的人。
但是,禿子剛要開口,認人目光鋭的啞巴,已搶先嘿嘿啊啊兩手一陣比劃。
禿子見啞巴説的年齡和他差不多,只得望着佟玉清,解釋道:“方壇主説,看來至少也有二十一二歲了!”佟玉清一聽,立即望着江玉帆和陸韓朱阮四女,正道:“我們還都清楚的記得,在獠牙嫗前輩的信上,曾經告訴華馥馨姑娘,她不但晚年生女而且還是一位遺腹女…”江玉帆也恍然道:“是呀,獠牙嫗前輩曾經説,華天仁老前輩仙逝時,華馥馨姑娘尚未臨盆,這麼説來,這中間實在令人費解!”(前情請詳看拙作《金斗萬豔杯》。)風雷拐也在旁凝重地道:“這真是一個令人苦思不得其解地謎,不管怎麼説,華香馨姑娘的年齡絕不會超過二十歲。”韓筱莉突然道:“這麼説,華馥馨當真不是獠牙嫗前輩的親生女兒了?”阮媛玲不解地問:“姊姊是據獠牙嫗前輩那樣兇狠對待華馥馨姑娘?”韓筱莉搖首道:“不單隻這一點…”話剛出口,神遲疑,突然又住口不説了。
朱擎珠卻關切地問:“還有一點是什麼?”韓筱莉本待説,以獠牙嫗前輩那麼一幅容貌,似乎不可能生出那麼美麗高雅的女兒來。
但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鬼刀母夜叉和憨姑時,突然警覺,這話説不得,因而住口不説了。
這時見朱擎珠催問,只得凝重道:“另外一點是,所謂母女連心,華馥馨姑娘如果真是獠牙嫗前輩親生女兒,她聽了母親病危的消息,能不轉回仰盂谷去嗎?”如此一説,不少人點了點頭。
但是,江玉帆卻凝重地道:“現在我們無法和仰盂谷取得連絡,一時間鬧不清虛實,也許華馥馨姑娘,現在已經回到獠牙嫗前輩的身邊了!”韓筱莉本是違心之論,這時一聽,嬌靨微紅,只得誠懇地説:“但願如此。”獨臂虎一看這情形,不由急切地道:“照您們五位盟主夫人這麼説,就算華香馨是九玄娘娘的女兒,前來有所圖謀,甚至欺騙老堡主,咱們也不能捉拿她了?”鬼刀母夜又立即沉聲道:“那是當然,不管如何,她總是華天仁老前輩女兒,咱們盟主怎好下手捉她?”黑煞神卻譏聲道;“你怎麼知道華香馨是華天仁老前輩的女兒?説不定連華馥馨也是九玄娘娘生的呢?”話聲未落,不少人口輕“啊”!
韓筱莉也正道:“所以我説華馥馨姑娘,不是獠牙嫗前輩生的,並非沒有可能。”陸貞娘卻正道:“我們可以據華馥馨和華香馨兩人的容貌和名字,可以斷定她們兩人確是姊妹無疑,再據她們都以華為姓,自然也是隨的父姓,只是她們兩位究竟是誰生的,倒是值得我們探討的,因為這不但關係着華馥馨姑娘的終生幸福,也許能揭開華天仁老前輩仙逝的年月,以及他老人家是否仙逝在西域!”如此一説,紛紛頷首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