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江玉帆的確被鬧糊塗了,他原先雖然沒有肯定是“紅飛狐”唆使“萬里飄風”前去劫杯,但他據啞巴嗅到的脂粉氣息,以及實際情形,他又覺得只有“紅飛狐”有此可能。
因為真正知道“萬豔杯”落在他江玉帆身上的人,只有“紅飛狐”至於湖濱山莊老莊主“多臂瘟神”鄧天愚,也不過是以話套話,見機試探而已。
如今,半路里殺出一個程咬金,居然被一個藏在轎子裏的女子,將“萬豔杯”設計騙走了。
而且,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騙走“萬豔杯”的正主兒是誰?是怎的知道“萬豔杯”落在他江玉帆的手裏?
就在眾人一楞之際,中年花子已繼續説:“啓稟江盟主,據金壇分舵上的消息説,‘紅頭狐’對那個手持鐵枴杖的老婆婆呼乾孃,對那四個白鬍子老頭稱師伯…”話未説完,嗖嗖連聲,人影閃動“紅珠老人”和“慈暉婆婆”四人,也飛身縱了過來。
“紅珠老人”的身形尚未立穩,已目光如炬地望着中年花子,沉聲問:“你説的那位老婆婆的鐵枴杖上,可是裝有一個硃紅鶴頭?”中年花子先是一驚,接着一點頭,道:“是呀,其中一個老頭背的劍,也是全部赤紅!”
“碧琥老人”一聽,立即恨聲説:“那就是四個惡魔和老妖婆了…”話未説完“慈暉婆婆”已驚異的望着“紅珠老人”揣測説:“莫非他們已經得手了?”
“紅珠老人”略微一頓道:“赤瑩劍雖然鋒利,未必能制服得了那怪物。”江玉帆等人一聽又是惡魔,又是妖婆,又是怪物,簡直鬧糊塗了。
“風雷拐”心中一動,不由抱拳恭聲問:“請問老前輩,方才説的四惡魔和老妖婆,可是指的‘乾坤五’?”
“紅珠老人”驚異地“噢”了一聲,不由惑的轉首望着“風雷拐”沉聲問:“據你們方才的情形,你們可是也在找他們?”江玉帆毫不遲疑的頷首説:“不錯,我們找的正是‘乾坤五’和‘紅飛狐’!”怒容依舊滿面的“白珊老人”目光冷電一閃,突然沉聲問:“你們找他們何事?”
“悟空”和尚趕緊解釋説:“我們遊俠同盟的宗旨,乃濟扶危,仗義除,聽説‘乾坤五’橫行西域,作惡多端,特來追殺,俾為西域除害…”話未説完“紅珠老人”已仰面一陣哈哈大笑,同時,深覺有趣的笑聲説:“簡直是痴人夢話,不過你們的神和義氣,倒是十分可嘉…”江玉帆劍眉一剔,不由沉聲問:“前輩,何以譏我們是痴人夢話?”
“慈暉婆婆”慈祥的一笑,趕緊解釋説:“乾坤五俱是六十年前即已赫赫有名的人物,五每人都有一身歹毒工夫,莫説是你們這些人不是他們五人的對手,就是老身等人此番東來追他們,也曾審慎的思考了數…”江玉帆年輕好勝,而且也氣“西堤五老人”久居西域而苟安自保,任由“乾坤五”作惡胡為,以致讓五橫行至今,實在説,他們“西堤五老”和“天山五子”都有責任。
這時聽了“慈暉婆婆”的話,雖覺她用意至善,但仍冷冷一笑,傲然沉聲説:“武學博大,浩瀚如海,學的人資質有異,教的人方法不同,因而武功之優劣高低,全看他的際遇和學習經過,絕不可以年齡估計…”話未説完“白珊老人”已怒極一笑,道:“照你這麼説,你的資質奇佳,令師的教法優異,你的武功也能遠勝老夫五人了?”江玉帆淡然搖頭道:“本盟主並沒有這麼説。”
“藍石老人”突然冷哼一聲道:“你小小年紀使當了同盟之主,難怪你如此狂傲自負…”江玉帆依舊淡然道:“本盟主也沒有這個意思!”
“白珊老人”突然怒聲道:“你別以為具備了那兩手‘彈指神功’和‘虛空攝物’,便想去找‘乾坤五’,告訴你,你們去了也是送死。”江玉帆冷冷一笑,暗含諷譏的道:“為西域除害而犧牲,總比姑息養、苟安自保來得好…”紅衣少女一聽,不由焦急的嗔聲説:“你?
…
你怎可以…”但是,江玉帆理也不理,依然繼續説:“不過,本盟主如果沒有戰勝‘乾坤五’的把握,也不會做那誇夫追,自不量力的蠢事!”説聲甫落“白珊老人”已暴聲唱了個“好”同時,厲聲道:“既然你譏老夫等人貪生怕死,苟安自保,老夫等也坦承武功不如‘乾坤五’高超,但是,老夫為體上蒼好生之德,免得你娃兒去了送死,你能先勝老夫一招半式,再去找‘乾坤五’也不遲。”説此一頓,突然冷哼一聲,繼續説:“不過,在和老夫手之前,必須先道出你的師承門派,查查你的輩份,免得老夫落個以大欺小,勝之不武。”江玉帆淡然搖搖頭説:“本盟主既無門派,也無師父。”
“碧琥老人”突然怒聲問:“你沒有師父,那來的武功?”江玉帆兩手一攤,惑的道:“學武功難道一定要找一個師父來教?”
“碧琥老人”聽得一楞,頓時無言答對,心説,對呀,有的人武功得自父母,有的人武功得自兄嫂,何必一定要找一位師父?
“白珊老人”決心要剎剎江玉帆的傲氣,深怕問出江玉帆的師承門派來反而不便出手了。
是以,壽眉一剔,怒聲唱了個“好”説:“你既然不説出你令師的大號,想必是隱跡深山的世外高人,老夫倒真的要向你娃兒討教幾招絕學了!”説此一頓,突然嗔目厲聲道:“娃兒,你快出招吧!”江玉帆淡然一笑,道:“前輩年高德劭,在下怎敢先行出手?在下於此敬候前輩指點了。”説話之間,業已腳踏子午,暗含九宮,左掌微吐,半出半斂,右手雖然沒有蕉扇,但卻戟指代劍,直向前。
江玉帆籍端正身形之勢,極自然的擺出了惠山破廟濟公佛像的起始架式。
“白珊老人”個剛烈,這時見江玉帆居然要他先行發招,頓時大怒,不由剔眉厲聲道:“你如此囂張狂妄,目無尊長,可別怨老夫要代尊師教訓你了…”話未説完,立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慈暉婆婆”已斥聲道:“別盡講話,看清楚了。”
“白珊老人”聽得一楞,心知有異,定睛一看,面立變,臉上怒容立被震驚淹沒。
他驚異的端詳了很久,突然抬起頭來,十分震驚的看了一眼江玉帆,繼而,再凝神去看江玉帆所擺的架勢。
久久“白珊老人”突然沉哼怒聲問:“侄兒,你這架勢可是擺來唬人的?”江玉帆冷冷一笑,尚未開口“慈曖婆婆”已望着“白珊老人”沉聲説:“出手之間已施展了兩項絕學,擺出來的姿勢,豈是唬人的嗎?弱冠之年,即榮任盟主,高居羣豪之上,沒有真才實學成嗎?”
“白珊老人”一聽,立即望着“慈暉婆婆”恭謹的垂手應了個是。
“慈暉婆婆”説罷,又望着江玉帆,肅容道:“江盟主,此地談話不便,可否移為前面松林?”説話之間,舉手指了指道左數十丈外的那片廣大松林。
江王帆一聽,趕緊面向“慈暉婆婆”拱揖躬身,恭聲道:“前輩吩咐,晚輩敢不遵命!”
“慈暉婆婆”一聽,立即肅手道了聲“請”即和“紅珠老人”四人,轉身走下官道,逕向數十丈外的松林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