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水中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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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懊惱地低下頭時,前面的阮璦玲已愉快地嬌聲道:“王大哥,要對正偏西北的這面蘆蕩穿過去…”禿子王永青一聽,立即恭聲應了個“是”江玉帆聽得急忙抬頭,不由關切地問:“怎麼?前面不是湖堤?”説話之間,定睛一看,只見數十丈外,已是那片一望無際的蘆花蕩。
蘆花蕩雖然稠密,隨着強勁湖風搖曳着,發出了輕嘯和沙沙聲響,但每隔數十丈,即有一條水道直伸蕩內。
這時,禿子王永青正輕快地划着梭舟,直奔中央的一條寬大水道前。
打量間,已聽阮媛玲笑着道:“這是湖中的蘆花蕩,專供漁民夜晚下網之用,穿過蘆蕩,至少還有四五里地才到湖岸!”江玉帆噢了一聲,並沒有説什麼。
阮媛玲回頭一笑,繼續道:“待會兒你會看到許多捕夜魚的漁民,坐在漁台棚下起網捕魚,有的燈下看書,有的低頭打盹,有的無聊哼着小曲,形形!非常有趣!”話聲甫落,嘩的一陣水響,梭舟已箭般的衝進了水道口。
只見水道寬約一丈,左右蘆葦高有十數尺,俱都如兒臂。
江玉帆遊目一看,發現蘆葦和水道邊,果然有不少漁台棚。
但是,卻不像阮媛玲説的那樣,只見蘆蕩中,冷冷清清,一片昏黑,非但沒有一盞漁燈,連個人影也沒有。
阮媛玲似乎也到意外和不解,不自覺地站起身來遊目察看,同時自語道:“奇怪,今晚為何沒人捕夜魚?”江玉帆也起身遊目察看,道:“也許此地早已沒魚可捕了…”話一出口,方知説的幼稚可笑,因而倏然住口不説了。
禿子一面加速划槳,一面遊目察看左右蘆蕩,同時,惑遲疑道:“阮姑娘,這情形有點兒反常,俗話説得好,人歇網不閒,再説,漁民自律不準用密網,洪澤湖的魚應該是取之不盡,捕之不竭,而且,漁台堅固,蓆棚不破,今晚顯然有什麼意外…”話未説完,江玉帆已恍然似有所悟道:“會不會是翻江豹…”話剛開口,阮媛玲也恍然大悟的道:“玉哥哥説的不錯,他們既能在我們到達的不久遞帖,也很可能派出人來在中途攔截…”話未説完,蘆葦深處突然響起數聲水鳥低嗚。
阮媛玲聽得心中一驚,突然一指通向西北的一條水道,急聲道:“王大哥,奔西北劃!”禿子雖然知道應該奔西南,也知道奔西北愈劃愈遠,但是他仍健腕一翻,梭舟如箭般已衝進了西北水道內。
也就在梭舟衝進西北水道的同時,正南正西和西南三面數條水道中,已傳來啪啪的急舟破水聲。
江玉帆和阮媛玲立身舟上,轉首一看,只見三面水道中,竟有六七艘梭形快艇疾如奔馬矢般,分向他們急急衝來,速度十分驚人。
因為,對方的快艇竟有兩人槳,當前站有一名彪形大漢,手端丈二雙鈎三股長槍,這是著名的水戰利器。
尤其這六七艘快艇,船身均為鐵甲,船頭裝有鋼錐,普通船隻如被撞上,即使不被撞翻,也要被鋼錐貫穿船板。
更令江玉帆和阮媛玲警惕的是,對方六七艘快艇上的人,個個身穿水靠,俱都水盔護頭,早已準備水中搏鬥。
阮媛玲一看這等聲勢,不由恨聲道:“翻江豹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姑娘不將你們天水寨夷為平地水域,便稱不上朱雀玉女!”話聲甫落,急翻玉腕“嗆”的一聲,紅光暴漲,背後的朱雀劍已撤出鞘外。
江玉帆卓立舟上,穩定如山,哂冷笑,雙目如星,註定如飛衝來的每個水道的梭舟。
他雖然不言不語,但雙掌早已蓄滿了功力,是以,他既不取出袖中的寒玉扇,也不撤出鞘中的天魔劍。
禿子雖然舟速度驚人,但總比不上對方以逸待勞的四人,是以,距離愈拉愈近。
看了這情形,禿子不由焦急地道:“盟主,絕不能讓他們的快艇追近,屬下有暗器…”話未説完,阮媛玲已寬聲道:“王大哥,劃你的…”話未説完,前面正北水道內,突然也有了快艇破水聲。
禿子不由大喝道:“盟主注意背後!”説話之間,已到正北水道口“嗖”的一聲,一條梭形快艇,如飛衝了出來。
當前持矛大漢,飛眉瞪眼,厲嗥一聲,矛向阮媛玲刺來。
阮媛玲一聲嬌叱,正待揮劍,禿子一聲小心,疾翻右槳,梭舟嘩的一聲水響,直衝正北水道口內。
也就在對方大漢矛直刺,禿子撥舟的同時,江玉帆已沉喝翻腕,遙空揮掌,直拍當前的大漢!
蓬然一聲大響,持矛大漢挾着一聲慘叫,嘩的一聲跌進水裏。
嬌軀一閃的阮媛玲,趁對方梭舟如飛擦過的一剎那,一式劃地為界,疾沉朱雀劍紅光過處,又是兩聲淒厲慘叫,對方兩個划槳水手,兩條左臂已同時被斬了下來,挾着泉湧鮮血灑紅了湖水一片,轟的一聲,連人帶船衝進了蘆葦內。
就在兩舟相錯的一剎那,江玉帆和阮媛玲已解決了對方一艘快艇,而禿子的梭舟,也衝出了十數丈外。
由於有了淒厲刺耳,直上夜空的尖叫,東南西三面蘆葦水道內,立即傳來相應的喊殺聲。
就在這時,奮力疾劃的禿子,突然發現前邊水面一片亮白,不由口急聲:“盟主不好,水面上有油!”説話之間,江玉帆和阮媛玲也同時發覺有異,不由齊聲急呼道:“快回船!”但是,東南西三面的殺聲愈來愈近,而正北水面和蘆葦間已有隱隱火苗和濃煙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