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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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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張嫂和“青鸞”五人的前報告大家離開賓館後的經過,陸佟韓朱阮五女仍立在錦屏下尚未入席。

這時一見江玉帆等人的驚異神,五女立即惑的走了過來。

佟玉清首先關切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老土司一見佟玉清,立即前兩步,拱揖恭聲道:“回稟公主,方才公爺説,‘玄玄’真人已去‘都巴利’找老臣去了,但老臣途中並未遇到!”佟玉清會意的“哦”了一聲,立即寬的説:“也許‘玄玄’真人走的是另一條路!”江玉帆和老土司俱都不以為然,正待説什麼,佟玉清已壓低聲音,提醒道:“事不急在一時,開席後再談也不遲!”江玉帆一聽,頓時驚覺,遊目一看,發現滿殿的男女高手,俱都鴉雀無聲的望着這邊看,神間透着驚異和不解。

於是,急忙望着虯髯大漢王定山,微笑頷首,示意他酒筵可以開始了。

虯髯大漢王定山,立即望着滿殿高手,朗聲道:“酒筵開始”話聲未落,滿殿再度掀起一片熱烈歡呼!

“玉闕峪”的百十男女高手,紛紛舉杯向江玉帆敬酒,虹髯大漢王定山,也神情昂的説了一篇對江玉帆和“遊俠同盟”恩戴德的話。

江玉帆不便説什麼,不過這樣的結局確是他以前沒料到的,由於“玉闕老怪”四人的心黑手辣,以致今他們的屬下對他們痛恨惡絕,叛心離德,這也是今夜“玉闕峪”大擺恩筵的因果。

在如此熱烈的場面“玉闕峪”男女高手一致真誠的恩情緒下,江玉帆也只得起身舉杯,説了幾句承情謙遜之辭。

酒過三巡敬酒完畢,韓筱莉首先拉回話題問:“玄玄真人不迴天山,為什麼要去‘都巴利’?”江玉帆立即解釋説:“由於‘玄玄’真人內心的悲憤,加之替姜前輩所遭遇的不幸抱不平,説了幾句昂之語,致使姜前輩痛心之下,險些舉掌自絕,他自覺不便再在此地停留,決心離去,並順道先去‘都巴利’,將這邊發生的情形,轉告給老土司知道…”話未説完,老土司已凝重的説:“玄玄真人與老臣情甚密,已是多年好友,他對老臣的心事最為清楚,對於這邊的五位高人,每季都要繳納一批數目可觀的銀子,實在是不得不加以應付,民間都以為老臣與五位高人情彌篤,實則老臣是含冤難伸辯,有苦説不出呀!”把話説完,神傷,老眼中隱泛淚光。

佟玉清自覺與老土司的關係密切,因而趕緊寬的説:“你也不必為此憂急,將來自有‘玄玄’真人為你作證…”話未説完,老土司已慨的繼續説:“説來他更可憐,堂堂一派掌門之尊,也要暗受老怪等人的要脅與挾持…”朱擎珠聽得心中一動,立即關切的問:“這麼説,‘黑鷹幫’的邢大鬍子,就是在這種脅迫的情形下形成的了?”老土司一聽,不由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説:“邢大鬍子的強收過路費,為的就是繳納五位高人強索的銀子呀!想想,天山派那有那麼多銀子供他們揮霍?”説着,舉手一指滿殿猛吃豪飲的男女高手,繼續説:“這些保護五位高人的男女高手,都要花用,都要吃飯的呀…”阮媛玲見老土司一口一個五位高人,顯然把父親的老情人姜錦淑也包括在內,是以,不自覺的問:“聽説‘玉闕峪’盛產千年雪蓮和雪參,他們是不是也採了一些到市面上去變賣換錢呢?”老土司一聽,立即似有所悟的道:“説來這還得謝‘聖母’姜前輩的一番德意,她為了減輕老臣和‘金衣教主’,以及天山崑崙兩派的負擔,主張遣散這些護衞高手,由於老怪四人不肯,姜前輩才經常派出大批高手,在雪山的絕壁峯巔深谷間尋找雪參雪蓮…”佟玉清真怕老土司説出什麼對姜錦淑不滿的話而令阮媛玲難堪!這時一聽,才將一顆不安的心放下來。

此番前來西域的目的,雖然是以勸導“乾坤五”開放大雪山區,准許藏人進入狩獵採參為主,但為佟玉清找一株千年雪蓮,恢復她的嬌美容顏,去掉她面頰上的幾個白麻子,也是原因之一。

是以,佟玉清一聽老土司談到雪參雪蓮,神不由一振,正待發問,突見老土司嘆了口氣,繼續説:“所謂‘玉闕峪’盛產千年雪蓮,只是在最近百年來被人發現過一兩次而已,由於‘玉闕峪’地形特殊,大家為了指認方位容易,常拿此地為起點,或説‘玉闕峪’以西多少裏,第幾座峯巔懸崖上,或説由‘王闕峪’往南,那一座絕壁處,但是,聞風而來的人,大都頹喪着回去!”佟玉清一聽,不由焦急的問:“姜前輩經常派出大批高手尋找雪參、雪蓮,究竟找到了多少?”老土司淡然一笑,道:“老臣不敢矇騙公主,不要説千年以上的雪蓮,就是新生萌芽的都沒發現一株呀…”佟玉清一聽,大失所望“噢”了一聲,再沒有説什麼!

“一塵”道人自然知道佟玉清的心事,這時一見,趕緊正説:“他們沒發現那是他們沒有那份福緣,這種世間珍品,鍾天地之靈氣,月之光華,多生於絕巔天險之處,試問‘玉闕峪’的諸位男女高手中,有那些人的功力可以攀上大雪山的絕峯之巔?”説此一頓,又含意頗深的望着老土司,正道:“玉闕老怪四人,雖然武功不俗,但他們罪惡重大,豈是能發現這種稀世珍品之人?再説,他們狂妄自負,目空四海。又豈是為了‘玉闕峪’的開銷而翻山登峯,到處尋找雪蓮雪參之人?”話未説完,老士司已連聲正説:“絕對不會,他們四人反對尚且不及,那裏還會冒着大風雪去攀絕壁登懸崖?”

“一塵”道人立即附聲道:“對了,這就是他們為什麼沒有發現雪參雪蓮的真正原因。”韓筱莉也代佟玉清焦急的望着老士司,問:“老先生,近數十年來,‘玉闕峪’附近有沒有發現過千年雪蓮?”老土司雖然發現了佟玉清神情有異,但他卻不敢謊言安公主。

這時見問,只得望着韓筱莉,坦誠的搖搖頭,道:“自老朽有記憶以來,這一帶還沒有人發現過千年雪蓮!”韓筱莉一聽,心中十分生氣,覺得老土司太呆板了,正待説什麼,個直的朱擎珠已忿忿的説:“那為什麼進中原都傳説大雪山‘玉闕峪’是盛產雪蓮的地區呢?”老土司只得解釋道:“那可能是由於百年前的一次地震,造成了一場大雪崩,西南數座絕峯上的冰雪紛紛傾塌下來,堅冰碎雪,沿谷下瀉,當時就有一位劫後餘生的獵人,在冰雪中撿到一粒鮮紅如朱,大如蓮子的絨珠,事後經人證實,那就是千年雪蓮的雪蓮實,由於是在‘玉闕峪’附近發現的,因而相傳至今…”話未説完,韓筱莉已認真的問:“這麼説,‘玉闕峪’附近的絕峯懸崖上,仍有千年雪蓮的可能了?”老士司只得連連頷首道:“那是當然,只是要找到就太難了!”

“風雷拐”也覺得老上司太呆板,只得接口道:“只要有,就能找得到,所謂人定勝天,又説蒼天下負苦心人,老先生忘了我國有句俗話説,‘鋼樑磨繡針,功到自然成’了嗎?只要我們耐心的去找,踏遍了大雪山,還怕找不到?”説此一頓,特的肅手一指江玉帆,繼續説:“就拿我們盟主説吧,自從他離開了‘九宮堡’,行道至今,還不到一年,就有別人一生也難遇到那麼多的福緣奇遇…”老士司雖然不知,但也不便多問,只是連聲應了兩個是。

但是,聽在佟玉清的耳裏所收的效果就大不相同了。她回想檀郎自太湖翠堤得到“萬豔杯”起,接着又在惠山破廟裏得到了戰國“金斗”東海長塗島巧屠石龍,絕壁龍中喜獲靈芝“毒鬼谷”陰風窟絕處逢生,黑虎嶺戰“雙殘”險中取勝,此番前來“玉闕峪”又處處趨吉避凶,看來只要跟着檀郎走,還怕找不到一株千年雪蓮,除掉臉上的幾顆白麻子?

事體想通,心情頓時開期,極富魅力的豔麗角上,再度綻出一絲笑意。

心念間,已聽老土司望着“風雷拐”謙和的笑着説:“是是,公爺俠肝熱腸,洪福齊天,此番前來大雪山,一定能找到千年雪蓮!”江玉帆卻淡然一笑道:“這種世間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品,只能希冀於福緣與巧合而不可強求,實在説,真的讓我們找到了,在高興之餘,也許會得到令人非常失望的相反效果。”佟玉清聽得心頭一震,這時她才發現個郎對尋找雪蓮的事並不熱衷,而且,更令她吃驚的是最後一句話也許會得到令人非常失望的相反效果,聰明的她,實在揣不透個郎的話意中所指是什麼?

由於心情的不安,她在心裏反覆的思索着,待她將思緒拉回現實,已見老土司舉起酒杯來,向着江玉帆和她,以及陸貞娘和“悟空”

“一塵”等人,含笑歉聲説:“為免‘玄玄’真人久候,老臣飲罷了這杯酒立即趕回‘都巴利’去…”佟玉清由於方才沉思,不知老土司何以要如此匆促趕回“都巴利”因而不自覺的説:“你們兩人既是好友,土司府中的武土們自會代你招待,你就是晚回去一會兒,‘玄玄’真人想必也不會介意!”老土司一聽,立即恭謹的解釋道:“公主有所不知,在這等兇猛的大風雪中,由‘玉闕峪’到‘都巴利’只有一條路徑可走,那就是由此地下斷峯,沿東南斷崖,迥轉前進,直達間恭公主公爺的鎮外絕壁下…”佟玉清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急聲問:“你方才説途中沒有碰到,認為‘玄玄’真人可能發生了意外?”老土司道:“目前尚不敢斷定,必須等老臣回去後才能知道。”佟玉清卻又惑不解的説:“你以為‘玄玄’真人這等武林高手,也會被大風雪活埋了?”韓筱莉立即接口道:“當然不會,不過方才大冢推斷,怕他與離去不久的‘清虛’仙長在中途遭遇到…”佟玉清不由惑的問:“他們兩人碰上了又怎樣?”

“風雷拐”立即凝重的説:“一場捨生忘死的拼鬥絕對避免不了!”老土司接口繼續道:“他們兩人在‘玉闕’老怪四人的監視挾持下,表面上不得不虛於應付,其實,彼此都將對方恨之入骨,如今,老怪四人已死,兩人如再單獨碰上,後果如何,諸位也就可想而知了…”佟玉清立即寬的説:“也許‘玄玄’真人在你們途中隱身之處的附近馳過去,而你們沒有注意到他…”老土司趕緊正頷首説:“這便是老臣先行告辭的原因…”話未説完,陸貞娘突然轉首望着另一桌上的張嫂和“四喜丫頭”五人,認真的問:“綠鵑,當時那聲淒厲喝叫,你沒有聽錯?”佟玉清聽得又是一楞,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見“綠鵑”急忙起身,恭聲道:“小婢聽得非常清楚,不過當時到處是尖鋭刺耳的風嘯,小婢不敢確定,立即告訴了張嫂,她們都沒有聽到!”張嫂立即起身解釋道:“當時絕壁下的石隙中,不時貫進強風,‘隆隆’的風聲也一直不停,而且,大家正在揣測小姐和表少爺諸位是否也找到一個山躲避風雪,還是正在大戰‘乾坤五’,所以沒有注意那聲厲喝!”佟玉清想了想當時運掌以“柔”字訣震飛了“清虛”後“金劍銀星”撲擊,江玉帆將他擒住,直到“雪山聖母”現身,至“玄玄”真人離去,這中間隔了將近半個時辰,以“清虛”老道的身法,順風而下,半個時辰至少應該飛馳二十餘里山路,因而不自覺的説:“清虛先走,‘玄玄’真人半個時辰之後才離去…”江玉帆一聽,知道佟玉清方才沒有聽清大家推測的經過,因而和聲解釋説:“清虛是在羞慚憤的情形下,無顏再在現場停留下去,不得不急急離開現場暫避窘態,這等大風雪,他也不可能轉回崑崙山去…”佟玉清突然焦急的問:“他會不會也去了‘都巴利’?”老土司趕緊回答説:“清虛與老臣並不投機,不太可能前去‘都巴利’…”話未説完,佟玉清又正道:“他不去找你,但他可以住店呀!”一句話提醒了大家,不由紛紛説有理。

老土司一聽,立即起身告辭,又向滿殿飲酒的男女高手告過罪,在一片歡聲相送中,逕向殿外走去。

江玉帆等人既非主人,又礙於地位,是以,就在原位起立,含笑目送。

只見殿外大雪紛紛,在廊下明亮燈光的映照下,清晰的看到廣台上已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大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殿外已聽不到一絲風嘯。

老土司走後,大家繼續飲酒,江玉帆等人自覺不便與“玉闕峪”的男女高手久筵,匆匆飯罷,提早告退。

在虹髯大漢王定山的引導下,經長廊,過通閣、進入東側三面高樓的賓館。

賓館內燈光明亮,佈置豪華,僅有兩個花衣侍女守在樓廳內,這時早已神驚悸的聞聲出廳來。

進入樓廳,張嫂和“四喜丫頭”幫着兩個花衣侍女為江玉帆等人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