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江玉帆一聽,不知怎的竟口叮囑説:“咱們盤問清楚了再下煞手,也許她並不是‘毒鬼谷’的人…”話未説完,那匹昂片曰狂奔的神駿黑馬,距離已經不遠了。
由於距離已近,大家都看清了馬上人的面目,正是昨夜相遇又同宿在一個客棧的黑衣背刀少女。
只見黑衣背刀少女,左手控繮,右手緊握著馬鞭,上身微躬,目視前方,微蹙著柳眉,輕咬著櫻,出了一線晶瑩閃輝的潔白貝齒。
江玉帆看得心中一驚,正待説什麼“風雷拐”已警告説:“大家小心,她已有了準備!”果然,説話之間,黑衣少女已衝到了禿子、啞巴兩人的馬後面,而且,走的是上風道邊。
韓筱莉一見,頓時大怒,望着“鬼刀母夜叉”口叱聲説:“攔住她!”叱聲甫落,早已蓄勢準備的“鬼刀母夜叉”大喝一聲,撥繮縱馬,立即將道邊擋住。
縱馬馳來的黑衣少女一見,也一聲嬌叱,直身勒馬,黑馬一聲刺耳怒嘶,前蹄倏揚,人形而立,後仰繼續前進數步,一連兩個急烈旋身,僅數尺之差,險些衝在“鬼刀母夜叉”的身上。
黑衣少女的騎術果然驚人,她非但沒有被摔下馬來,反而在黑馬急烈旋身之際,右手馬鞭,反臂揮出“呼”的一聲,逕向“鬼刀母夜叉”的大黃臉上去!
原就武功了得的“鬼刀母夜叉”又經過江玉帆在長塗島上的親自指點,不但刀法大有進步,就是身手也較前更為矯健。
這時一見黑衣少女的馬鞭來,冷哼了一聲,貼鞍後仰,馬鞭擦掃過。
“鬼刀母夜叉”經過江玉帆的警告,在未問明黑衣少女的來歷前,不敢隨意出招,是以巧妙的躲過了。
黑衣少女一鞭空,黑馬前蹄業已落地,四蹄尚未站穩,她已氣得瞠目望着“鬼刀母夜叉”怒聲問:“你有沒有長眼睛?”怒火高熾的“鬼刀母夜叉”立即指著自己的一對銅鈴大眼睛,也瞠目怒聲説:“俺不但有眼睛,還比你的大!”黑衣少女聽得一楞,氣的遊目看了一眼已將馬隊圍成一個半圓形的江玉帆等人,又望着“鬼刀母夜叉”怒聲説:“我懶得和你這種母夜叉似的人講話…”
“鬼刀母夜叉”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吼道:“什麼?你敢罵我是母夜叉?”黑衣少女立即譏聲説:“對你這種身大胳膊,黃臉大門牙,嗓門高得像打雷一樣,不喊你母夜叉喊什麼?”
“鬼刀母夜叉”一聽,更是怒不可遏的怒吼説:“好,你喊俺母夜叉,俺今夜就把你這個小妖吃了!”説話之間“丁零當啷”的撤下一對厚背九鎮鬼頭刀,離馬,飛身縱落在道邊的空地上。
“鬼刀母夜叉”一落地,立即用刀一指黑衣少女,怒聲道:“小妖,你下來!”黑衣少女理也不理,依然端在馬上,輕蔑的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最好請你們的頭目出來!”一直怒目瞪著黑衣少女的韓筱莉,突然怒聲説:“我來會你!”説話之間,紅影一閃,很多人都沒看清她是如何離鞍的,業已縱落在“鬼刀母夜叉”立身的空地上。
江玉帆一見,不由口急呼:“莉表姊!”黑衣少女一聽,立望着江玉帆,譏聲説:“怎麼?怕我殺了她,心疼了是不是?”江玉帆聽得俊面一紅,心中不有氣,正待説什麼,陸貞娘已怒聲説:“近你一直暗中跟著我們,顯然意圖不軌,今夜你不説個明白,休想過去!”黑衣少女冷冷一笑道:“聽你説話的口氣,好像是這夥人的頭目似的,看你的眼神,觀你的氣,你也只能和我打個平手而已…”話未説完“黑煞神”已怒喝道:“光説不打,沒啥稀奇,那是跑江湖賣膏藥的把戲,真有本事就先鬥鬥俺的飛抓練子錘!”把話説完,翻身縱下馬來“唏哩嘩啦”的把間的鏈子錘解下來。
黑衣少女依然冷冷一笑説:“那個母夜叉的鬼頭刀數十斤重我都沒看在眼裏,你這個歪嘴巴的練子錘,本姑娘又怎會放在心上?”
“黑煞神”一聽,頓時大怒,環眼一瞪,正待提錘“悟空”已沉聲説:“黃壇主退下去!”
“黑煞神”一聽,忿忿的“哼”了一聲,只得將提起準備掄出的練子錘,又放了下去。
“悟空”又望着黑衣少女,宣了個佛號道:“阿彌陀佛,聽女菩薩的口氣,似乎不是‘毒鬼谷’的門人…”話未説完,黑衣少女已輕蔑的“哼”了一聲,冷冷一笑説:“毒鬼谷,毒鬼谷是什麼東西?”眾人一聽,俱都楞了,因為這與大家原先想的完全不符。
阮媛玲突然沉聲説:“你既然不是‘毒鬼谷’的人,又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們…?”話未説完,黑衣少女已氣得柳眉一剔,怒聲説:“是我跟着你們,還是你們跟著我?”眾人聽得一楞,頓時無話可答,因為事實她佔先,講起理來她有利。
黑衣少女得理不讓人的繼續説:“昨天晚上,我飛馬經過你們的馬隊,心理自覺理屈,在你們的下風跑過去,怕的是吹你們一身灰塵。”説著,並伸出一雙纖纖玉手,用右手的食指將左手的食指扳屈了下去,表示你們的罪狀很多,才控訴了你們一條!
只見她繼續扳著手指頭,生氣的説:“到了丘陵溪,你們故意站在坡上看我飲馬洗手,幾十道兇狠目光視著我,強迫我離去,害得我沒能坐在那兒休息。”説著,又將左手的中指扳了下去,繼續説:“你們到了隆興客棧,圍在我的院子外,指指點點,竊竊私議,又問店夥我是穿的什麼衣服,又問我是騎的什麼馬匹,我一個人租一個院子,你們還有人心裏不服氣!”氣字出口,無名指也扳了下去,同時,繼續説:“我昨夜沒睡好,今天間你們也不讓我好好的休息,派了幾個無聊漢,圍著我的院子走來走去,探頭探腦,鬼鬼祟祟,一會兒去問店夥,一會兒去看我的馬匹,害得我暗生悶氣,飯都吃不下。”説著,最後的小指頭也彎了下去,但她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繼續控訴説:“直到你們走了後,我才勉強打了個盹,誰知道,冤家路窄,又碰上了你們,而且誠心橫馬擋道不讓我過去…”話未説完,被黑衣少女盯視着訴了四屋條罪狀的阮媛玲,這時才找個機會頂上一句,説:“誰叫你不走下風?讓我們這麼多人吃土,我們當然不放你過去…”黑衣少女冷冷一笑,説:“你當我是傻子?我早就看出你們不壞好意,歪嘴巴嚷着‘來啦,是她’,母夜叉就罵我自投地獄,嗓門高的聽出好幾裏地…”説話之間,還舉手指了指“黑煞神”和“鬼刀母夜叉”兩人。
“獨臂虎”雖然也是個渾猛獷人物,但他卻看出黑衣少女必然大有來歷,因而放緩聲音説:“這都是幾番湊巧,才有這個誤會,俺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連若兩天都在夜間趕路呢?”話聲甫落,裏去少女冷“哼”了。一聲,不答反問道:“你是怎的知道我這兩天都是在夜間趕路的?”如此一問“獨臂虎”竟被問住了,因為他們一行二十幾人,也都是夜間趕路,所以才碰上黑衣少女呀。
和“鬼刀母夜叉”仍立在道邊空地上的韓筱莉,不由氣得恨聲道:“伶於俐齒,刁嘴簧舌…”黑衣少女一聽,立即譏聲説:“刁嘴簧舌總比你倔強任好!”韓筱莉那裏還能忍耐,柳眉一剔,用手一指黑衣少女,怒聲道:“你説誰倔強任?你下來,你?你下來…”話未説完,黑衣少女已俯身望着她,道:“我説你倔強任,怎麼樣?你不倔強任為什麼心疼你的表弟喊你回去你到現在還站在那裏?唔?”這句話正説中了韓筱莉心中的忌諱,因為她一直避免讓江玉帆認為她是一個倔強任的女孩子,這時被黑衣少女一質問,懊悔間,竟不知如何駁斥她。
一直冷眼旁觀的“風雷拐”早已悄悄撥馬走到江玉帆和陸貞娘之間,悄聲説了幾句話。
江玉帆會意的點點頭,立即望着黑衣少女,謙和的問:“在下看姑娘有些面善,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話未説完,黑衣少女已冷冷的道:“昨天晚上照的面,今天晚上再碰見,當然看了面善。”江王帆聽得劍眉一蹙,只得解釋説:“我是説,昨天晚上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有些面!”黑衣少女卻淡淡的搖搖頭,冷冷的説:“我對你卻沒有一絲面的覺!”江玉帆聽了心中不有氣,心説,既然沒有面的覺,那昨晚在丘陵溪你為什麼對我笑?
他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口裏卻謙和的問:“姑娘的芳名家世,可否見告?”黑衣少女一整臉,頷首道:“當然可以,只要你們中有人勝了我的鸞鳳刀!”江玉帆聽了目光冷電一閃,俊面微變,強自壓仰了一下倏然升起的怒火,毅然頷首道:“好,我就命薛執事陪你走幾招!”説著,並舉手指了指場中手提兩柄九環鬼頭刀的“鬼刀母夜叉”韓筱莉見江玉帆指定“鬼刀母夜叉”而沒指她,知道江玉帆是要試驗一下他教給“鬼刀母夜叉”的幾招刀法,在對敵過招時,究竟到了什麼火候。
是以,一聲不吭,一個箭步縱了回去,點足飛落馬上,也兼有向江玉帆表示,她並沒有堅持要和黑衣少女動手。
黑衣少女見江王帆指定“鬼刀母夜叉”和她過招,並沒有立即下馬,卻失聲冷笑輕蔑的問:“你可是要她先試探一下我的刀法路數,然後再派別人和我動手?”江玉帆一聽,木有氣的沉聲説:“你只要勝了薛執事一招半式,上馬就走!”黑衣少女正問:“你是説,木姑娘也不須説出家世姓名!”江玉帆毫不遲疑的頷苜道:“那是當然!”
“風雷拐”聽得心中一急,不口低呼:“盟主…”但是,話剛開口,江玉帆已向他揮了個“寬”手勢“風雷拐”一見,只得住口不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