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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夜探駝龍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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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一聽,也不由神情黯然的低下了頭。

但他卻不得不寬言安道:“你和師姊師妹前去中原,也是恪遵師母遺訓,那裏會想到‘霞煌’五個老賊,惡難移,回到‘仙霞宮’竟做出這種欺師滅祖,挖掘師墓的極惡之事。”閻霄鳳卻拭拭珠淚道:“這件事本來只是對你的不滿和私心妒嫉所造成的錯誤,師姊也經常因此澈夜不寐,現在師姊又因你而放棄了未來的王位…”江玉帆突然不解的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若不放棄儲位不是同樣可以住在‘仙霞宮’那邊嗎?”閻霄鳳立即正道:“師姊跟隨師父師母,幼讀詩書,崇尚禮義,憑良心説,她不太滿意女王的做法,而使她到現在不知道親生的父親是誰!”江玉帆不由問:“師姊為什麼不苦苦哀求呢?”閻霄鳳黯然道:“誰説師姊沒哀求過?只是女王她不肯説,而且,每次師姊詰問,女王都會痛哭失聲,而且也跟着數不理朝政,甚至生了一場大病,在這樣的情形下,師姊那裏還敢再問?”説此一頓,幽怨的看了一眼黯然嘆氣的江玉帆,繼續道:“現在她已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不能再把自己親身經歷的痛苦經驗加諸在自己的骨身上…”話未説完,江玉帆已黯然道:“我真不知道師姊那天晚上…”説至此處,突覺不便出口,因而住口不説了。

閻霄鳳嬌靨微紅,嘆口氣道:“這是因為‘萬豔杯’到手後,使她在知道義母巨冢被挖之後的痛心之餘所做的決定,她一方面要向你贖罪,一方面希望天能憐你,賜給她們苗疆一個王子,實在説,師姊本來下定決心不再見你了!”説此一頓,黯然地搖了搖頭,繼續道:“刻骨瀝血的相思,自身血結晶將來的幸福,在在都令她不能不和你結合在一起,現在,她唯一希望的是,十月臨盆,喜獲麟兒,才不負她這番苦心!”江玉帆黯然低頭,並沒有説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在這一剎那,他雖然才僅僅是一個二十剛過的少年人,但看來,他的心卻已到了中年。

只聽閻霄鳳繼續道:“今夜你應該看得出來,師姊有意讓師妹陪你前來…”江玉帆突然抬頭,惑的問:“我真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肯來?”閻霄鳳立即嗔聲道:“還不是為了在山神廟的事…”江玉帆立即辯白道:“我的苦心你和師姊難道不知道?”閻霄鳳正道:“可是你把她嚇壞了哇,你知道嗎?直到現在,她在人多的地方才有説有笑,膽子才會大一些!”説此一頓,突然望着江玉帆,嗔聲問:“你難道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對你怕的不得了?”江玉帆一聽,不由黯然道:“對這件事我也後悔的不得了!”閻霄鳳一聽,又嘆了口氣道:“説來,有時候又覺得師妹實在太任了,她總以為她還是個小女孩子!”説此一頓,突然又有些羞澀的繼續道:“譬如,她明明喜歡你,偏偏説是恨你,偏偏鼓勵我和師姊和你作對,但是,一旦我和師姊故意要做給她看時,她又央求着代你圓場了!”江玉帆黯然道:“我們就只有這麼一個謫親師妹,沒想到卻和我這唯一的師哥格格不入…”閻霄鳳立即正道:“不,你錯了,她並不是和你格格不入,而是她剛剛和你親近,你便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其實,她方才沒有跟你來,她這時不知道有多後悔,我和她自小長大,對她的脾再清楚也沒有了!”江玉帆苦笑道:“果真是她和我來,這時恐怕早到了‘駝背龍’的老巢了…”間霄鳳聽得嬌靨一紅,不由嗔聲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江玉帆一笑道:“她子較急,只知道做,很少去用心思想…”閻霄鳳立即嗔聲問:“你是嫌我心眼兒多?”江玉帆笑着道:“所謂智勇兼備才是上將之才…”話未説完,閻霄鳳已忍笑嗔聲道:“誰要聽你的!”説罷轉身,如飛向前馳去。

江玉帆看得一楞,立即展開身法疾追,急切的問:“怎麼?師妹,我們還要去?”閻霄鳳頭也不回憂急的道:“耽誤了這麼久,一無所獲,回去怎麼待?你不怕説閒話,人家還怕呢!”江玉帆立即望着閻霄鳳高嘟的小嘴,緊繃的面龐,有些焦急的道:“深入虎,步步危機,這也是可以意氣用事的嗎?”閻霄鳳依然倔強的道:“既然來了,好歹也得進去察個虛實,即使是對方故布的疑陣,我們回去也好有個待!”江玉帆則憂慮的道:“只怕我們進了他們的陷阱,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了…”話未説完,驀見加速飛馳的閻霄鳳,突然揮了一下玉手,似乎示意他不要作聲。

江玉帆舉目前看,發現前面近百丈外,就是一個大部落,房屋大都建在大樹下。

只見閻霄鳳一指部落前緣的一片屋影,道:“小妹方才發現那片屋頂中間,突然閃了一下燈光,但是現在卻不見了。”江玉帆道:“我們是否該過去看看!”閻霄鳳毫不遲疑的道:“當然應該,不過對所見到的一切,都不要太認真,聽到的當然也不能完全盡信!”江玉帆見距離那片大樹下的數間木屋已經不遠,為了怕對方聽見,只得改以“傳音入密”的功夫,道:“你是因為今晚這些部落的景象有些反常?”閻霄鳳也以“傳音入密”的功夫,頷首回答道:“不錯,小妹正是這個意思!”把話説完,兩人已到了屋前不遠,同時聽到陣陣男女笑聲傳出來。

江玉帆和閻霄鳳一聽,立即改變飛馳身法,輕飄飄的向前接近,就像是被風吹的兩團柳絮般!

前進中,兩人發現那些木屋大多是圓形矮屋,成年人立身其中,伸手可及房頂。

但是,最令江玉帆不解的是,每一座木屋之間,都隔有一道石牆,這些石牆有的是一面,有的是兩面,甚至屋的三面都圍有石牆。

看了這情形,江玉帆不自覺的運功問:“師妹!這些牆…”話音剛入閻霄鳳的耳鼓,她已回答道:“那是每個石牆隔開的木屋便是一家…”話未説完,兩人業已到了一座較大木屋的屋檐下。

因為,江玉帆早已察看了一遍四周,確無可疑之處兩人才直抵屋下。

他們立足的屋檐下,距離石牆只有二三尺,為了免除後顧之憂,兩人緊靠牆壁的一面。

就在這時,一陣男女的低聲講話中,尚挾着“咯啦啦”的響聲!

江玉帆一聽,知道屋裏的人正在賭博。

於是,轉首一看,這才發現以木板製成的陰陽窗户俱已關上,俱有一處裂着一條捆縫。

一陣輕響,很像是分送骨牌的聲音。

接着有人緊張的低念道:“七七八八不要九,拐九來了虎頭摟…”另一人則興奮的低念道:“不要麼鵝二板,專來天地丁三…”一個壯聲音道:“天地跨虎,金瓶…大五…金…瓶…大…哈哈…天九,天九,老子是天九!”壯聲音的漢子大喝完了,接着又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人等似乎都楞住了,因為只有那個壯漢子一個人的聲音!

屋內略微一靜,接着是一片怨言和自語的叫罵聲,野,下,低級!

閻霄鳳聽得嬌靨通紅,不由以埋怨的目光去看江玉帆!

江玉帆看得一楞,不由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含笑譏聲問:“你瞪着我幹啥?説髒話的又不是我!”閻霄鳳立即羞紅着嬌靨,也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嗔聲道:“可是他們都是些中原人呀?”江玉帆一聽,此言幾乎忍不住要失聲笑出口來,因而不答反問道:“你難道不是中原人呀?”閻霄鳳竟忍不住舉起了粉拳在江玉帆的脯上含笑捶了一下,同時嗔聲道:“你壞死了!”就在這時,屋內驀然有人道:“金眼雕,你幹什麼去?”接着一個獷的聲音道:“老子去撒泡,你管得着?”話聲甫落,前面的房門已響。

接着一陣腳步聲,逕向江玉帆和閻霄鳳倆人隱身的這面走來。

江玉帆和閻霄鳳倆人心中一驚,趕緊閃身隱在屋檐下的暗影中。

只見一個大漢,黑巾包頭,走至一棵大樹下,即在褲襠內掏起來。

閻霄鳳看得大吃一驚,花容失,嚇得急轉嬌軀,正好撞進江玉帆的懷裏。

江玉帆也本能的將閻霄鳳的纖攬住,他當然也不希望間霄鳳看見那個東西。

一陣“嘩嘩”小便聲響之後,只見那大漢轉身向屋內走去,看情形他似乎沒有發現閻霄鳳和江玉帆。

房門聲響,閻霄鳳並沒有即時離開,她依然讓江玉帆緊緊的攬在懷裏。

江玉帆聽得出她的心在跳,嬌軀在抖,呼也顯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