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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以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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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與封君揚兩個面均是一僵,辰年不想他會這樣吩咐,一時只當自己聽錯了話,忍不住問道:“我也要下水?”朝陽子仍低頭擺着他那金網銀針,聞言陰陽怪氣地説道:“你不下水,難道還要我下水?”封君揚將辰年拉到身後,淡淡問朝陽子道:“還請道長講清緣由。”朝陽子已將金網架高置於爐火之上,把那些銀針俱都放在網上用火烘烤,回頭答封君揚道:“你體內尚存有餘毒,我須得先用銀針打開你的經絡,調和陰陽,將各處的餘毒聚在你幾處要,然後再借助外力將餘毒引出。這就需要她下水與你相對而坐,雙掌相抵,運功將你體內的餘毒引出。”封君揚不覺微微抿了,沉默片刻後説道:“換人,她內力淺弱,做不了此事。”朝陽子瞧穿他的心思,聞言哼哼冷笑兩聲,説道:“我知你是捨不得你這相好,不過此事除了她別人還真做不成。你經脈內殘存陰毒,得以純正剛陽的內力引至陰柔之所,這就要求施功之人得是女子,還得是修習剛正一路內功的女子與你**相對,眼下除了她,你還有別的姬妾可做此事嗎?”封君揚與辰年兩個雖都凝神聽着朝陽子的話,各自關注的重點卻是不同。辰年聽他説得頭頭是道,當下便散了疑心,説道:“好,我來運功。”封君揚那裏注意到的卻是另外一點,聽完之後眉心斂得更緊,問朝陽子道:“要把我體內的餘毒引到她的體內?”朝陽子點頭道:“不錯,先把餘毒引到她的體內,然後再想法出。”

“她可會有危險?”封君揚又問。

朝陽子答道:“我早就與你説了,我只有五成把握救你命。你若無事,她就是陪着你吃些苦頭,可你若是半途喪命,她也就説不準了,許沒事,許也就會同你一起喪命。”他説得這般輕鬆,封君揚卻微微抿緊了,眼神平靜無波看向朝陽子。

朝陽子不是喬老,看不出封君揚此刻已是殺意漸濃,反而向着他翻了翻眼,不耐煩地説道:“話我已是講清,若要修復經脈必要先將餘毒除盡,治不治都在你們。”

“治,我們要治!”辰年説完,似是忽地又想起了什麼,只説了一句“稍等我一下”便匆匆地出了屋門,把守在外面的陸驍叫到一旁低聲代了幾句,這才又返回了靜室,與朝陽子説道:“好了,開始吧。”她説着便要扶封君揚入水,封君揚卻一把拉住了她,辰年抬眼看他,低聲央求道:“阿策,我們説好了的要賭這一把的,你忘記了?要是我們賭贏了自然是好,若是?輸了,我陪着你一同死就是了。”封君揚閉了眼,好一會兒才又緩緩睜開,鬆開辰年,回身與朝陽子正説道:“道長,療傷之前君揚還有幾句話要説。不論君揚此次能否得以活命,道長出手相救之恩都不敢忘懷。後凡是貴派之人,不管老幼,在雲西之境必得看重,此其一。其二,辰年之前對道長有諸多不敬之處,我在這裏替她與道長賠罪,還請道長念她年幼無知,千萬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他説完便對着朝陽子一揖到底,這舉動叫朝陽子十分意外,吃驚之餘又不覺心虛,他確是存了心叫辰年多吃些苦頭的,眼下叫封君揚給識穿了,他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惱羞道:“哪這麼多廢話,治與不治就一句話,快給個準信!”辰年怕封君揚再多説話,忙將他拉到浴桶前,一面給他解着衣物,一面壓低聲音説道:“阿策,這老道士喜怒無常,咱們莫要惹他翻臉。你放心,我沒事。”她笑了笑,又不忘補充道:“我也不怕!”朝陽子早已是在旁邊等得不耐煩,出聲催促道:“快些快些,水涼了藥效就沒了。”辰年手忙腳亂地幫封君揚了上衣,待他進入浴桶子後也跟着邁了進去,在他對面坐定。那浴桶極大極深,兩人對坐後仍覺寬裕。辰年雖是隻了外衣入水,可夏天衣衫布料極為單薄,被水浸透後更是薄如蟬翼,她低頭掃了一眼,頓時羞紅了臉,忙將身體往水下藏了藏,只了個腦袋在水面之上。

封君揚知她窘迫,輕聲説道:“辰年,人有三不避,不避父母,不避夫,不避醫者。”辰年點點頭,臉仍紅彤彤的,也不知是被熱氣燻的還是因為羞澀所致。

朝陽子聞言冷哼一聲,説道:“在我眼前沒什麼男女老幼之分,紅顏白骨皆是虛妄,小丫頭有什麼好害臊的?更不要扭捏作態。”他一面説着,一面給手上帶了不知是何質地的手套,將爐火上的銀針取下,走到浴桶旁將運功心法細細告知辰年,囑咐道:“待我用銀針將他經脈打開,你便運功將餘毒引向自己體內,切記要緩慢柔和,不可急躁冒進,否則一旦毒氣逆行,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他了!”辰年凝神聽完,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朝陽子手持銀針立於封君揚身後,閉目凝神片刻後猛地睜開雙眼,手上運針如風,從封君揚頭頂紮起,針針落於封君揚身上大。那針本是銀白之,扎入道後隨即就變作了黑,待將手中最後一銀針刺入其背後,他這才喝令辰年道:“開始!”辰年依朝陽子之前所代的,雙手與封君揚掌心相抵,緩緩催動真氣侵入封君揚體內,沿着他的奇經八脈遊走,以純正柔和之氣將他聚於道的陰毒引至自己體內。初始還不覺如何,片刻功夫後便如同萬蟻噬身,滋味十分難受。她下意識地咬緊牙關抵禦這痛楚,卻又怕封君揚察覺,忙又做出輕鬆之態,不顧一切地將封君揚體內的餘毒往自己體內引。

因不得急躁,這過程就顯得愈加漫長,直到浴桶內水温漸涼,封君揚身上的那些銀針顏才順着經絡依次恢復了銀白之,只背心處的幾銀針依舊蒙着一層淡淡的灰黑。辰年內力眼看就要枯竭,額頭上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身體已是隱隱顫抖。

朝陽子一直守在旁邊,見狀不眉心緊鎖,與辰年説道:“我用銀針催發你的內力,你再堅持半刻將他體內餘毒除盡,莫要前功盡棄。”辰年強忍下痛楚,顫聲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