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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情真意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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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身體略僵了僵,停下掙扎。她垂了眼簾,死死地扣着齒關,竭力壓抑那急促紊亂的呼,因着用力過大,身體都有些不受控制地發抖。她一面與自身情/對抗,一面思量眼下境況,暗道難怪她面上的妝會被畫得那般濃厚,原來故意要遮住自己的面容,為的就是後好換成芸生。

好一個放她自由!只是不知這只是封君揚一人的打算,還是與封太后等人商議後的決定。辰年暗自冷笑,齒間又加了幾分力氣,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見她這般模樣,封君揚只覺心疼,幾乎想收回手臂攬她入懷,告訴她他剛才説的都是假話,他想娶的從來只有她一個,只是氣她,氣她總想着拋下他一走了之,氣她能為了陸驍而不顧他的命。

他猶在矛盾,辰年已是抬眼看他,咬牙説道:“封君揚,你放開我,省得有個什麼牽扯,後説不清楚。等我忍過了這一陣,再與你説話!”封君揚望她片刻,鬆開了對她的鉗制,道:“好,我等你。”辰年團膝將自己抱緊,側身躺倒下去,又息着説道:“你離我遠一點!”封君揚身上藥勁也未能全過去,對着這樣的辰年,還真怕自己一時失控,聞言便就下牀往桌邊去,背對着辰年坐下,靜心凝神,運功調息。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辰年身上的燥熱才漸漸消退,她又靜靜地躺了片刻,將各種盤算俱都從心間過了一遍,這才從牀上坐起身來,理好身上的衣袍,出聲問道:“封君揚,你説要放我自由?”封君揚在桌邊回身看她,淡淡答道:“是。”

“怎樣一個放法?”辰年冷聲問。

封君揚道:“待朝陽子與靜宇軒從雲西回來,你跟着他們兩個離開。”辰年又問他道:“你放我離開,然後以芸生替我?”

“是。”封君揚回答“反正嫁我的是賀家嫡女,天下人都知道賀臻只一個嫡女,正是芸生。賀臻就是知道了,也無法説芸生不是。”辰年聽得緩緩點頭“不錯,賀臻本就是移花接木,你再給他換回去,他也不好聲張,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她彎彎角笑了笑,問封君揚道:“你覺得這樣就是放了我自由,與我兩不相欠了,是麼?你可有想過,你肯放我自由,他們呢?賀臻可肯放我自由?賀澤可肯?還有你那姑母封夫人,她可肯容我存活在世,成為芸生永遠甩不掉的威脅?”封君揚雙緊抿,默而不答。

辰年盯着他,繼續説道:“便是我不顧葉小七的生死,隨着師父他們離開,可下場呢?會有源源不盡的人尋來,或想殺我,或想捉我,師父與道長為了護我,只能不停地與他們拼殺,用一己之力對抗各方勢力,復一,永無止盡。他們欠我什麼?需得為我如此付出?而我又曾為他們做過什麼,卻要給他們帶去這無盡的麻煩與威脅?”

“封君揚,你能給我何樣的自由?叫我隨着師父他們四處躲避,疲於奔命,還是想迫我北逃,向拓跋垚尋求庇護?是你將我置於風口尖之上,現在卻又假惺惺地來説給我自由,就是這樣的自由嗎?這到底是你的一時意氣説出來的糊塗話,還是想以退為進,好叫我自己回頭?”她每一句話都問得這般犀利,似是直問到了封君揚的心上,叫他自己都答不上來。過了好一會兒,封君揚才淡淡地苦笑,無奈問道:“辰年,你想怎樣?”見他這般反應,辰年心中微微一鬆,只面上冷淡依舊,揚眉問封君揚道:“你問我想怎樣?”她將他的心思看得太透,竟比他自己還要清楚幾分,封君揚不得不承認他心中還殘存着一絲念想,也是因着有這念想,他雖狠下了心要往前走,卻又捨不得真的斷了全部的後路。他無奈苦笑“是啊,你想怎樣?”辰年眼圈隱隱泛紅,倔強地別過視線,過了一會兒才又回過頭來,問他道:“到了現在,你才想起要問我嗎?你做事之前,可曾想過要問我一聲?”封君揚本就對她愧疚,聽了這話不由更是難受,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對她的惱恨,低聲説道:“辰年,是我錯了。”他既已認錯,辰年也不想得理不饒人,心思轉了轉,只啞聲問他道:“你現在可還想着放我自由?與我一刀兩斷,毫無干係?”封君揚怔了片刻,不覺自嘲地笑笑,道:“辰年,你明知道答案,何需再來問我?”辰年卻倔強説道:“我想聽你説。”封君揚看着她,無奈道:“好,我説給你聽,我那不過是氣話,就是眼下放了你,後也定會後悔,定會再想法設法地把你哄回來,哄不回來就搶回來,我?”

“封君揚!”辰年並不肯叫他把話説完。她起身走過去,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低下頭來湊近他,道:“封君揚,你在青州時應了要娶我,卻哄我沒名每份地跟着你,這是你第一次騙我,我諒你有苦衷,不與你計較。在宜平,你甜言語地説只娶謝辰年,背過身去就把她賣給了賀家…”

“是之前。”封君揚打斷她的話,他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呼微微有些不穩,解釋道:“等你我和好時,我已是後悔萬分,卻又無力迴天。”

“閉嘴!”辰年兇巴巴地説道“你少又給我灌**。”封君揚聽話地閉上嘴,角卻止不住地揚了起來,眼睛裏也不自覺地帶了笑意。

辰年恨恨瞪他兩眼,繼續説道:“不管怎樣,反正都是你失信於我,這是第二次,我再容你。封君揚,你記住,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後你若是敢再哄我騙我,我便是化身惡鬼,也與你沒完沒了。”封君揚心中狂喜難抑,強行控制着才沒有當場失態,那手不自覺地扶上了辰年的,卻是繃着臉問她道:“我以後自是絕不會再騙你一點,可你捅我的那一刀呢?咱們怎麼算?”辰年瞠目,面愕然之,似是沒有想到封君揚竟還敢向自己算賬。她瓣微張,淺淺的氣息噴到他的面上,惹得他呼頓時急促起來,竟想也不想地側了頭,去親吻她的

辰年怎肯叫他輕易得逞,忙仰身躲避,雙手扶着他的肩用力往外推去,惱怒道:“封君揚,咱們先把賬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