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情愛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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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辰年沒有回答,站在那裏看他片刻,輕聲説道:“封君揚,我很累,我已經活得很辛苦,如果你真的有你説的那般愛我,請你放過我。”封君揚抿,靜靜地看她,沉默不語。
辰年忽地笑笑,道:“我忘記了,你從來不肯在意我怎麼想,你只念着你的不得已。算了,既然談不攏,那就權當沒有談過吧。你出招,我接招,你可盡情算計,我用一命相陪。”她説完,便不再理會封君揚,轉身沿着圍牆慢慢往回走。待走得不遠,封君揚從後追來,喚她道:“辰年!”辰年沒有理會,直聽得身後有勁風迫來,這才不得不回身,用手臂撥開封君揚探過來的手,順勢去點他肋下的道,封君揚手腕翻轉,以掌相攔?無聲之中,兩人雙手相搏,互不相讓,一時之間竟是難分勝負。
封君揚不想辰年武功已經進到如此地步,意外之餘更起了他的好鬥之心,手上再不留餘力,連連拍向她的肩頭,最後終憑着力氣將她摁在了牆上。可他還來不及歡喜,她的手卻已是閃電般探出,捏在了他的喉間。
辰年這才張口,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鬆手。”封君揚愣了片刻,卻是笑了,道:“你就是把我喉骨捏碎了,我也不會鬆手。”辰年眉眼冰冷,手上稍稍使勁,冷聲問他道:“你當我不敢?”他瞧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微微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問她:“辰年,你真的想殺我?”辰年沒有回答,手上卻是又加了幾分力氣,道:“放手。”封君揚呼已有些不暢,瞧得她片刻,竟是又笑了笑,忍着喉間的劇痛,困難地説道:“我不放,我捨不得。”他説完,竟不顧咽喉要害在她手中,低頭緩緩向她近,用去輕吻她的額頭“辰年,我捨不得,我夜夜想了你這樣久,終於可以再一次貼近你,我怎麼可能捨得放手。”辰年閉目,鉗制着他的喉嚨把他推開少許,顫聲説道:“封君揚,我已不是當初的謝辰年,我練了功,喜怒不受控制。我現在是真的想要殺你,在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時候,你放手。”封君揚身體一僵,低頭看她“你練了什麼功?”辰年睜眼看他,雙眸明亮,燦若寒星,竟將封君揚看得微怔,她清冷地笑笑,答道:“五藴神功,你可知道之前的女魔頭靜宇軒?她便是我後的模樣,喜怒無常,殺人如麻。封君揚,你還敢叫我在你身邊嗎?許得哪一醒來,我瞧你不順眼,就會殺了你。”她這般模樣,封君揚驚愕之後便是大慟,他靜靜地看她片刻,猛地低下頭去,用堵住了她。辰年身子瞬間僵住,待反應過來,心頭頓時大怒,指尖力道倏地加大,一時之間只想殺了眼前這人。
封君揚悶吭了一聲,動作稍稍一頓,然後便又不管不顧地去親吻她的。
可那一聲悶吭如同砸在了辰年的心上,叫她指尖微微一顫,再無力氣捏下去。似是受到她的軟弱,他鬆開了她的肩頭,一掌往後托住她的腦後,另隻手卻貼到她的臉頰,輕輕摩挲着,拇指稍稍一壓她的下頜,放他的舌探入她的齒間,糾纏着她的,觸壓勾挑,輾轉。
辰年無力地垂下了手,往旁側別開臉,躲開他的掠奪,自嘲地笑了笑,道:“封君揚,你又賭贏了,我現在果真是下不了手殺你。”封君揚雙手捧住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低聲叫她的名字“辰年”他喉嚨被她捏傷,嗓音暗啞地幾乎發不出聲來“是,我用命來堵你心裏還有我,我又賭贏了,我好歡喜。”辰年冷笑不語,輕聲問他:“然後呢?”似是想把她捂熱,封君揚不停地輕吻着她,從額頭到鼻尖,再到那嫣紅的瓣,輾轉片刻,又順着她白淨纖長的脖頸往下,輕輕啃噬她的鎖骨。他想她,他很想她,他們分離了有多久,他就想了她有多久,思夜想,苦苦煎熬,而這一刻,她終於又在他的懷裏。
可這樣還遠遠不夠,他發瘋一樣地想了她兩年,現在只想着將她拆分入腹,入骨血,再無法分離。他將她抵在牆上,用力地壓着她,可卻仍覺得不夠親密,便就將她的腿抬高,躋身過去,置身她的腿間,用他發的剛硬火熱去碰觸她的柔軟,用力地抵壓她,捏她。
他將手臂墊在她的身後,隔在她與石牆之間,復又吻上她的,無聲地喃喃道:“辰年,我想你,我想你想得發瘋。”辰年並未反抗,卻也沒有半點回應,只是冷靜地看着他,任由他為所為,聽他這樣喃喃,竟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將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問道:“封君揚,你想我,想的就是這些嗎?兩年不能親近女,現在終於可以毫無顧忌了,這覺好不好?我現在這具身子,可還能叫你滿意?”封君揚身子僵了一僵,卻又低頭去吻她,固執地説道:“辰年,我能捂熱你,不管你的心有多冷多硬,我都能捂熱你。”辰年譏誚地笑了笑,又問他:“就在這裏嗎?你要在這裏捂熱我?是想捂熱我,還是想要我?再有一炷香的功夫,我寨中的人就又會巡到這裏,你是會殺人滅口,還是就叫他們在旁邊觀看?哦,我忘了,你們世家子弟總會有些特別的愛好,比如賀十二,明知我就藏在牀下,他卻拉着侍女在牀上顛龍倒鳳。有人聽着看着,你們是不是會更有興致?”封君揚身體僵硬的仿若石頭,再落下去的時候,已是帶着隱隱的戰慄。他鬆開了對她的壓制,卻將頭埋在她的頸側,啞聲説道:“辰年,我愛你。”辰年覺察到肩頭上有些濕,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封君揚卻用力按住了她,不許她轉頭,他嗓音暗啞,幾乎只憑着氣帶出些許聲音“我知曉我自私,我滿腹算計,我也想放手,可我放不開,我把心落在了你這裏,你叫我如何放手?”辰年閉目,半晌後才能放平了聲線,問他:“那你想叫我如何?”
“等我,再等我一年。”封君揚答道“辰年,我求你,再等我一年,盛都已亂,我已經帶兵從雲西出來,很快就能拿下江南,到時,我來娶你。”辰年只覺心痛難忍,似是連呼都已困難,可卻又莫名地想笑,想要放聲大笑。她想她果然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眼看着就要瘋掉了。她用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叫自己笑出聲來,只是彎看他,問他:“你娶我?以何種身份娶我?賀氏女兒,還是鮮氏王女遺孤?”封君揚瞧出她情緒有異,雙手捧住她的臉,暗啞着嗓子叫她:“辰年,辰年,你別這樣。”辰年微笑,只是追問他:“你來尋我,就是想叫我再等你一年,等着你拿下江南後來娶我?”瞧她這般情形,封君揚不敢不答,他澀聲答道:“我知曉了你和陸驍的事情,你們那樣親密,我妒忌的想要發瘋,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我再沉不住氣了,再等下去,你的心就變了。”
“我的心已經變了。”辰年冷冷説道,她掙他的手,往旁側退開了兩步,抬眼看他“封君揚,我不想瞞你,我的心已經變了。陸驍陪了我兩年,我傷心時,是他在一旁陪我,我開心時,也是他在身邊伴我,我的心已經變了。”封君揚心尖在顫,説不清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怒,他看着她“陸驍是步六孤氏族長的兒子,是伴着拓跋垚長大的,拓跋垚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他同樣無法為了你背叛整個家族。”
“我知道,”辰年答道“那又怎樣?不管我是否會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已是因他變過了。封君揚,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心已經變了,我不會和陸驍在一起,可我也不會回頭,我會一直向前走,不管有沒有男人,我都會一直往前走。”封君揚伸手去捏她的耳垂,眼神晦暗不明,輕聲問她:“辰年,你的心怎變得這樣快?”辰年微微側頭,默默看他片刻,道:“封君揚,你曾説過,只要有人不嫌棄我曾跟過你,就叫我跟了他,隨他生幾個兒女,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那是我死了之後!”封君揚悲愴地笑笑,將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口“可我現在還活着,你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卻要和別人去生兒育女。辰年,你這一刀刀的捅下去,是不是很痛快?”辰年的手下就是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她忍着眼中的濕熱,抬眼看他,緩緩説道:“你既受不了我和別人生兒育女,為何自己卻要和人生兒育女?我的人不值錢,所以心也不值錢,抵不得你的,是嗎?”封君揚答不出話來,像是喉嚨又被她扼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
“阿策,我曾給過你心,是你一刀刀的把那心片得沒了。我那樣辛苦,好容易又長出顆心來,可是,它已不是你的了。”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辰年將手從他掌中回,淡漠地轉身,重又扶着那圍牆往前行去。她面上雖還鎮定,心神卻已是大亂,前塵往事一幕幕地往她撲打過來,幾將她淹沒。許是因為她心神已亂,封君揚再從後面襲來時,她一時竟是沒有反應過來,被他制住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