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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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腦充血,將五張千元大鈔成一團,火大的打開房門,果然那女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他一肚子氣無處可發。
“我要殺了她!”他氣得用力甩上門,惱怒的在房裏走來走去,煩躁的步伐就要將地毯給磨破。
“再讓我遇到她,我非要讓她為今的所作所為到後悔。”他要找出那個女人來,將她留下的五千塊狠狠的丟回她臉上!
對!他一定要以最輕蔑的態度對待她,教她知道,什麼叫惹上不該惹的人。
“該死的,她叫什麼”很好,這就是一夜情最大的缺點,他連對方姓啥名誰都不曉得,更遑論是她的身家背景,唯一知道的是她是公司今年尾牙請來的女舞者,不過這已經足夠,他有辦法將她從某個小角落裏給挖出來!
嶽滄撥電話給秘書,火速代秘書將今晚尾牙宴上表演者的資料於明早上班時給他,這才稍稍平撫心中的怒火,從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打開灌了起來好退火。
假如這是那女人要引起他注意的手段,他得説,她成功了,她成功的讓他注意到她,且是恨不得掐死她。
一想到她放的五千塊,額際便青筋浮跳,恨恨的再大灌幾口啤酒。
“如此狂妄!如此囂張!如此的不知死活!”他一點都不欣賞她的幽默。
她應當知道他的身分,也知道他絕不缺這五千塊,所以她特意留下五千塊,為的就是狠狠羞辱他了?一想到剛才她撫過他的背脊,他的臉就更加陰沈。
他背上的傷疤從不許任何人碰觸,那是他的忌,與他有體關係的女人都不敢挑釁,因為她們曉得一旦觸碰了這項忌,她們就再也見不到他。
今晚是他過於疏忽了,不知是太累還是怎麼地,居然放鬆得睡着了,這樣的錯誤從不曾發生在他身上過,今晚卻破例了,讓他心情更加陰鬱難解。
掌中的啤酒罐被他猛然掐擠,整個變形,他抿着用力將啤酒罐往牆上擲去。
“可惡!”早已遺忘的忌過去,於今晚被那個女人再次掀起,一顆心登時千瘡百孔,痛得教他無法呼。
嶽滄打開房間的落地窗,看着暗沈的天空,連月亮都遭到烏雲遮蔽,而該伴隨的星子一顆都不見蹤影,英的臉龐瞬間浮上一抹落寞。
“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從頭到尾都不是!”仰望着黑沉沉不見半點光亮的天,着雨幕,他撕心扯肺大聲吶喊,吼出他的不平。
“去你的老天爺!為何要這樣待我”他的灑、他的放蕩、他的不羈、他的逍遙、他的自在,全然不復見,此時此刻,對天吶喊的不過是一介傷心人。他怨恨!他不平!隱藏已久的負面情緒全在今夜崩解。
雨水,一顆顆沿着臉頰滑落,一顆顆代表着一道道的傷痕。
他的心從來不是完整安好的,如果將他的膛剖開來看,將會發現他的心慘遭利刃劃過,一道接一道的傷口,未曾結痂痊癒,一直以來都還淌着鮮血。
“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為什麼不把我一併帶走?”他的語氣飽受傷害,微弱得就像受了重創的動物,發出最後的哀鳴。
他説過他要像天使一樣守護她、寵愛她!往的誓言還回蕩耳邊,可伊人卻已香消玉殞…
“我承諾你的全都做到了,我在海邊為你蓋了一棟白小屋,而你呢?為何你不守承諾?為何你要離我而去?”他大聲嘶吼,期望在另一個世界的她能夠聽見他的憤恨。
“秦亞希!你是個大騙子!你説謊欺騙了我!你説你愛我,你説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結果你説的承諾一個都沒有做到!這算什麼算什麼”他的心不斷扯疼着,每呼喚一次她的名字,他的心就要痛上久久、久久。
“秦亞希!你是個大騙子!大騙子!”為何要獨留他一人?明明説好要共同面對所有困難,結果他過來了,她卻消失了…像是氣泡般自他身邊消失,無聲無息,沒留下隻字詞組。
“秦亞希,我要你知道,你擅自從我身邊離去,我將不再愛你、不再想你,我的心裏不再有你!你聽清楚了嗎?”遺忘一個忘不了的人,從來就不是件簡單的事。
他的吶喊撕裂他的靈魂,每説一句不愛她、不想她、不再有她,他的靈魂就會遭到地獄之火焚燒一次,燒得他體無完膚、魂飛魄散。
他的反話並沒有招來一抹不甘芳魂,她確實的自他生命中離去,讓他伸手再也無法觸及。嶽滄的臉蒙上一層厚重的失落,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一臉茫然。
無論他如何聲嘶力竭吶喊心愛的人兒,她始終都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他低着頭,明白自己這一生只會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他的生命早在失去她的那天便宣告結束!雖然仍苟活着,但僅只是一副空殼。
雨,仍下着,讓他的臉頰沾染更多的濕意。
耳中依稀聽見房內的門鈴響起,他疑惑的轉過身,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聽着響個不停的門鈴。
會是誰?
“亞希?”可能嗎?會是她嗎?是上天垂憐,終於將她送還給他了?
明知不可能,他仍抱持着一絲絲的希望,腳步急切踉蹌地上前開門。
門倏地拉開,但門外的人並非思之慾狂的秦亞希,而是飯店經理,嶽滄錯愕的看着對方。
“嶽先生,請問您還好嗎?”飯店經理問得小心翼翼,不敢得罪嶽滄。
“我很好,有什麼事?”嶽滄不悦的挑了挑眉。
“呃…因為有房客説有聽到一些聲音,所以我過來看看您是否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地方?”他沒有其它意思,也不敢對嶽滄怎樣,只求他不要再那麼兇狠的瞪着他。
“我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那、很抱歉,是我找錯房間了,我再問問其它房間的房客,很抱歉,打攪您了。”就算心底百分之百肯定那聲音絕對是嶽滄製造出來的,飯店經理也沒膽當着嶽滄的面指責他説謊。
嶽滄冷哼一聲,當着飯店經理的面將門甩上。
飯店經理不斷哈陪笑,直到門重重當着他的面關上,這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撇了撇嘴。
“呿!説不是你誰信啊?臉上明明掛着兩行淚,不會是失戀了吧?”飯店經理小聲嘀咕,不敢説太大聲,免得被嶽滄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