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精明的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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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終於!珍珠憋不住了!嗚嗚的示意男孩兒把自己嘴上的布巾取下。男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過來取下了布巾。
珍珠一得自由長出了一口氣“快!快點兒!我要解手!”男孩兒一愣,眼瞪得更大了!
“瞪什麼啊!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説我要上茅廁!”男孩兒伸手開車簾“停車!”馬車停下了!
“給她解開**道還有繩子!”
“主子這不太好吧!萬一要是跑了”
“囉嗦什麼!這麼多人看着能跑到哪兒去!”
“是!”有人上來解開珍珠,珍珠迫不及待下了馬車。怨不得他們有恃無恐!這裏明顯是一個荒僻的小路,路邊長着茂密的樹木,沒有人煙,荒涼無比。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地。我就是想喊也沒有人聽得見啊!還是趕緊解決問題吧!活動活動麻木地手腳。珍珠一瘸一拐地朝叢林走去。
“你去哪兒?”珍珠回頭。憤怒地説。
“你不是想讓我在這裏解決吧!”眼睛裏竄出簇簇地火苗!大有星火燎原之勢!
男孩兒撇撇嘴。幾個大漢在樹林裏遠遠地四角排開。面朝外把珍珠圍在當中!
珍珠漲紅了臉。兩輩子也沒有這麼窩囊過!心裏那個氣啊!可又毫無辦法!
珍珠回來之後看也不看小辮子。直接爬上了馬車。反正自己逃不掉索大方地爬車上歇歇。捆了這麼長時間。又累又餓。渾身痠痛。現在就是殺了她也得讓她歇歇腳。只是自己真是夠窩囊地。讓一個頭小子耍得團團轉。還什麼給娘買香水。裝地可憐。故意説話含糊不清讓人以為他們是一幫子土老帽。其實比誰都。
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額及!額及!珍珠腦中一道亮光閃過,這個詞好像是遼國,桑止國那邊的叫法,是母親的意思!難道他們是那裏的人?
珍珠不動聲,鑽進車裏閉目凝神。車裏進來一個漢子上前又捆住了珍珠,珍珠瞪眼怒視着他們,眸光如刀。小辮子男孩兒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着憤恨難平的神“你不會以為我們是讓你來做大小姐的吧!沒有堵住你的嘴已經是對你的寬容了!”珍珠拿眼盯着眼前這個可恨的小辮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綁了來?”
“為什麼?這應該問問你自己!”小辮子眼中閃過暴的神,瞳孔急劇收縮“什麼狗輔國之女,明明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偏偏頂了這麼個神諭一樣的名號,惹得我父親夜惶恐不安。為了你,我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該死的京城來。連我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男孩兒説着紅了眼眶,上前捏住珍珠的下巴,充滿血絲的雙眼彷彿就要滴出血來!
“你到底是個什麼鬼?難道就因為那個狗不通的預言,就讓所有的人都圍着你轉嗎!”他瘋了!這是珍珠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但是為什麼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她的頭上,明明她什麼也不知道啊!就算她知道這一切,但那個該死的頭銜可不是她自己戴到頭上的!難道這也要怪她?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自己做的孽,為什麼要怪到她的頭上!
珍珠心中的不平一點兒也不比他少!
輕蔑的注視着近在咫尺的暴怒男孩兒“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我要問你!你説的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什麼輔國之女,我聽都沒聽説過!(除了幾個月大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件事之外,是從來沒有人給她説過這件事,別人也沒指望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能懂事兒,珍珠當然説的理所當然!)你們自己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無稽之談,自己嚇自己,難道也要我承擔責任?那還不如直接説這世界上的事兒都是我搞出來的,五國之亂我是策劃,邊關紛爭我是主謀,就連你們咳嗽一聲放了個都是被我嚇的,豈不是更痛快!”拉拉雜雜説了一大堆,反而把小辮子僵在哪兒了!
眼神複雜的看着珍珠,明亮的眼睛毫不退縮的盯着他,濃密捲翹的睫微微的忽閃着,因為沒有好好休息,眼瞼呈現淡青,鼻尖上還冒出幾顆汗珠,圓溜溜的滾動着。微白的倔強的緊抿着。被握在手中的下巴,被捏的呈現紅。
男孩兒鬆開手,眼中神不變“你別以為你説了這麼多辯解的話,我就會放了你!”珍珠被捏紅的下巴“你放心,我從來只跟同類講道理!”男孩微微眯起眼,眸中泛起危險的信號“你説我是畜生?!”
“我什麼也沒説!我只是説我不會指望講講道理,就能改變自己的處境!”死小孩!雖然是個外族,但理解能力還真是強大,竟然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
男孩兒眼中光閃動“最好是如此!”呼!呼!四歲的珍珠和七八歲上下的小辮子,兩人的對話,怎麼那麼像國際談判!
心眼兒一個比一個多!都不是省油的燈!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那我來猜猜看好了!”珍珠不甘就這麼枯等下去,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京城的路四通八達,在京裏沒有找到,這出了京,希望就更加渺茫!探探他們的底,或許有些用處!雖然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沒有多大幫助,但至少自己知道,自己這塊肥被什麼人盯上了,總比兩眼一抹黑的好!
“看你們的裝束一定不是衞國人,長的也與這裏的人不同,桑止國和遼國在北,離國在南,東有處在戰亂中的齊國,西面是幾個邊遠小國。你們行走的方向卻是東北,齊國正在內亂自顧不暇,那你們不是桑止國就是北遼的人!我説的對不對?”小辮子看着珍珠“你以為我會乖乖告訴你嗎?”那表情就像在看一個白痴!
珍珠摸摸鼻子,訕訕的説“至少你的表情告訴我,我猜的**不離十。而且我聽到你喊額及,這個詞好像是遼人對母親的稱呼吧!其他國家可不這麼叫。”男孩微微一愣,深邃的眼眸中帶着深思的表情“你的耳朵到靈的!不怕告訴你,不錯我是遼人,那又怎麼樣?可這並不代表我就是為遼國辦事的!衞國不是也有遼人居住,他們當中不是也有人為衞國效力?”幾句話説的珍珠啞口無言!雖然珍珠知道沒有一個國家會真正相信一個別國人會真心效忠自己,這種攸關兩國外的大事,也不會完全給其他國家的人處理。但就是無法反駁!凡事無絕對!誰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有人有這個決心和膽量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