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水泄不通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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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在電話那頭,壓低了聲音説“你聯繫過他們了?”我説“是的,我都快走到賭場了,一點辦法都沒有,正是撞了鬼了。出租車沒有一個人願意來這裏,我打車到了南關,然後一路走過來的。”真武那邊有些急了,説“你回來了?誰讓你回來的?”我一邊走,一邊説“我回來怎麼了?還誰讓我回來的,你不是早就回來了嗎?”真武大叫一聲“我不在賭場,哎呀,壞了!你在哪兒?站着別動,千萬別動。”我看了看四周的建築物,報了一個位置。
真武電話那頭傳來了奔跑的聲音,説“你千萬別動了,找個隱蔽的地方。就地藏起來,我馬上來接你。”我還沒問清楚怎麼回事,真武電話就掛了。
預想過我回來以後,賭場的種種情況,但真的是打破頭都想不到會有這麼詭異。我也不敢掉以輕心,按照真武説的,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好在天也黑了,黑燈瞎火的,找個地方藏身不難。過了沒多久,大概十來分鐘。看見一個人影到處亂瞅。看那樣子,應該就是真武。他找了我半天,或許是沒找到我,我看他撥打手機,接着我電話響了。
我接了電話,告訴了他我的地方。真武很謹慎,左右看看無人,這才疾步走過來。
見到我,真武二話不説,就拉我走。我正要開口問什麼,去被他攔住了。
真武腳步很快,低聲説“別説那麼多,這裏很危險,趕緊先跟我走!”這人平時不苟言笑,忽然這麼驚恐,想必不是空來風。我越接近賭場,心裏越不安穩,總覺得這裏的空氣怪怪的,氣氛不對勁。更要命的是,這周圍連個鬼都沒有。
想再多問兩句,真武卻不答話,一直拉着我,走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區。
小區是新建的,房子賣的不怎麼樣,零零星星有幾家住户,但整個小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工地。人際稀少,樓房基本全是空置,小區裏面大多數房子還在裝潢,滿地都是建築垃圾。偶爾傳來裝潢時電鋸或者電鑽的聲音,讓人骨悚然!
到了小區裏面真武的臉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還責備我説“誰讓你招呼都不打。就回來的?”我納悶兒了,説“我給誰打招呼去?辦完事,不就要回來嗎?不回來,我去哪兒啊?”
“孩子們都安頓好了?”真武問。
我有些警覺,這次孩子藏身的地方,這邊只有我和沈莫寒知道。加上大獅和唐堯,也不過四個人知道。真武現在這麼反常,忽然問到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不想讓真武多心,只是“嗯”了一聲。
真武和我一別。有好幾天了,他應該早就回來了。可是為什麼住在這裏?
真武見我對孩子的蹤跡隻字不提,回頭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帶着我,走進了臨街的一處單元樓。
這破樓連電梯都沒有,樓道里漆黑一片,我覺得比外面還恐怖。
跟着真武往上爬,樓層還很高,爬到七樓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一下,愣住了。
雖説我不太覺得真武就是內鬼,但是他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他回來很久了,怎麼不去賭場。卻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看我猶豫,真武停下腳步,看着氣吁吁的我,問“你不敢跟着我上去啊?”我裝作擦汗,沒回話。到處瞅瞅,這就是個鬼樓,一個人影兒都沒有。真武要有什麼歹心,在這個地方,殺了我,我喊破喉嚨也沒用。
真武不容我分説,拉着我就往上走。
又走了幾層,到了最高層。這裏破天荒有一間房子是裝潢好的。
真武帶我進去,裏面還有幾個人。
這些人我都見過,看見他們,我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幾個人全是之前跟着唐堯一起保護蘇念之和沈一凡的。那天楊帆和豪哥跑了。我和唐堯帶着孩子去了深圳,真武半途帶着這幾個人回來了。
可是回來這麼久,這幾個人竟然全都沒去賭場,卻躲在這個地方。
那幾個人向我問好,都叫我嫂子。我六神無主。嘴裏答應着,卻總覺得出了什麼事。
真武走到窗户跟前,這裏樓層高,打開窗户,視野很好。窗户正好對着我們賭場的方向。
真武説,我們回來後,發現賭場回不去了。蘇晴帶着人,把賭場圍的水不通。要不是蔣三爺在裏面,他們趁着沈先生不在,早就把賭場給佔了。蘇晴切斷了賭場和外界的所有聯繫,
了幾輛移動信號干擾車,把手機信號全都切斷了,電話座機的線也剪短了。就差把賭場的水電都給斷了。
怪不得我打他們手機和座機都無人接聽呢,原來是這樣。雲姐那次給我打電話。應該當時還有通信,我再回過去,就沒人接了,想必一定是被蘇晴給斷了通信。
真武接着説,兩方人,手了幾次,千凌羽被蘇晴這邊的人給控制了。
這人我記得,就是好那個留學回來的心理學和數學博士,是蔣三爺賭場的混爺,當初就是他擊垮了杜明的心理防線。不戰而勝,讓杜明倒戈,跟了沈莫寒。
真武説,千凌羽在他們手裏。但豪哥一起的那個獨眼龍卻被蔣三爺給扣了。起初,蘇晴過於輕敵,帶着人衝進賭場,結果蔣三爺那邊也有幾個硬手,幾個回合下來,就把蘇晴他們打出來了,獨眼龍被抓了。
然後蘇晴就把賭場圍了。不讓人靠近,我們的人靠近就抓起來。要是不相關的人靠近,就一頓毒打,這些天好幾個送客人的出租車過來,不明就裏。就被蘇晴的手下把車砸了。
怪不得出租車聽到南郊都不敢來,原來蘇晴這麼狠!
我問,現在怎麼辦?
真武從窗户,看着賭場。賭場裏燈火通明,看上去蔣三爺坐鎮,氣勢不錯。
真武分析説,沈先生還在蘇家,應該不知道賭場的情況。而賭場裏面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現在咱們的人都被困住了,全在賭場裏面。我回來後,發現情況不對,險些也被他們抓了。
然後就在這裏找到一個地理位置不錯的民房,租過來,先觀察着,看有沒有其他機會。
我問真武,你有什麼辦法破局。
真武搖搖頭,一臉的苦笑。説,剛才你回來,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短期內不會回來。要是你再落到蘇晴手裏,那就麻煩大了。
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我問其他幾個人,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這些傢伙,平時都習慣了打打殺殺,有一多半兒人搖頭嘆氣,沒有注意。還有幾個人,一拍大。腿,就要殺進去。我看和他們也是白商量,索再沒説話。
真武問我。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想了想,也的確沒辦法。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和賭場裏面的人取得聯繫。就憑我們這幾個人,本不是蘇晴他們的對手。
百無聊賴,我翻看着手機。看到了唐堯當初發給我的視頻,忽然一個點子湧上了我的心頭。現在也沒其他辦法,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我問真武,有沒有辦法聯繫到蔣以嫺?
真武點點頭,説,其實蔣以嫺也知道情況,蔣三爺在裏面困着,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目前也是束手無策。
我説,有個辦法,我要見到蔣以嫺和她商量一下。
真武也沒好主意,見我堅決,點點頭,説,明天試試吧,我帶你去見蔣以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