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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蘇萬山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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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阿維,我們疾步從地窖走出來。這裏當初裝修的時候,本來是要作為酒窖的,臨時改了主意,有很大一部分做了地牢。電路、監控都不完善,好在平時也沒什麼人進來。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也不多,除了真武,其他地位不夠的人,也沒資格來地牢。畢竟這裏面做的事,多多少少都是隱秘,所以也不便讓人知道。

杜明許久未見兒子了,眼淚巴巴地瞅着兒子,潸然淚下。杜明的兒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名字很繞口,叫什麼杜東棟。看這名字,杜明當時對兒子的期許很大。我看那小子,才離虎口,一雙賊眼就不怎麼老實,總在我身上瞄來瞄去。我看葉不是什麼好鳥。看着杜明鬼魔鬼樣地哭,杜東棟面無表情,眼神遊離。

沈莫寒問道“回來了?”杜明抱着兒子,久久沒有説話,動地就像劫後餘生一樣。杜東棟好像沒那回事兒,反而抱怨説“我死了你們就高興?”杜明愣住了,説“沈先生可是咱們的恩人,你不能這麼説。”我都以為沈莫寒這次幫杜家父子奪過這一劫,至少是要説個謝話的,誰知道,杜東棟本不是那麼回事兒,冷笑着説“什麼恩人,要不是你們禍害。我能遭這個罪?我就告訴你們吧,我要是死了。蘇家我都不找,就是成了鬼也要找到你們身上。”我頓時無語了,沒見過這麼禍害人的。沈莫寒忍心也大,只是安着説“既然這樣,你們就先休息休息吧。我給你們安排了住處,如夢和你們一起。”杜東棟可能已經見過如夢了,聽沈莫寒這麼説,一雙眼睛盯着我,着口水説道“怎麼回事啊?你給我爸還找了個女人?這老東西這幅樣子,這麼多年,本就沒管過我。你現在還要這樣讓他享清福,找個女人伺候上?”杜明的臉本沒有表情,只是眼神很尷尬,指着杜東棟説“你這個逆子,從小就不成器。現在有了這麼大的災難,多虧沈先生出手相助,你不恩就算了。給老子也這麼説話!”杜明話一説完,杜東棟衝上去,三拳兩腳就把杜明放翻了。我們一直在周圍,尤其真武,好幾次想出手教訓教訓杜東棟。但沈莫寒眼神阻止了他,真武這才安耐住沒動。周圍的幾個人也樂得看杜明的笑話,一直沒怎麼搭理這些人。

杜明到底上了年紀,本不是杜東棟的對手。只是乾着急,卻無招架之力。

杜東棟出了口氣,對着我們,惡狠狠地説“他本就不配做我父親。從我小時候,就一直賭賭賭。在美國被人排擠,在香港澳門被人追殺。我從小到現在就沒被他照顧過一天,我一直對人説,我爸早就死了!”杜明看着兒子,竟然也不反駁,成杜東棟説的就是這麼回事兒,他作為父親可能真的沒盡到多少責任。

杜東棟越説越來氣,説“我從小顛沛離,過着孤兒一樣的生活。別説衣食無憂了,我連一般家庭應有的温暖都沒有。我媽跑了之後,本就沒人管我。我記得十幾歲的時候,找過他。他呢?成天賭錢、玩兒女人,就知道給我錢錢錢!可是錢能解決一切問題嗎?”看杜東棟的樣子,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應該也是從小就沒受過管教。

杜東棟頓了頓,又盯着我,意有所指地説“沈老闆,你財大勢大。給這個老東西都找了個女人,我呢?”沈莫寒見杜東棟一直盯着我看,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冷笑着説“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是葉鶯,賤內,這裏的老闆娘!”這小子可能沒想到沈莫寒會這麼説,也有些意外,直接説“你這麼大的場子,有其他女人嘛?”沈莫寒明顯沒有了耐心,直接問“聽説蘇萬山有一封書信讓你帶給我?”杜東棟説“不錯!是有一份書信。不過,嘿嘿!這可不能白給,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把我牽扯進來了,我就要錢。你那麼有錢,給我一百萬,哦,不,兩百萬,我就把書信給你!”我見沈莫寒十分不悦,好像動了殺機,趕緊拽了拽他的衣服。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杜明很可悲,杜東棟其實也很可憐。一個男人,混跡江湖半輩子,家破人亡。作為兒子,杜東棟從小沒有受到家庭的親情,反而和自己的父親心生芥蒂。

在那一瞬間,我害怕了。我害怕沈莫寒有朝一也是這步田地。他的兒子,親生兒子現在都不知道藏在了什麼地方,不能和自己的媽媽在一起,父親也見不到面。而蘇念之,和沈莫寒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也不知道在哪裏東躲西藏。等他長大了,會問及自己的父親是誰嗎?

會不會也像杜東棟一樣,對自己的父親拳腳相加?

沈莫寒當然知道我拽他的衣服是替杜東棟求親,本來沈莫寒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但杜東棟也是自己作死,一直盯着我看,絲毫沒察覺沈莫寒的憤怒,又問“是不是我後半輩子你都養着我?”沈莫寒一把將我推開,問杜明説“我替你管管兒子吧!”不等杜明回答,真武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拳就將杜東棟打翻在地。真武身手矯健,再加杜東棟常年混跡女本沒有招架之力。真武將他打翻在地之後,雙手反關節基礎一拳,只聽一聲脆響,杜東棟的手臂似乎已經斷了。

杜東棟的手臂垂吊着,躺在地上哀嚎。

杜明見狀,神十分奇怪,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真武從杜東棟身上搜出書信,給沈莫寒。沈莫寒對杜明説“等你兒子手臂要是緩好了,再不聽話,我就再打斷!”説罷吩咐人將杜明父子安排好,便和我去了辦公室。

杜東棟知道了沈莫寒的厲害,也就慫了,雖然疼的冒冷汗,但再也沒有出言不遜。

到了沈莫寒的辦公室,看着桌子上蘇萬山的字跡。沈莫寒説“這老東西這幾年字倒是長進不少,你看,這一筆歐陽楷寫的倒有幾分樣子。”打開書信,裏面一筆小楷的確寫的不錯,字跡拔,龍飛鳳舞。

“本是後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經閣半卷書,坐井説天闊!”除了這一行字,再沒有別的東西。

沈莫寒看完之後,冷笑着,問我“知道什麼意思嘛?”我哪裏看得懂,便告訴沈莫寒,我不知道。

沈莫寒把書信點燃,燒成了灰燼,説“那個老東西在笑話我,説我本是個土鱉,偶然在他的扶持下,混得有了點兒樣子。但也是井底之蛙,竟敢和他抗衡!”這是蘇萬山對沈莫寒的戰書!如果之前蘇萬山和沈莫寒還有一些情的話,從這書信上就能看出來,雙方徹底撕破了臉。蘇萬山對沈莫寒是赤的羞辱!

我問他“你接下來怎麼辦?”沈莫寒説“我和蘇晴有言在先,不能約。明天就把阿維給放了。阿維本就是個癟三小角,綁了他也沒多少意義。只不過放了他之前,我必須清楚,到底誰是蘇念之的父親。”説罷,沈莫寒吩咐真武,準備明天把阿維給蘇晴。但沈莫寒心裏還有個心結,就是他一心想知道蘇念之的生父到底是誰!

沈莫寒帶着我又去地牢,我問他“你想知道?”他當然明白我指的是什麼。沈莫寒沒有説話,加快了腳步。

到了地牢,真武已經提前到了。

可是我們都傻眼了,真武直立在門口,傻了一樣,説“阿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