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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正兒八經的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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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廈擁着睡的阿蘿,緩緩牽起角。

狠戾?呵,不錯,也許阿蘿真的算得上最瞭解他的人。

廣廈上仙,在他温潤柔和的眉眼中,便是隱藏着,令他自己都意外的狠戾。

是阿蘿,喚醒了那樣的他。

廣廈輕輕地起身,不想吵醒阿蘿,為了以防萬一,他甚至點住了阿蘿的睡

他徑直來到虎族司祭暮的住處,正想讓虎妖通傳一聲,卻見暮走了出來。

“你…深夜來訪,何事?”暮問地有些遲疑,沒有狐王相伴的狐族司祭,竟然讓她本能地覺得可怕。可她在怕什麼?

廣廈淡淡掃了眼守在兩側的虎族守衞,“能否單獨一談?”暮考慮了很久,才點頭,把廣廈請了進去,不過她還是沒敢把門關起來,“説吧。”廣廈失笑,指了指敞開的門,“暮司祭,你確定這樣可以保證你我的談話沒有第三人知曉嗎?”

“那是我的親信,你有話便説。”她已經覺得這樣都已是極度危險了,她才不會傻到把門都關起來。

“與虎族結盟之事,勢在必行。只是,虎王並不相信我的話,我想如果由暮司祭來説,虎王定然會信了。”

“什麼!”到底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這狐妖腦子有問題?暮忍不住笑了幾聲,“可笑,我憑什麼幫你?我本就不希望虎王答應你結盟的提議。在你們身上,除了一片血海,我本看不到未來!我不會讓…”暮説着,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明明是夏夜啊,怎麼這裏的空氣冷得好似讓她整個人都要凍結了?她疑惑地望着廣廈,只見那原本帶着淺淡笑意的狐妖,臉陰寒地猶如地獄來者,她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你…”忽然她的眼前展開了一副畫卷,畫卷中一個墨髮白衣的仙者手執一柄烏黑的劍刺入一箇中年男人體內,那中年男人頓時化成一隻老虎,傷重倒地。暮不可思議地大睜着眼睛,這一幕難道就是傳説中廣廈上仙制服虎妖暮行的畫面?可為什麼這個畫面會存在於這隻狐妖的過去中?

廣廈把暮至牆角,一手撐在她的耳際,皮笑不笑地牽着角,“看到我是誰了麼,能知過去與未來的虎族司祭?”

“你…你居然是…不,不可能,定是你狐族的幻術!你怎麼可能是…”

“幻術?呵,難道你忘記了這裏是西天一隅?我怎麼可能使用幻術?”

“你是…”

“噓——”廣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個秘密麻煩司祭大人轉告虎王。當年,是廣廈一人扭轉了仙妖之爭的最終結局,如今,他想讓一切顛覆。事成之後,我的目的也將達成。屆時,妖界之主的位子,就是虎王的。”説着收回了手,他轉身走,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過身,“狐王如今身子不便,我不想她為任何事煩心,相信司祭大人知道怎麼做的。”眼看着廣廈就要走出門口,暮終於深深地舒了口氣,緩解自己緊繃的神經。不想,一隻腳都已經跨了出去的廣廈又突然回過頭來,可這時的他與之前的他已經截然不同,眉眼裏具是笑意,出了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暮司祭,你的預言之力似乎還需好好研習,與我所知的大相徑庭。”當然,未轉世之前的廣廈的確擁有預知未來的仙力,可是如今他在丟失了大部分的仙力之後,已經無法看到未來,尤其是當阿蘿孕育着他們的孩子之後。這個意外,是他身為廣廈上仙之時都不曾預知到的。阿蘿與他的經歷,已經偏離了他曾經所預知的模樣。

但這一切都沒有關係,就算如今看來,他們的未來是一片血海,他也會扭轉一切。

當他成為妖之後,他更加清楚明白妖的本。無論這隻妖來自哪一個族類,都改變不了,他體內的獸□望——對殺戮與滔天大權的*。

他相信,暮的轉達,會讓虎王徹底放棄顧慮與他結盟。因為他是妖,因為他是虎族之王,沒有哪一隻妖會對“和平”擁有好,讓他們興趣的,只能是自由地追求權勢頂峯的刺

事實也正如廣廈所料,虎王經過一整天的思索與眾虎族長老商議之後,接納了廣廈的結盟提議。

不過現在,虎王暮飛把虎族與狐族是否能最終聯手的決定權到了廣廈手裏。

這場談話依然是秘密的,在場的只有三個人,暮、暮飛與廣廈。

虎王暮飛表現得出人意料的友好,他笑眯眯地説道,“上仙,哦,不不不,我看還是稱呼您為狐族司祭比較合適。我們虎族願意接受狐族的邀請,與狐族聯手,攻打天神界。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請説。”當廣廈被邀請來秘密商談,他就料到暮飛會提出別的要求。

“第一,我如你所願隱藏你廣廈上仙的身份,但我需要知道你攻打天神界的真實目的。”

“可以。”

“第二,妖界之主的位置我勢在必得,事成之後,我要狐族臣服在我虎族之下。”

“可以。”

“第三,為確保司祭大人能真誠的履行以上兩個條件,我希望暫由我族司祭照顧狐王。”暮飛本以為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必然會引起廣廈的暴怒。可出人意料的是,廣廈不但沒有發怒,反而笑意徒增,只見他稍作思量,便淡定從容的笑言,“這自然沒有問題。好了,那我現在便先回答虎王第一個問題。我攻打天神界,是為了向天帝老兒借一塊阻天之石,以求我兒平安。所以,我對妖界之主的位子並不興趣。至於虎王的第三點要求…”廣廈笑意漸濃,“我正愁阿蘿無人照料,虎王願意承擔,廣廈先在此謝過。不過,虎王記得,事成之後,還我一個毫髮無損的阿蘿,否則…我既然敢以天道為敵,便沒有什麼,是我廣廈不敢做的。”廣廈説罷,便先行告辭離去。

“兄長…”暮一聲輕喚,才把暮飛從不知何來的恐懼之意中喊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