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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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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與阿蘿纏綿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神清氣地帶着阿蘿去看。他心情極好,連這頭圓鼓隆冬的驢,他看着都覺得可愛之極。

阿蘿卻只是覺得奇怪,瞥了眼滿臉掩不住笑意的狐狸,不無奈地勾了勾。狐狸的心思,有時候簡單直白,有時候卻實在讓她猜不着他是怎麼想的。按理説,是廣廈的坐騎,他既然不願讓她與廣廈有太多牽扯,怎麼又把給帶了回來?

狐狸彷彿明瞭許多,一眼看穿了阿蘿的疑惑,解釋道,“雖是童兒的轉世,可若非死上一次,它是記不得前世種種的,即是童兒也已不是童兒。你養它這麼多年了,多少也有點情,不如咱們還是養着吧?”頓了下又加了句,“只當它是就好。”阿蘿微微愣了下,漸漸加深了邊的笑意,沒想到狐狸這隻腦子缺弦的妖,還能講出這樣的道理,“嗯,燁,你…似乎…説得很有道理。”當她剛恢復前世的記憶想起的時候,她只把它當成童兒,因着廣廈,任由它獨自,不聞不問,不管它的死活。卻不曾想過,它雖是童兒的轉世,可卻已不止是童兒了。它又多了今生的記憶與經歷,幾乎全部都是與她相依為命的經歷。想到此,阿蘿心裏忽然升起一抹愧疚,注視的視線,也跟着温柔了起來,“。”説着,走上前,蹲□,輕撫耷拉在地上的腦袋。

一聽到有人叫它,猛得豎起耳朵,睜開眼睛。阿蘿的身影,立刻映入它的眼簾。是它的主人,阿蘿。它的眼裏噙着水汽,隨着歐啊一聲叫喚,它猛地朝阿蘿撲了上去,差點把阿蘿撞翻在地。

好在狐狸眼疾手快,一把攬過阿蘿,佔有地把阿蘿擁在懷裏,不讓她退出來。然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而對阿蘿説道,“阿蘿你離它遠點,吃那麼肥,能壓死人的。”阿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剛還覺得狐狸變得通情達理了,這一眨眼的功夫,又變回老樣子了,故意咕噥道,“是你帶我來見的,又不讓我碰它?”眼看着又在悄悄地往阿蘿身邊挪,狐狸又瞪了它一眼,才笑嘻嘻地對阿蘿説道,“驢有什麼好摸的,你要喜歡,我變回狐狸給你摸?”阿蘿憋着笑,白了狐狸一眼,卻不再試圖退出狐狸的懷抱。

終於失去了在狐狸眼皮底下靠近阿蘿的勇氣,畏畏縮縮地瞧了瞧狐狸,又瞧了瞧阿蘿,再瞧了眼狐狸,終於識相地選擇換一種方式慶祝它重回阿蘿身邊。它站身體,拉長了脖子,雄赳赳氣昂昂地歐啊歐啊叫個不停。

阿蘿的心事,總算是了了。

雖然一切看起來不夠清晰明白,可是,也許有時候,不明白不清楚也是一件好事。

她曾經就是對一切太執着,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如今,一切都很好,她不希望她的執着再去破壞這美好的現狀。

所以,她決定如狐狸所願,讓一切到此為止。

因為不急着回狐族,阿蘿便與狐狸一路慢慢往回走。

此刻,狐狸擁着阿蘿騎着一匹高頭駿馬上。

則揹着筐蘿蔔,顛地跟在兩人身後。在狐狸的“待”下,已經學會了一招“絕技”它左右各揹着一筐滿滿的蘿蔔,前蹄往身後的籮筐上一踢,就能踢下一兩蘿蔔。然後它就停下來啃完,再加緊步伐跟上去。

由於狐狸帶着阿蘿一路走得極慢,絲毫不擔心會跟不上他們。

這不,又踢了蘿蔔下來,停在路邊吃蘿蔔。

阿蘿回頭瞧了眼,不對着狐狸笑道,“你本想加重的負重,沒想到,是給它送了兩籮筐的零嘴,看把它樂得。”狐狸笑眯眯地擁着阿蘿,臉頰貼在阿蘿耳側,“就算是補償它那段子吧。”心裏卻想着,要不再給它加兩筐?估摸着,這頭蠢驢也樂意,不過,阿蘿估計不會同意。他抬頭向遠處眺望,一座城樓漸漸出現在視線裏,“今天終於不用宿了。”他的語氣歡快,心裏更是歡呼雀躍。這都趕了好幾天的路了,夜夜宿,阿蘿都不讓他與之親近。咳,其實有什麼關係呢,野外又沒人,每夜睡得同死了似的。當然了,死驢不會打呼,而打呼像打雷。

狐狸迫不及待地入了城,找了家看起來比較豪華的酒樓,定了個最為舒適的房間。

一轉身,卻發現阿蘿不見了。

他循着阿蘿的氣息,一直找到城門口,只見阿蘿正與一個男子説着話。那男子背對着他,狐狸看不清他是誰,只覺得這身形有些眼

男子説着話,時不時地摸摸的腦袋。則拿腦袋蹭了蹭那男子。

狐狸遠遠瞧着,不皺起了眉頭,這男人是誰,看起來與悉,可這男子明明不是狐焰。男人不知與阿蘿説了什麼,阿蘿此刻的神情並不如之前那樣愉悦。

狐狸急忙向阿蘿走去,邊走,邊叫了聲阿蘿,希望儘快打斷他們的談話。

阿蘿抬眸望向狐狸,眼中有隱忍的怒意。

男人隨着阿蘿的視線,轉過身來。他看到狐狸,像個老人似地對狐狸招手道,“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程格?”狐狸不訝異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他與阿蘿好像與他不,他們有什麼話好説的。忽然,狐狸的視線定格在程格摸着腦袋的手上,他的腦中頓時有一道驚雷劈過,緊張地注視阿蘿。

阿蘿淡笑着從牽過,笑意卻不達眼底,“程公子,我們還有事,告辭。”説着,淡淡瞥了眼狐狸,兀自帶着向客棧走去。

直到阿蘿消失在人羣裏,狐狸才面目陰冷地看着程格,“你對她説什麼了?”每一字好像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程格覺得十分莫名其妙,“沒什麼啊,我不就是見到家師的驢在那姑娘手上,所以好奇問了一聲而已。”同樣是兩狐妖,還是那女妖好相處些。

狐狸的牙齒咬得咯咯響,若此刻是在荒郊野外,他一定一爪子把這小子撕成碎片,“驢都一個樣,你憑什麼認為那是你師父的驢?”若不是狐狸眼神太猙獰,程格一定回上一句,“兄台,麻煩你找個大夫看看眼睛。”當然,程格不傻,他不想豎一個這麼可怕的敵人,他尷尬的笑笑,“這個…你不覺得這驢,肥得絕無僅有嗎?”説着,一溜煙鑽進人羣裏,跑沒了影。

阿蘿用冷颼颼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瞧了好一陣,這才把到店小二手裏。

心裏直打鼓,好在它口不能言,逃過一劫。

但是,顯然,狐狸就沒那麼走運了。

狐狸本想回來好好地哄一鬨阿蘿,可是一見到阿蘿冷漠的樣子,頓時覺得,舌頭完全不聽使喚了,除了喚一聲阿蘿,再也接不下去其他的話了。

他只能輕輕地摟住阿蘿,小心翼翼,好像他摟住的是整個六界,彌足珍貴。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他該做些什麼,才能讓阿蘿明白,不管他做了什麼,隱瞞了什麼,他都是為了她。

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事實就是事實,終有一天會大白。所有的謊言,所有的隱瞞,都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可哪怕是晚那麼一天,他也願意這麼做,因為晚一天,就代表阿蘿能多一天快樂的子。

是的,快樂。他相信,他們在一起是快樂的,是幸福的。也許他司燁不是阿蘿的全部,可至少,阿蘿是他的所有,他竭盡所能的給她快樂,給她幸福,給她所有廣廈不能給她的一切。

“對不起,阿蘿,隱瞞這件事,只是不想讓你煩心。”

“可我終會知道。”

“我明白…”狐狸説着,輕輕的笑,帶了絲微微的苦澀,“可晚一天也是好的。”阿蘿因憤怒而僵硬的身體,在狐狸輕笑聲中軟了下來,任由自己靠在狐狸的膛,她聽到他的心,劇烈地跳動着,不似平常,“你在害怕,還是緊張?”

“都有。”阿蘿輕哼,卻不似之前那樣憤怒,“現在倒是老實了。”狐狸嘆了口氣,“阿蘿,你已經重生,再也不是從前的阿蘿,法尊與撫養你的女子,其實都已與你沒有什麼關係了。你何必還這樣耿耿於懷?”

“若她只是死了,能再入輪迴,我自然不會如此耿耿於懷,可她的魂魄,本就沒有進入冥界。”

“那…也不過是天意。”

“不,是法尊故意為之。是他,打散了她的魂魄。”

“不可能!”狐狸詫異地驚呼。

阿蘿奇怪地瞄了狐狸一眼,不知他哪來這樣的篤定。

狐狸自覺有些失態,掩飾地清了清嗓子,“法尊不是捉妖師嗎,不會輕易打散人類魂魄的。”

“嗯…”阿蘿微微沉,“其實,我總覺得,他與一般的捉妖師並不一樣。”可具體哪兒不一樣,她卻説不上來了。

狐狸心裏一驚,難道,阿蘿已有所察覺法尊的身份?如果是這樣,他絕不能再隱瞞玄機神識恢復的事情,可,他要怎樣説,才能避重就輕?

“阿蘿,還有件事…”狐狸正説着,阿蘿猛然一把推開他,“珍珠在喚我!”

“玄機是…”狐狸伸手想去抓阿蘿,卻在阿蘿身體的虛影中穿了過去。

“燁,我先過去,你帶着速來。”房間內迴盪着阿蘿的聲音。

莫非是天鋭找上門了?如此想着,狐狸的臉也跟着沉了下去。

該來的,總要來。

作者有話要説:嗷嗷嗷,最近忙完了一件大事,接下來會更新勤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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