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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抓只狐狸精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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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妖氣逐漸近。

阿蘿提氣,躍上房梁,凝神靜氣,伏趴其上。阿蘿剛引咒隱下身形,房門便被一陣妖風吹開。

只見一郎豔獨絕的少年郎,懷抱着一粉衣少女,信步而來。

少年郎把少女放到牀上,緊接着,就開始寬衣解帶。

阿蘿有一瞬的遲疑,不知是該趕緊把這妖收了呢,還是讓他在遭殃前先享受一番。畢竟這妖害的也不是她,這少女受不了惑,自動上鈎,也只能怪少女自己定力不足。而她對除魔衞道這種話向來不屑一顧,她出來收妖,只為了錢。沒辦法,一文錢能難倒一個大漢,何況,她還只是個小女子。

阿蘿遲疑間,少女便被的只剩下紅肚兜了。

阿蘿本想選擇後者,可她猛然想起李員外的話,“你若把小女完好無損的帶回來,本員外另有重謝。”李員外的話剛在阿蘿腦海裏冒出來,她手裏的捆妖繩便離了掌心飛向那少年郎。

少年郎似乎早有察覺,身形一閃,便躲了過去,見捆妖繩就這麼軟趴趴地掉在了地上,嬉笑着看向阿蘿,“嘖嘖嘖,好好的小姑娘,怎麼學起來了那些臭天師的把戲。”阿蘿無奈的聳聳肩,一臉委屈樣,“沒辦法,正好缺錢嘛。”少年郎一聽,頓時樂了,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在阿蘿身上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小妹妹,跟着哥哥,讓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阿蘿也學着少年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不信地搖搖頭,“你看起來沒有李員外有錢,李員外連衣裳都是金絲織就的。”少年郎不敢苟同阿蘿的審美,“嘖嘖嘖,小妹妹,把金子穿身上,這樣多俗氣。你看我,如此清雋出塵,哪能一身的銅臭味呢?”阿蘿嘻嘻笑道,“也是,小哥這樣的美人,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是麼?”少年淺褐如琉璃般晶亮的眼瞳,瞬間化作青的獸眼,“是怕你沒命拿這個錢。”十指利爪比刀刃更顯得鋒利,行動如風,快如閃電,向着阿蘿撲去。

可是阿蘿卻沒有閃避,她依舊笑嘻嘻地看着少年。眼看着利爪就要刺進心窩,那原本掉在地上的捆妖繩,猶如有了自我意識,徑自纏上了少年郎,少年郎竟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不可能!”幽綠的眼睛,幽怨無比地怒瞪着阿蘿,可那份不可置信,也是那樣的清晰。

“這不可能!”少年臉煞白,他清楚的知道,落在一個捉妖師的手裏會是什麼下場,可是他修行千年,怎麼可能落在這樣一個不入的捉妖師手裏?

阿蘿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條捆妖繩本就是件靈物,它助她捉妖,她喂以妖靈,兩者心意相通。他一隻千年的狐狸又如何,她餵給捆妖繩的妖靈加起來,都不知道有幾千了,説不定還上萬年了呢。

少年在劇烈掙扎,模樣愈見妖化,而阿蘿卻在神遊天外。

還記得那一晚,她一覺醒來,孃親卻不在身邊。她心裏慌了,可還來不及開口叫孃親,黑暗中有人輕輕的喚她,“阿蘿,阿蘿,快跟我走,快。”那聲音很温柔,可是空氣裏那股陰寒之氣,讓她的頭皮都跟着發麻,“誰,誰?”阿蘿驚懼地反問。

“好,好,我出來,你,你別怕。”黑暗中顯現出一個幽藍的輪廓,懸着一對紅的珠子,可阿蘿看不清那是什麼,就好像是一團光影,而這團光影卻會説話。

阿蘿很害怕,可奇怪的是,她卻彷彿可以覺到這光影沒有惡意。

“快跟我走,不然來不及了。”

“去哪兒?”

“跟我走。”那話音剛落,光影瞬間暗了下去。

阿蘿覺有什麼東西冰涼涼的,像蛇一樣,纏到了她的手腕上,緊接着她被一股力道拉着往外走。那速度極快,月光下,四周能看清的物什飛一般地後退。

直到來到一座巍峨的宮殿前,那力道才停了下來。

“這是哪兒?”阿蘿壓低了聲音,輕輕的詢問,卻沒有人回答她。藉着月光,阿蘿終於看清了她手腕上的東西,黑漆漆的繩子,手指細,毫無生氣,剛才的對話,彷彿只是她的幻覺。

大概是她在做夢吧。

阿蘿這樣想着,也不覺得怕了,反而對自己的夢境好奇起來。抬頭望去,發現那宮殿上掛着一塊匾額,只是有些遠,她看不清那上面寫着什麼。

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躡手躡腳地向宮殿靠近,只見那紅底匾額上書着五個金漆大字——法尊天師閣。

阿蘿覺得很是耳,一想才想起,這不就是孃親天天唸叨的法尊天師嗎?孃親要她拜天師為師,學習捉妖的法術。可阿蘿不要,她才不要當臭道士,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

可真應了那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只是,這夢也太怪異了,除了她自己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宮殿大門敞開着,燈火通明,阿蘿便循着光線走了進過,才到殿門口,阿蘿便呆住了。

原來這夢裏不止她一個人。大殿裏,一個高瘦的男人背對着大門站着,雙手背在身後,背脊異常地直。男人身後腳邊,蜷縮着躺着一個人,是個女人,淺藍的上衣,靛青的裙子。

四周靜悄悄的,阿蘿能覺到,自己的呼變得急促而沉重,喉嚨裏有什麼東西哽着,讓她説不出話。她緩緩邁開步子,然後越走越急,最終飛快地跑了起來。就在她快要跑到女人身邊的時候,男人忽然轉過身來,她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種錯愕,一閃而逝。然後男人瞬間移到她的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頸後傳來一陣刺痛,她陷入一片黑暗。

那一刻,她知道,這不是夢。

那一天起,她再也沒有見到過她的孃親。

嗚咽的獸鳴聲,把阿蘿拉回了當下。

阿蘿面無表情地垂眸,捆妖繩捆着的少年郎已經出了原形,是一隻青灰的狐狸。

“原來是隻狐狸,難怪郎豔獨絕至此,可惜,可惜。”嘴裏説着可惜,眼裏卻不見有何可惜之意,只透着股淡漠的肅殺之象。

不顧狐狸發出的令人心生不忍的哀鳴,動作魯地把狐狸提在手裏,打算差換銀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