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玉皇殺機彌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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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天香院主冷笑一聲道:“本院非不敢也,是不願耳!”
“搜魂童子”緊盯着道:“為什麼?”天香院主道;“將成之際,豈可另樹強敵!”矮方朔道:“院主所謂深意就是指這一點?”
“當然並不僅是指此。本院只是一條驅虎逐狼之計,移敵於敵,嫁禍江東,並趁此一窺光明境的招式高到什麼程度!對於這一點,二位長老現在能瞭解了麼?”搜魂童子點點頭道:“院主果然好妙算,意中似乎還有其他用意?”
“不錯,自今而後,房英雖然不死,也將四面楚歌。”説完,發出一陣銀鈴般得意的嬌笑。
“搜魂童子”胡司馬、“矮方朔”東方白同時一愕,兩對目光望着天香院主臉上波動的面巾,意頗不解!
天香院主秀眸中出兩道似乎不屑的清光,道:“二位長老還不懂?”胡司馬臉
一紅道:“尚請院主解釋一番!”
“如今九大門户盡在掌握之中,開壇召盟,示威天下之舉,即將實現,可是卻還有一層顧忌,二位長老不會不知道。”矮方朔東方白點點頭道:“不錯,那批掌門人至今尚未找到!”天香院主道:“單就房家父子,本院並不懼怕,可是加上各派掌門,他們雙方一會合,情勢就不容我等忽視。對這一點,本院確是件困擾!”搜魂童子胡司馬及矮方朔不
皆點頭表示同意。
天香院主發出-聲得意的輕笑道:“為今之計,主要的必是置房家父子於死地,以往計謀才不。至少也要離間雙方,使他們變友成敵,分化力量,今天終算達到了願望。二位長老,本院立刻派人在江湖上到處宣揚,把房英今夜代本院驅逐光明境強敵之事,加上一番渲染;若傳到那些窮途末路的掌門耳中,以二位猜想,將會什麼反應?”搜魂童子皺眉頭:“他們將會不信又疑!”天香院主道:“對,在不信又疑之中,又怎麼辦?”
“設法查證。”
“格格格,正是如此,若有附上確實證明或證人呢?”矮方朔惑然道:“誰做證人?”天香院主得意地縱聲笑道:“長老不妨猜上一猜!”東方白向胡司馬望了一眼,道:“老朽雖不能確定是誰,但也知道這個範圍。”天香院主飄了他一眼道:“長老不妨説出來,看看是否猜對?”東方白道:“證人不出兩方面,不是利用光明境的人去找他們,即是院主派人反間。”
“不,都錯了。光明境的人本不會去找那批掌門,也找不到那些人,而本院派人反間,更是引人起疑!”
“那是誰?”這二位黑道人物不由惑了!
天香院主輕笑道:“二位難道忘了此地的主人?”
“啊!”胡司馬一聲訝呼,道:“院主是説玉皇寺主人山海禪師?”
“山海禪師不是關在泰山石窟黑牢之中麼?”東方白接口説出心中的疑問。
天香院主輕笑一聲道:“本院在房英與那邱潛機作五招之搏時,就暗中命人放他出來,故意讓他身樊籠,而且本院已知道他在牆外窺了好久,此刻早已離開泰山了。”胡司馬一拍大腿,幾乎跳起來,喊道:“果然妙計,這正是一個最適當的人證!那批掌門人上了當恐怕還矇在鼓裏呢。”天香院主大笑道:“其實那自鳴清高,一向自絕塵世的海山老禿驢,何嘗不是蒙在鼓中。”
“慢點,老朽還有擔心之處,請問院主何以能有把握知道這些江湖傳言,定能傳人那些掌門人耳中?又何以知道海山禪師能找到那批掌門人!”天香院主道:“長老果然心思慎密,令人欽佩。但怎忘記了白天的通報,齊魯道上已發現了少林和尚的影蹤!”
“唔!那批和尚聽説不是又行止神秘的改道了麼?”天香院主道:“不錯,本院早巳下令注意他們蹤影,傳言還怕不傳人少林和尚耳中,只要傳入少林耳中,難道還逃得了各派掌門耳目。至於海山禪師,本院自然立刻命人設法引他與少林和尚會合,一見面,豈非盡落本院計算之中。”這一番話,使得二位黑道前輩兇人不由不心服,頓時齊齊一嘆道:“院主好個神機妙算,老朽等五體投地了。”天香院主縱聲大笑道:“二位都是隱士高人,何對本院過份誇讚起來。這些計謀雖是本院一時靈機,但真要實行起來,還要費一番心計!現在還有煩勞二位長老之處!”胡司馬及東方白神一振,齊齊躬身道:“院主吩咐!”天香院主笑道:“其實有一位就夠,請取岑風首級,存於盒中,待那批人來時送還對方。”二人想不到竟是這種措置,不由齊齊一愕,東方白惑然道:“為什麼?”天香院主語聲凝重的道:“在這大功即將告成之際,本院實不願樹此強敵。如今惟有殺了岑風,才能消除光明境的敵念,也表示本院並無包庇對方叛徒之意。”胡司馬怔然道:“岑風也是三院長老之一,此舉恐怕不妥吧!”天香院主冷笑道:“為什麼?岑風能不以
子為念,來
又何嘗不會反叛本院。此種無情無義的人,還有什麼可憐惜的。再説他竟不顧大局,為保一已生死,引強敵入院,已違了本院鐵律第二條,罪無赦。”説到這裏,秀眸中倏
出兩道寒光,冷冷道:“本院諭令已出,半個時辰後,希胡長老回報!”説完,拂袖轉身,在方雅琴及一羣侍女擁簇下,向後院走去。
胡司馬愕了一愕才躬身道:“老朽謹遵諭命!”情勢的發展,固然房英萬萬意料不到的。但天香院主又何嘗能料到,計謀雖好,結果又是出人意外呢!
口口口晨霞一圈圈、一條條映出瑰麗的彩,鮮豔得令人
惑。
在泰山中,輕縱急瀉的房英,心頭的情緒卻複雜得近乎茫。
出了玉皇寺,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深深覺得自己能糊里糊塗撿回一條命,似乎是奇蹟一般。
她為什麼不殺我呢?難道她自知不是光明境人物的敵手?抑是為了某一種緣故?
房英腦中胡亂的想着,但始終無法得到一個結論。
在紊亂的情緒中,他倏然想起那張宜嗔宜喜,無比美好的嬌容。世上的美女雖眾,但有的人並不一定會到興趣。可是她真可説是上天的傑作,無論老少,無論站在任何角度看,都有一種令人無法拒抗的
引力。
唉!
房英心中一聲長嘆,他覺得上天既送她這麼一副完美的容貌,為什麼卻使她具有-副蛇蠍心腸?為什麼偏偏又將美好的容貌裝在這麼一個魔頭身上?
於是他自己問自己,當自己意出手暗襲之際,倏產生的猶豫不忍
覺,難道也是受了那付絕世嬌容所
惑?
想到這裏,房英不汗顏起來,覺得自己當時若能狠狠心當機立斷,此刻豈不是早巳送她上天,消彌了滿天雲霧,一場浩劫?
為什麼,平素果斷的決心個,偏偏在那種緊要關頭髮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