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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誤傷純屬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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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小美人等等我們哪”一個透着無限虛弱的聲音從後面時斷時續,飄飄渺渺地傳了過來。

按照此聲音的強弱程度來判斷,莫央還以為一定是由於她和永夜一時高興不知不覺走得太快,而將那狗兄狗弟給遠遠地甩開十萬八千里了。沒想到一回頭,卻發現那一人一狗就在自己身後的不到三米之處,猝不及防之下倒被嚇了一跳,頓時怒叱:“你是鬼啊!喊魂啊你!”

“哎呀媽呀!可算是趕…趕上你們了…”吐着舌頭,狂不止,四肢並用的天溯,和犬王的造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一句話掙扎着剛説完,這兩位便又動作整齊劃一地一起轟然倒地,伸手伸腳攤成了兩張畫皮。

“抱歉,沒有考慮到你們經此一夜的體力消耗。”永夜見狀,也忍不住笑道:“那索就暫且在這兒休息片刻吧!”天溯又呼哧呼哧地了好一會兒,才把腦袋從土裏抬起來:“我説大美人,你這到底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呀?眼瞅着都快可以吃中飯了。”莫央正蹲在他邊上,低頭研究田埂旁那條在雲霧下若隱若現的水渠,聽他話語之中似有埋怨永夜之意,便立馬鄙視道:“就會胡説!現在最多也就是上午九點。想當年,我這會兒正睡得高興,還沒起牀呢!”

“九點?這是什麼時辰?”

“呃…反正就是還沒到起牀時間呢!”大黑狗的尾巴有氣無力地左右呼扇了兩下,輕聲哼哼了一句:“小美人聖女殿下,改天一定要介紹豬王給你認識,我相信。你倆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天兒。你也太…”莫央被噎得惱羞成怒。剛想跳起來好好教訓教訓膽敢嘲笑自己地犬王。卻不料腳下地土層竟忽然像是鬆了似地。猛地坍塌下去了一大塊。眼看着她立足不穩。身子一斜便要往那水渠裏栽去。而一直不離她身週一米之外地永夜見機不對。長臂一伸。抓着她地手腕便輕身飄起。停在了大約十米開外地一處小土包上。

與此同時。原本看上去一動也動不了地天溯。則一把抓住依然攤成一張狗皮地犬王脖頸上地皮。也展開身法躍了過來。

將大黑狗隨手拋下。很瀟灑地將掌中地那一大撮烏黑髮亮地髮吹散在空中。天溯不知道從哪裏又摸出了他地那把摺扇。一邊搖一邊嘆:“好險啊好險。幸虧啊幸虧。”驚魂甫定地莫央也終於察覺出這裏地氛圍似乎有些詭異。極目四下眺望着這一大片連綿無盡頭。卻也安靜無極限地金田野。嘴巴里還不忘接話茬:“好險什麼?幸虧什麼?”

“好險你做了人家地早飯。幸虧我們沒吃早飯。”莫央呆了一呆剛想發問,卻被蹲在那裏地犬王給搶了話語權。只見他一邊用一隻後爪子將脖頸處被揪下來的碎髮撓了個滿天飛,一邊沒好氣地抱怨:“你跟我説一聲不就結了嗎?幹嘛要這樣拎着我跑!我這麼大的個兒,又不是小狗!的,疼死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反應能力一向沒有什麼信心的。還有,説話是不好的。另外。你該減肥了。”

“我這是在為過冬做準備!”

“得了吧!去年整個冬天你幾乎就沒出過房門,害得我壓兒就從來沒有機會挨近過暖爐的邊兒!

““你裏三層外三層的穿了那麼多。幹嘛還要費爐火?”

“我穿得在多也趕不上你地這身皮保暖啊!”

“那誰讓你長不出來的?活該!”掏了掏耳朵,莫央現在忽然很羨慕永夜。因為他可以完全不遭受這種時不時上演地狗咬狗戲碼所帶來的神荼毒。

輕聲地問正凝神注目遠方麥田地永夜:“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啊?”將視線收回,看着面前這張寫滿緊張的臉龐。永夜地聲音温柔而堅定:“是有點兒小麻煩,不過不用擔心。”莫央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説話,出了一個比平時更加燦爛,更加沒心沒肺的笑容來。

只是,卻在腦海中將這段子學過地所有術法,尤其是永夜昨天剛教給她的那個混搭的心法口訣一遍一遍地過,一遍一遍地複習。

莫央嘴上不説,心裏明白。眼下,永夜重傷未愈,天溯和犬王靈力透支過大,一旦遇到襲擊,只怕自己這個菜鳥聖女是一定要出手的,而且保不齊還有可能要擔當主力攻擊手的角

自打意識到了自己所肩負的重任之後,莫央就一陣陣的腦充血,小心臟跳得那叫一個歡快。反正,就算當初在打電話問自己高考分數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血脈逆行,五臟六腑心肝脾肺腎一起開街舞party的覺…

正當莫央就快要血管爆棚心肌梗死的當口,天溯的一聲突然大叫,讓她在短時間內所積聚的這些緊張能量終於找到了一個酣暢淋漓的宣渠道。

“快看快看!那裏有炊煙!有東西吃啦!”

“砰!”

“啊!嘭!哎呀!”

“咦?小美人聖女殿下,你幹嘛對他出手啊?他又招惹你了?”

“我…這個這個…純屬誤傷…誤傷哈…”原來,莫央想也沒想便朝着讓自己神崩潰的那個聲音出了手,將完全沒有防備,正指着遠處那幾縷裊裊炊煙歡呼雀躍活蹦亂跳的天溯給直接擊得倒飛了出去,又在空中張牙舞爪地來了個七百二十度團身後空翻,最後,才地動山搖面朝黃土背朝天地摔了個那啥啃那啥…

袖手站在原地,看着這場誤傷鬧劇的永夜,目光一閃,面上似有擔憂之一閃而沒。旋即,勾了勾嘴角,對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正辛苦的莫央道:“既然有炊煙,就必然有人家。我想你也一定餓了,我們快走吧!”莫央趕緊忙不迭地點着頭隨他離開,那大黑狗也站了起來,抖了抖一身的塵土,看也不看他兄弟一眼,便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只餘下灰頭土臉的天溯,一個人在那兒哼哼唧唧地掙扎着想要爬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