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你是追兒我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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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溯哀怨悽婉的敍述和犬王拾遺查漏的補充説明中,莫央很快就將此事理出了一個大概。其實非常簡單,就是一筆你愛我我偏不愛你,你不愛我我還就偏要你愛我的老套愛情戲碼。
天溯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人家好大的一筆情債沒有還…哦對了,這裏的人沒有前世今生,上輩子下輩子之説…總之就是他時運不濟命犯桃花。
要説本來男人嘛,肯定人人巴不得能每天都犯上幾回呢,反正他們又不吃虧…
可如果這朵桃花是奪命霸王花,那估計就沒有什麼神狀態尚算正常的人類想要去犯了吧?雖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但倘若是在霸王花下死,那恐怕做不做鬼都只有涕的份兒了。
就比如,此時此刻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天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按照他的説法,在一個秋高氣豔陽普照的午後,他和犬王兄弟二人心曠神怡沒招誰沒惹誰地漫步走在一條林間的小路上。忽然,説時遲那時快,斜刺裏串出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女子,因為見他長得英俊瀟灑。相貌堂堂。儀表不凡,便定要嫁他為。
他自然是不畏強權。誓死不從。奮力抵抗,不料那女子竟然想霸王硬上攻。要強搶良家婦男。他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女子不肯放棄這塊到嘴的肥抬腳就追。於是乎,便就此展開了一段一個追一個跑,你是追兒我是跑。追追跑跑到天涯的追跑情史。
跑到那個是漫無目地。慌不擇路。見縫就扎,追的那個是下藥投毒。術法暗器。一個都不能少。
在過去的整整一年裏,天溯與大黑狗這對難兄難弟就是在這樣躲躲藏藏。疲於奔命。不見天的狀態之下度過的。
之前,他們也是因為聞到了那女子的氣味出現在了方圓十里之內,才會如此驚慌失措地拖着莫央和永夜一起跑路的。因為,萬一要是讓那女子知道了他們曾經在一起廝混過,那肯定會威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問個至死方休的。
不過,這樣地片面之詞。莫央當然不會照單全收:“切!我才不相信你真地會這麼無辜呢!一定又是你自己嘴欠手欠哪哪都欠。主動跑去調戲人家。説不定還真地佔了人姑娘家什麼便宜。她才會這樣滿世界追着你要你負責地!哼!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些臭男人啊。一個兩個地全部都想着要做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地花蝴蝶!哦。永夜除外!”
“天地良心啊!
…
”
“你地良心早就被狗給吃了!”
“我抗議!不許毫無據地誹謗我們!”
“呃…對不起。我收回那句話。你天生就沒良心!”莫央卻並不為天溯那一臉地竇娥冤所動。而是跟個街道婦女主任似地把雙手背在身後。表情那是相當地嚴肅:“天溯同志,你可以保持緘默,但是你所説的每一句話都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嘛供?嘛玩意兒?”
“…你甭管了!總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必須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那姑娘是不是個美女?快説!”
“嗯…也倒算得上是有幾分姿吧…”
“那不就結了!現在已經可以做結案呈辭了。就憑着你這副見了美女便走不動道兒。拼着一死也要上去調戲兩把佔點兒便宜的的小德行,沒泡兒了。整件事情指定就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天兒,你説我説的對不對?他是不是自己惹禍上身的?”大黑狗拖着個舌頭狠狠地了幾口氣。兩隻跟乒乓球似地眼珠子在美人和兄弟之間滾來滾去,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的確是…他先跟那個小魔星搭訕地。”
“你看你看!我就説吧?!”
“小天!做狗説話也是要負責任的!我當時是在問路!”
“可是你,問着問着就越問越多了…”犬王搖了搖那碩大地腦袋。語氣沉重,看上去很痛心疾首:“不是我不幫你,你的這個病啊也真地是時候要改改了。照我看,那小魔星雖然是兇狠了一點兒,霸道了一點兒,手段毒了一點兒…但人家無論怎麼説都是個標準的美人兒,而且對你也算得上是一片真心。你也老大不小地了,也該娶個媳婦兒生個娃兒,好好過子了…”面紅耳赤瞠目結舌的天溯,用一隻顫抖的手指點着正對他諄諄教誨。循循善誘的狗狗,半天都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小天!你你你…你也太不仗義了!你這不是擺明了要推我進火坑嗎?!她她…她既然這麼好,你幹嘛不要啊?”
“我説兄弟,你這是被嚇傻了吧?人狗殊途啊!”在一旁看熱鬧的莫央早就已經笑了個前仰後合,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摟着大黑狗的脖子:“天兒,你有王后沒?”犬王的耳朵又耷拉下去幾分:“這不就顧着跟他東躲西藏了麼,哪兒有空找啊?”
“小天!這事你也能怪到我頭上啊?!那在認識我之前你怎麼不找啊?”
“我要不是遇見了你,我也不知道一個安定的生活原來竟是這麼的重要啊!”莫央不免覺得有些奇怪:“天兒,你幹嘛非跟他耗在一起啊?這種時候,就不用好兄弟講義氣了吧?”
“小美人聖女殿下,你是有所不知,那小魔星認準了我就是他養的狗,已經有好幾次都要把我綁了去,作為狗質來要挾他。所以,我跟他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旦分開來只怕會死得更慘更快!”看着哭無淚的天溯和唉聲嘆氣的犬王,莫央發自肺腑地仰天嘆了一句:“友不慎啊!”想了想又非常好心地建議:“你們既然這麼怕她,還不趕緊逃離這兒?”天溯聞言,索攤手攤腳徹底仰面朝天地攤在了地上:“我是再也跑不動了!”犬王也隨之四個蹄子一軟,轟然一聲趴在了他的旁邊:“我也是。”這時,一直靜靜地站在田埂邊觀看出的永夜轉過身來,對着或躺或趴或站,形態各異的眾人,雲淡風輕地説了三個字:“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