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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你喜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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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永夜!天兒是犬被那好的大黑狗居然是某個物種的王,而且這個物種在人間還具有相當的勢力和地位這件事情,給刺得無比亢奮的莫央,一路大呼小叫着直接就衝進了永夜的房間。$*千載提供該最新章節閲讀這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氣萬里如虎的破門氣勢,把看上去應該是剛剛起牀,正在擦臉的永夜,給不大不小地嚇了一跳。

此時的永夜僅着貼身的月白睡衣,挽起的髻也有些鬆散,有兩綹頭隨意地垂在了額前,手中所捧着的巾正有薄薄的熱氣在蒸騰,將房門剛被踹破時,那蒼白麪容上所浮現出的冰冷煞氣,轉為了莫央眼中極為誘人的慵懶神態。

“你你…哎…呀…”看着這樣的永夜,莫央的大腦小腦加中腦全都不約而同地選擇撂了挑子罷了工。導致她只知道渾身僵硬地就這麼一直傻站在原地,既移不開沉浸於美之中的雙眼,又吭哧癟肚地半天也擠不出個完整的詞兒來。

在這個時候,就又能體現出不同的人在面對突情況時的臨陣反應之差距,那絕對是有着天淵之別的。

在莫央徹底當機的時候,永夜早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只見他先是不慌不忙地將巾放好,接着,在俯身拿外衣的同時,用尚殘留些許水珠的手掌將額前的亂輕輕地攏起。待到披上外衣轉過身來面對莫央時,已經又是那位外表冷漠疏離,內裏熱情似火,碰到莫央就便立馬錶裏如一,都常常處於被雷翻狀態的黑衣大帥哥了。

“早。”莫央從來不知道這個曾經被她刻得滿課桌都是,差點兒犯了毀壞公務罪的字眼,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好聽那麼的…**。

“早…早…”只不過,為啥從她的嘴巴里面冒出來就徹底不是那個味兒了呢?

“昨晚休息得還好麼?”

“好…好…”

“那就好。”

“噢…”這幾句顯得自己在白痴地道路上越奔越遠。幾乎已經就要達到領跑地步地對話。終於讓莫央地腦幹中樞知恥而後勇地開始想要奮圖強。

然而。就在她使勁甩頭想借此結束當機狀態地關鍵時刻。永夜輕輕地一句話。又讓她地所有垂死掙扎正式宣告失敗。

“坐到這兒來,你的頭有點兒亂,我幫你稍微整理一下。”從這句話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永夜其實真的是一個非常厚道之人。因為在經過了爬樹和瘋跑之後,莫央的那一頭原本就是隨便一把抓地秀,這會兒早就已經毫無任何的型可言。甚至即便用披頭散或狀如瘋子來形容,都還遠遠沒有能夠達到她地境界。

老老實實按照要求坐在指定位置上的莫央。自那泛黃的銅鏡之中看着角始終含着一抹温柔的永夜,之前那種極度不覺,又開始不死不休地與她那一丁點兒大的小心眼糾纏起來。

“永夜…”

“嗯?”

“我想問你個事兒…”

“嗯。”

“就是…那個…”莫央這種一反竹筒倒豆子常態的吐吐,終於讓永夜覺得有些不對勁。放下手中的青絲。轉到她的側面,垂看着她的侷促,温言道:“究竟什麼事啊?是不是跟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所説的內容有關?”他地話倒讓莫央想起了自己剛才以投胎地速度衝進來的原因:“哦對了!天兒…就是那隻大黑狗,他居然是狗王哎!”這個在莫央看來極具爆炸地消息,卻只是讓永夜應景兒似的微微揚了揚眉梢,禮節地回了一句:“是麼?”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

“為什麼要驚訝?”

“…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大王嘛!”永夜瞭然地笑了笑:“昨夜看到他地第一眼,便知並非是一般的家犬。不過,倒還真沒想到他居然是一位犬王。被他這幾句輕描淡寫給潑滅了所有興奮勁兒地莫央。這會兒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大驚小怪了。

要知道。她可是要去與動物界的三巨頭開會聊天的主兒。一位小小的狗大王,充其量也就相當於是個轄制一方的縣令罷了。一個沒事兒就跟皇帝吃吃飯喝喝酒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兒給震住了呢?

這麼一想,莫央忍不住對自己剛剛的失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用眼角瞟了瞟那扇被自己給撞壞的門,囁嚅着道:“我在這兒住了幾天。毀了那麼多的東西,估計要賠不少錢吧?”她這句忽然冒出來的話讓永夜不免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才回答:“還好。”

“對了,你身上的錢帶夠了沒?”莫央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揚起臉兒認真地問道:“在家千好,出門一難。我知道你是大官兒,肯定不管去哪裏都有人接待,吃公家的喝公家的,用不着花咱自己的錢。不過還是要帶足了銀子,有備無患的才好。萬一要是路過了什麼窮鄉僻壤,又或是恰好到了什麼三不管地帶沒官府罩着,你的名號估摸着就不抵用了吧?雖説憑着你的功夫,完全可以偷搶扒拿不愁沒錢,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會願意這麼做的。風寂不是就連悄悄地去偷自己家的一隻雞,都嫌丟面子跌份兒的死活沒有幹麼?

”莫央前面的那一連串,永夜無疑是全部都聽明白了的。有錢好辦事的中心思想,十之**也是可以總結出來的。可能是因為着實不知道該如何接茬兒,所以才一直都閉口不言,聽憑莫央一個人在那裏絮叨個沒完。直到最後的那句話,才讓他結束了暫時的啞巴生涯:“風寂?他家的雞?”想起風寂讓永夜轉告給自己的那句話,莫央認為現在還不是跟永夜解釋清楚的時候。要不然,一旦起了防備之心,那她豈不就甭管是王爺偷雞還是祭司偷雞,都通通再也別想能看到了嗎?

所以,莫央衝着正處於惑中的永夜笑了幾聲,眨了眨眼睛,來了句:“不告訴你!”她卻並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表情和語氣真是像極了耍無賴時候的天溯,讓永夜一見之下,也不由得搖搖頭無奈地笑道:“我看,你要是和他一塊兒再多待上幾天的話,就可以將他的言行神態給學個十足十了。”

“他?”莫央想了想,有些不確定:“你説的是…天溯?”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她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居然敢説我像那個臭氓大變態?!”這種毫無預警的暴跳,令永夜不免有些愣怔:“他又怎麼你了嗎?”

“你還敢問我,他怎麼我了?!”在心中積蓄了整整一早上的不,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噴薄而出的宣口,莫央從板凳上一躍而起,兩手叉,昂地開始質問起來:“昨兒個晚上是你先現我就快被洗澡水給淹死了的對不對?”

“對。”

“你當時和他在一起?”

“對。”

“然後你們倆一塊兒衝到我房間門口的?”

“對。”

“接着…你就讓他進去了?”

“對。”永夜一點兒磕巴不帶打,而且半分悔意和歉疚也沒有的回答,讓莫央的心跳和血壓同時在瞬間達到了爆破的頂點。只聽她臉紅脖子地吼出了一句在心中鬱結已久的話來:“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