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狗兄狗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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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知道狗熊是怎麼死的嗎?
回答:是笨死的。
提問:知道永夜是怎麼死的嗎?
回答:是被莫央給雷死的。
看着永夜被她那短時間高密度的雷羣,給轟炸得外焦裏地傻在了當場,莫央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有在言語上吃豆腐佔便宜欺負老實人之嫌,貌似有些忒不厚道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啥…就是在覺上吧…你的手和我的臉在接觸的時候…他們彼此之間似乎好像大概也許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悉…”在作出了連自己都快被自己給雷斃的解釋之後,莫央抱着千萬分之一的希望,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明白了麼?”而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永夜雖然看上去顯得非常的尷尬和不自在,但卻居然微微一點頭,給了她個肯定的答案。
這下子,輪到莫央傻眼了。她這通自認天上地下,上下五千年都絕對不可能有人類會明白的胡言亂語,此刻竟冒出了個自稱明白的人,這怎不讓她到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難以置信呢?難道…真的是心有靈犀,點不點都是通的?
“不會吧?你…你真的明白?”永夜這會兒已經從雷區順利地走了出來,他之所以能如此快速且傷亡很小。理論上應該歸功於一條,那就是…雷着雷着,就習慣了。
用桌上地巾擦去手心殘留地藥味兒。順便掩去了頰邊不由自主泛起地兩抹淺紅。永夜儘量做出了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你這傷處是如何地?怎麼會磕碰得如此嚴重?”他這看似無意輕描淡寫地一句問話。立刻便成功地轉移了莫央地全部注意力。讓她從未曾平息過地悲憤之情。瞬間便洶湧澎湃了個一而不可收拾:“還不都是那挨千刀地天溯!個缺德冒煙沒人地!居然找條比獅子還要雄霸天下地狗來嚇唬我!而且。還騙我説是那大狗告訴他有關鳥使…這詞兒咋聽上去那麼彆扭呢…反正就是鳥王派來地使一事地…”她才剛剛疾聲厲地控訴到一半。一聲撞天屈就忽地自那虛掩地窗户縫裏傳了進來:“我冤枉啊!”循聲看去。出現在縫隙中那個濃眉大眼未語三分笑地人。可不正是之前跑得比野兔還要快。讓莫央詛咒了不下千兒八百回地天溯麼。
“你還敢跟我來喊竇娥冤?!不對不對,你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我説小美人,你不小心失足摔下樓梯,地確好像是和我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你受了傷。險些破了相,這讓我也實在是心疼得要死。秉着好男不與女鬥,大丈夫當憐香惜玉的原則,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勉為其難地勇擔此責。但是,就像你之前所説的,做人要厚道,無恥要有度,你總不能既推卸責任又栽贓陷害,而且還要順便冤枉我吧?要知道。這麼做也未免有些太不厚道,太無度了!重點是!
…
”眼見莫央已經被他這番義正言辭給惹得怒衝冠拍案而起,擺出了時刻準備衝鋒陷陣。誓要與他同歸於盡的架勢來。天溯陡然之間將聲音拔高了至少八度,藉着莫央被震得一愣神的當口。把原本只開了一小半的兩扇窗户給全部打開,只見與他的腦袋緊緊挨在一起的。竟還有一顆比他那頭顱大上至少兩倍的碩大狗頭。
一手摟着狗肩膀,一手指着狗鼻子。天溯地神情在憤憤不平之中還夾雜了一絲的哀怨:“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決不能冤枉我這無辜的兄弟呀!哦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他叫小天。”又指着屋內兩個看上去有些呆地人類,貼着狗耳朵邊説道:“大美人叫永夜,小美人你認識地。”莫央由於對那張血盆大口和長長的舌頭,依然還殘留着些許地心理陰影,於是便不由自主地往永夜的身邊蹭了蹭,同時,還竭力保持着輸人不輸陣地氣勢:“天溯你到底想要搞什麼鬼!我告訴你,別以為拉來一個幫手我就怕你!”然而,下一秒,她的腳步和氣勢就都被凍結成了冰塊。只聽一個雄渾地男中音慕地響起:“聖女殿下,您的味道很不錯!”即便已經有了和兩個非人類物種的經驗,莫央卻依然還是對自己擁有超級無敵好易通的功能,一直都很是不以為然也一點兒都不在意。因為,按照微風的説法,她一定要先得到動物們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才能夠使用這項功能。
可是,要想讓那些生物去相信一個有事沒事就拿他們當箭靶,當菜吃,彼此之間有着綿延了幾千年世仇的人類,談何容易啊?
所以,莫央才總是會徹底忘記自己這個能和動物們聊天的本事。也正是因為這樣,每次聽到這些非人類的語言,她的第一反應永遠都是驚訝和詫異。
不過,這一回,莫央的情緒中間還多了幾分恐慌和害怕。
“味…道?你你你…我跟你講哦,人很酸,不好吃的!
…
”不料,那黑狗衝着她裂開了白牙森森的大嘴,用那足有一尺長的舌頭洗刷了一遍自己的大鼻子,然後,蹦出了一句:“是美女的味道,不酸!”
“啊哈哈哈!不愧是我兄弟。有品位!説得好!”莫央在天溯肆無忌憚地大笑聲中,從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永夜身後跳了出來,在距離那並排趴在窗台上的一人一狗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撇撇嘴冷哼一聲,沒好氣地打量着這一對好的狗兄狗弟:“我今兒個可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物以類聚,狗以羣分,不是一家狗。不進一家門了…哎?原來你真聽得懂他的話啊?”天溯聞言,立馬抬頭,將沉冤得雪揚眉吐氣的覺擺了個十足十:“那當然!怎麼樣,現在你知道我説你冤枉我,我沒冤枉你了吧?”這時,一直默然而立地永夜走了過來:“閣下也會語言術?”
“那是小美人的獨門絕招!我可不會,我只懂得狗語術”
“狗語術?也就是説,你只能給狗做翻譯了?”莫央很是有些惑地轉頭問正在一旁沉不語的永夜:“該不會每種動物的話…都要有單獨的術法去…天呀!那得有多少種啊?!這可比上外北外天外,全世界所有的外國語大學裏面的專業加在一起還要多個幾千幾萬倍了吧!
…
”永夜雖然聽不明白她的最後一句話。但莫央的聲形並茂還是非常有助於別人理解她所想要表達地內容的,於是斷然搖頭:“據我所知,並沒有這種術法。”
“當然沒有啦!”只見天溯的下巴已經快要揚得和地面成兩條平行線了,重重地一擂膛:“我這個本事可是天生的,只此一家,絕無分號!”
“切!瞧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孱弱德,也不怕把自己給砸出個來直接翹辮子!”莫央在對自吹自擂的天溯表達了無邊的鄙視之意後,又衝着他旁邊張着嘴伸着舌頭,正擺出一個標準的垂涎三尺pose的大黑狗,笑嘻嘻地招呼道:“你叫小天是吧?外面颳風下雨的多冷啊。不如進來坐會兒,咱好好聊聊唄!”這最後一個字地尾音還沒有完,那小天便一個縱躍。橫空而入。衝着莫央就撲了過來,倒是把她給嚇了個花容失。幸虧身邊的永夜不動聲地一個錯步將她帶開。才避免了那張剛剛擦乾淨的小臉,再次遭受哈喇子清洗地厄運。
“我説小美人。你也太偏心了吧?不能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呀!”被獨自涼在外面地天溯,捂着口做出了一個傷心絕的表情。也不管莫央衝着他地橫眉冷對,便自説自話地手撐窗台就要往屋裏跳。
此刻的那兩扇窗户再也無遮無擋地就這麼大開着,些許夾雜着雨絲的涼風趁機呼嘯而入,而永夜似乎是一個不慎被嗆到了,便忍不住以手遮,輕輕地咳了兩聲。
幾乎是同時,身子尚在半空沒有落地地天溯竟忽然臉大變,口驚呼一聲:“小天,我要暈啦!”話音未落,原本飄逸的身法就已經歪歪倒倒得全沒了樣子。
就在他眼看着便要以某種動物啃某種東西的姿勢,親吻地面的關鍵時刻,一道碩大的黑影騰空而至,恰好接住了這一堆沒了骨頭似的爛泥。接着,去勢不減,直接就從開的窗口串了出去,再一晃眼,便只剩下了七零八落搖搖墜的窗框,在提醒着目瞪口呆的莫央,剛剛究竟生了一些什麼事。
“這人…他又在什麼瘋啊?”永夜望着那對狗兄弟消失的方向,目光閃了一閃,旋即搖頭輕嘆了一句:“誰知道呢?無論如何,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奇人了。”又轉而對莫央微笑着柔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去通知店家為你做沐浴的準備。一會兒洗個熱水澡,再好好地睡上一覺。不管有什麼事兒,都明天再説。好不好?”鬧了一下午加一晚上,莫央也的確是覺得有些力不濟了。而且腦袋畢竟也算得是剛剛受了重創,雖然不是後腦勺,排除了腦震盪的可能,但卻一直都有些暈暈的,很想趕快上牀躺着去。所以,二話不説便乖乖地點頭應承了。
永夜在臨走前,順手將放置在桌子上的那個莫央用來做武器的卷軸拿走了,説是要幫她還給天溯去。
在道別關門的時候,莫央那暈乎乎的腦子裏面所閃過的念頭是:他怎麼會知道那玩意兒是誰的呢?
…
不過,今天晚上,他的臉一直都是紅紅的,剛剛甚至連嘴也是紅紅的,還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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