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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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老朋友，與對方分享生活上、工作上、情上的種種。但彼此有個不成文的規範，不探究對方真實的身份。

“hi”他像每次來一樣，走進來，接手她的工作。

“hi。”她眯起眼，仰視揹着陽光而來的他。

他神奕奕，黑眸温暖而有神。那婕突然想起以前的他，是冰冷平板沒有一絲生氣的，最近的他變了…

是程羽珊的關係吧？！她想。

“你戀愛了啊？”她套用一句廣告詞。

他微愕。

“看得出來嗎？”他笑問。

“看得出來啊！一副發情的公貓樣！”她惡狠狠地説。

對她的惡言相向他並沒有介意，他只是專注在手邊的工作。良久，他才突然開口:“也許我會再婚。”那婕僵住。

“噢…”過了幾秒她才回過神來。

“那很好啊！恭喜你了。”沉默再度降臨，那婕覺得心慌慌的，似乎應該説些什麼…

“呃…你愛她嗎？”

“什麼？”

“你要娶的那個女人，你愛她嗎？”

“不！”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為什麼…”這個答案倒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長得很像我死去的子。”

“就這樣？”

“就這樣。”

“什麼嘛！”她嗤道。

“哪有人為這種理由結婚的，你一定是瘋了。”原來這就是他和程羽珊在一起的原因。

“我是有些瘋狂，”他倒是坦然承認。

“可是換個角度想，也許讓我遇見這個女人，是上天的旨意，讓我能彌補我此生最大的缺憾。”

“上天的旨意？！”她翻翻白眼。

“你太信了吧！”他只是無奈地扯動，並不反駁。

那婕凝視他:眼中的複雜情緒，她突然瞭解了…他不是信，只是痴情。

“這些年，難道沒有其他女人讓你動過心？”心口悶悶地疼，好難受。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咬着下，不甘心地追問。

他一下子無法回答，腦中閃過一雙倔強高傲的眸子，一個有着最誘人的體，最複雜多變格的女子。

“有。”他不想隱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