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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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我跪下來你的腳,那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你很特別,跟我所接觸的人都不一樣。”他不覺被冒犯,反而失笑。
“廢話!我又不想從你身上要到什麼!”必靖一怔,片刻了解年輕女人確實命中要點。由於他的出身、他的地位,身邊一直充斥着那些想討好他的人,正因如此,年輕女人的表現更令他覺得新鮮。
她沒理他,繼續跟那個泥坑奮戰,看她用力剷土的樣子,幾乎像是把它當成某人的眼珠子了。
之後她將幼苗魯地進裏,力氣大得幾片葉子都掉了下來。
他不知道這女人在生什麼氣,她是脾氣一直都這麼古怪,還是因為他?
總之關靖看不下去了,他蹲下來,搶過她的鏟子,將那株可憐的幼苗挖出來,再平穩地種回土裏。
那婕本來要抗議的,可是他純的動作讓她訝異得忘了該説什麼。
她怔怔看着他厚實的手掌,堅定而温柔地對待那株幼苗,驚異地看他毫不猶豫地將那隻名貴的皮鞋踩進泥巴里,他亞曼尼的西裝沾上了塵土,而他本不在意“我沒想到你也會種花。”
“我本來不會的。”他微笑,那雙平時冷硬嚴酷的黑眸,突然湧進一抹深沉的温柔和哀傷。
“是我太太教我的。她去世之後留給我一個花圃,要我好好照顧它;我沒有忘記對她的承諾。”那婕想象那個畫面,想象他温柔的澆水施肥,想象他輕撫那些嬌弱的花朵,想像暴雨狂風來時,他焦急地替它們撐起一個保護網,想象他站在一片花海中,回憶與子的點滴甜…
口像被什麼人緊揪住了,不能呼。
“你很愛你的子。”她開口,喉頭乾澀不已。
“是啊…”他的眼神像陷入了某種又甜又苦的回憶,不論那是什麼,那婕只知道,在他的回憶裏,絕沒有她存在的餘地。
口的疼痛愈來愈劇烈,她只能本然瞪着腳下的泥地,久久不能移動。
必靖從回憶中拉回神,搖頭失笑。
這還是第一次他能開口談柔柔,而且竟是對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或許是因為她坦率的格,又或許就是因為陌生,所以他才不用顧忌。
“奇怪,我怎麼會對你講那麼多呢?”他的話讓那婕側頭看他。
“她是怎麼死的?”拜託!她幹嘛問?!開口那婕就後悔了…你沒看見他已經難過得要死了嗎?!豬頭!
“難產。”關靖的臉變得扭曲。
“她明知道自己有心臟病,不能懷孕的,卻偷偷瞞着我…”
“孩子呢?”喂!不是叫你別問了嗎?!
“沒能保住。”他的聲音遲滯平板,聽來無情,可更顯出深沉的悲哀。
那婕有種衝動,她想抱住他、想安他、想抹去他憂傷的表情。
沒來由的,她就是生氣!生氣那個傷了他的女人!
“是她的錯!她幹嘛硬要生孩子!要不是她任…”
“不准你説柔柔的壞話!”關靖馬上打斷她,他不容許任何人污衊他心目中的天使。
“你有什麼權利亂講,你本不認識她[”
“我是不認識她。”那婕反駁。
“也很慶幸我不認識這種笨蛋,她以為她這麼做可以證明什麼?她崇高?她偉大?她為愛犧牲?哼!全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