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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英雄珍重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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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負着雙手,柳長風緩緩地到她身前站定,卻是一句話都不説,只是一眨不眨的瞧着方拓的面龐。

對方瞧向自己的目光讓方拓到一絲灼痛!尷尬的咳嗽一聲,舌頭有些僵硬,不知該説些什麼。

“我同她有話要説!容姑娘能否通融一下?”柳長風轉向方拓身邊的容越。後者詢問的目光掃向方拓,見她點頭,這才帶着滿面的狐疑退到遠處。

“你還好吧?”柳長風嘆了一口氣,聲音低沉下來,帶着莫名的情緒:“我…”方拓自然清楚他要説什麼,便揮手打斷他的話:“不必多説,我不會怪你的!”她不想談及這個話題!對方並不是故意為之,怎好怪他?眼見客船已經靠岸,再耽擱恐怕就要錯過了。又道:“長風兄,船馬上就要離岸了,等你成婚之咱們再敍不遲!”説着便要離開。

“等等!”柳長風驀地擋住了她。

“哦?”方拓見他一副言又止,有一些詫異:“你還有事麼?”又掃了眼客船旁的人,她又道:“長風兄有什麼話便直説吧!”卻是有些不耐煩了。

“留下來吧!”柳長風神變得更加複雜了。見她面帶困惑,又連忙解釋:“是我對不起你,難道你不想要個待?”

待?”方拓眉頭一顫,道:“畢竟只是誤會!這件事情不怪你,真的!”説完笑了,為了對方,也是為自己。

“你…”之前準備好的言語都消散在對方温和的笑容裏,柳長風張口結舌,他設想過方拓會幽怨,會哭泣,會憤恨,甚至恨不得殺了自己,但,就是沒料到會是這樣,難道發生這種事也不放在心上麼?

“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沒發生過吧!”方拓補充了一句,便躬身施禮,打算繞過去,誰知她腳步剛邁出,手臂竟被拽住了。

“沒發生過?”柳長風拉着她的手,用沙啞的聲音道:“我不信你不在乎!”方拓垂頭,望了望他抓在她手上的手,暗歎口氣:“長風兄,先放手好麼?”柳長風卻是不肯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留下來吧!咱們到了這份上,你還能去哪?”方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心中竟一時不知是何滋味。,她強壓住心頭的怒意:“這個不用柳公子心!”貞節?她冷冷的撇嘴。

柳長風眯起眼睛,難道這種事情也算微不足道的小事?柳長風只覺一股熱血騰地衝入了腦中,抬高手腕將方拓拽得趔歪,一個站不穩便靠在他的身上:“在你心裏…”他咬緊牙齒,將氣息吹入方拓耳中:“我是那種沒擔當的男人麼?”

“柳長風…”方拓皺眉穩住了身子。或許是因為疼痛,也或許是因為柳長風那寫滿獨佔**的眼神,柳長風一碰她,便彷彿又回到了昨晚,讓她渾身發寒,抬頭,對方眼中閃動的神采更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後退半步,但被撰着的手卻怎的也掙不開,君子香的藥力還未散盡,眼下她依舊虛弱得很,又怎是柳長風的對手?頭一昂,眼睛深深望進柳長風的眼底,吐出極為冷硬的兩個字:“放手!”兩人目光相對,柳長風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良久,眸中閃過痛苦之,手也鬆了。

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惹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容越早先就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怪異,站在遠處也特別留心,眼見柳長風動,那還忍得住,幾步便竄了過來。有些心疼的攙住方拓,轉頭衝柳長風瞪眼道:“你太過分了,有話不能好好説麼?”

“沒事的!”方拓制止了她,又用眼掃了掃圍在四周的人,一邊捏着被抓得生疼的手,一邊問道:“長風,咱們認識幾年了?”聲音很輕,語氣很平淡,似乎説話的對象只是一個陌生人。

柳長風一愣,眼睛又掃到方拓手腕處的青腫,有些愧然,喏聲道:“從揚州賽花大會至今,有七年了!”

“七年?那麼久了阿!”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方拓極輕卻又極長地嘆了一口氣:“可你不瞭解我!”她似乎還想説什麼,卻只是無比虛弱的搖了搖頭,接着牽着容越的手,厭倦一般地遠去了…

柳長風的手抬高,卻再沒力氣伸出去,只能半空中定着,更不敢上前追趕,眼睜睜地看着她的身影溶在正午絢爛的陽光裏,眼中的無奈痛楚越發濃重。

容越一直看着方拓的客船遠離,幽幽的嘆了口氣,這才轉身,打算回客棧,卻見柳長風竟然絲毫不顧旁人的側目,垂頭站在街道中央,好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即便不明前因後果,她也看得出,就是眼前這人惹得蘭姐姐不開心。她走上前,沒好氣地瞪了柳長風一眼,剛要刺幾句,卻在仰頭的剎那,愣住了。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對方眉宇間那濃重的悲慼和沒落。

“柳…柳大哥,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們…”容越忍不住開口。

柳長風卻並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轉頭盯着她,幽幽地道:“她可曾提到過我,是否怨…”聲音卻是越來越低。

容越聽到這句不完整的話,不由一怔。

柳長風已在她茫然困惑的臉上找到了答案,他重新垂下頭,似乎在苦苦思索什麼,驀地又仰頭,直衝着客船離去的方向喃喃念道:“是啊!我不瞭解你…這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麼?”説到這裏,他眼中閃過了一道莫名的神采,角竟然微微掛起的一抹弧度。

容越在旁看得清楚,這時的柳長風,依然儒雅瀟灑,卻讓人看着不舒服。可能是因為嘴角的輕嘲,或者是別的什麼,總覺得那張悉的面孔忽然有點兒不同了…

容越迴轉客棧草草收拾一番退了房間,拎了包袱便來到盧府,她現在可是帶着滿肚子的疑問,方拓等人的表現實在太奇怪,而一切的答案,也許只能找盧喜妍解答了。

最近幾天她經常出入盧府,看門的下人都已經識了,沒通報便進了去。徑直奔向盧喜妍住的偏院,離院門還有老遠,便隱約聽到盧喜妍動的聲音:“我要退婚!”她一愣,便止住了腳步,心頭疑惑大起,不知什麼事情讓盧姐姐如此生氣。這讓她聯想到了柳長風和方拓的怪異,會不會…猛地搖了搖頭,她不敢再想下去。接着往院子走,但那邁出的步子,確實不自覺地放輕了。

“除了退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柳長風端坐在院裏的涼亭中,此時,他已經恢復了往的鎮定沉着,不像碼頭那般失措了。

盧喜妍一手扶着石桌,另一隻手指着對方的鼻子:“蘭姑娘怎麼辦?”

“我們沒什麼的!”柳長風淡淡的説了一句。伸手取過茶碗,不料手抖了一下,他輕微地嘆了口氣,收回手,他緩緩地開口:“我知你在為昨晚的事生氣,但那完全是…”説着這裏不免怔仲了起來,他也不知昨晚的事情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