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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姑野仙人風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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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開玩笑吧?”柳長風的面部肌一陣扭曲,有些不敢相信。

冷幕白站起來繞着方拓仔細打量:“這身板,這臉蛋扮成女人還能有幾分姿,不過你肯定能贏嗎?”

“你們待會兒就知道了!”方拓早料到他們會有這種反應,神秘的笑了笑,就轉身走進屋子裏。

眾人正被他的一頭霧水,沒過多久,方拓的房門再次打開,只見一人輕挪蓮步,緩緩的步出房門,柳長風等人只能張大眼睛,看着一出塵飄逸的女子緩步走近他們。她,不施脂粉、面白紅,秀麗的鼻樑,明媚的雙眼,面帶微笑,燦若桃花。一頭烏黑的秀髮像瀑布一樣柔順,輕挽一個髻,顯得不食人間煙火,端莊人。偏偏眉宇間還有一股英氣,使得她似男也似女,如浮雲,靈般捉摸不定。

“你,你是?”余文傑緊盯着那有些悉的眉眼,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女人笑得更加甜美:“我是江秋水姐姐的表妹,蘭若冰啊!”赫然是方拓的聲音。

太平興國三年,停辦30多年的賽花大會在即將入秋的揚州舉辦,官員商賈,文人雅士蜂擁而來,這著名的煙花之地更見熱鬧,簡直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在大會舉辦的前一天,江秋水遇刺受傷的事情已經傳遍大街小巷,讓那些準備一睹芳容的人傷心了很久。各個賭坊上面的價碼也因此而改變。即便是又傳來江秋水表妹蘭若冰代替“上陣”的消息,但大多數人都不再看好芳閣的贏面。

“你真的要這麼參加?”柳長風仍然不敢相信,男人蔘加賽花大會,他可是第一次聽説。

“你已經問了好幾遍了,我想用不着再重複一次吧?”方拓有些不耐煩,柳長風明幹練是眾所周知的,今兒個怎麼這麼多廢話?

“可是你的聲音實在不像女人啊!”很顯然,冷幕白也不看好方拓。

“這個啊!”方拓神秘的一笑:“這樣呢?”

“咦?怎麼變了?”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此時方拓的聲音完全改變了,變得柔細好聽,還略帶磁

“其實,有很多種方法能夠改變聲音!”方拓笑了笑,其實這才是他現在真實的聲音,往常着男裝的時候她是特意改變的,這個絕活可是練了許久。

“我還需要你們幫忙才能順利的贏得大會!”柳長風等人不再勸解,知道這件事情勢在必行,只能點頭答應了。

古代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敷鉛粉,抹敷脂,塗鵝黃,點口脂,描面靨,貼花鈿,這一些列繁雜的化妝直讓方拓頭昏腦脹,還好有江秋水的幫忙才能順利進行下去。

她的頭髮隨意的散在背後,繫上一條白的絲帶,顯得無拘無束,自由活潑。一身寬大的長袖白袍沒有半點修飾,整體看來,有如詩韻般清純、夢幻般神秘“阿拓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讓我妒忌哩!”江秋水沒想到方拓這般美麗,眼光有些離夾帶着驚羨。

“是麼?我寧願當個男人!”方拓嘆口氣,她不敢正視鏡中的自己,覺得眼前的美麗一點都不真實。

把柳長風等人叫過來,沒有理會那些痴的目光,直接待了他們要做的事情。

“接下來,就要看晚上的表現了!”方拓喃喃自語,考慮着晚上要表演的曲目,她其實也沒有自信一定能贏得比賽,但事在人為,為了自己的未來,她不得不去爭取。

夜晚的揚州熱鬧非凡,街道四周都由彩燈裝扮,遠遠看去,就像天上的繁星耀眼,令人沉。尤其是瘦西湖附近,更是人山人海,人們為了目睹各大青樓花魁的表演,早早的就來搶佔位置。

江秋水原本就是被排在最後表演,代替她的蘭若冰自然也是這個順序,在江南三公子的大力吹捧下,她的人氣一路彪升,使得人們對她的出場萬分期待,都想看看這神秘的人物是否如傳言般的美麗。

滿月樓的月楣兒微笑着結束了她的表演,她對今晚的表現非常滿意,如果沒有江秋水,她相信自己必然贏得頭籌。

那個什麼蘭若冰看你怎麼贏我!月楣兒想到這裏,心中卻泛起一股酸氣,一直以為,除了江秋水也只有自己能夠得到惜花公子的垂憐。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小丫頭,把他的注意力從她的身邊引開。這幾更是天天往芳閣那裏跑。更對蘭若冰讚賞有嘉,她怎麼能夠不恨?她到是不擔心蘭若冰會超過自己,畢竟自己出入紅塵五六年,有一大批的追求者和很高的人氣,這不是剛剛出道的小丫頭能夠做到的,即便對方有江南三公子那樣分量的人物撐,她也完全有自信替滿月樓贏得第一的榮譽壓過芳閣。

月楣兒表演完就輪到芳閣的蘭若冰上場了,但人們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難道棄權了?很多人不猜想道。

這時候芳閣的白老闆在主持人的耳邊説了幾句,那主持之人點點頭,站起身來,宣佈:“芳閣蘭若冰小姐表演開始!”人羣大譁,人影都沒看見怎麼表演阿?仔細看去,那充當表演台的畫舫已經被人掛滿白紗,在微風下起伏動盪,上面確實空無人影。難道這説話的人瘋了不成?

“你們快看!”一個人指表演台對面的一座小樓驚呼道,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那二層的小木樓上,站立着一個渾身皆白的身影,她寬大的袖子和裙角隨風飄揚,仿若天外之人,隨時會飛離塵世,衝到天上的星河中去。

她就是方拓無疑,親自設計了這樣的出場方式就是為了增強人們的印象,早在下午,這裏的半空中就被扯上了兩條繩子,四周按九宮八卦的方位排列着巨大的火炬。

方拓深口氣,輕喝一聲,騰空而起。在人們的驚呼中,踩着那些繩子向表演台掠去。而在人們眼中,她就像飛天的仙女,腳踩空氣,漫步於夜中。每走過一個象是火炬的柱子旁,那柱子的頂端就會冒起熊熊火焰,映着她那緻的面孔,讓人覺得,出塵,美麗,聖潔而又神秘!

四周的時間彷彿靜止不動了,連呼的聲音都消失了。無疑的,這樣獨特的出場方式確實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似乎過了很久,那飄飛的身影終於來到表演台的上面。方拓的腳踏上地面,做了一個旋身的動作,緩衝了臨空而下的勁力。坐在了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微笑着等待人們在震驚中回神。

那邊柳長風等人看她登上畫舫,才出了一口氣,他們遵照方拓的指示在她出場的時候以暗器點燃火炬,如今順利的完成任務,以後就要看方拓自己的了!

瘦西湖的湖畔響起了震天的掌聲,人們陶醉在方拓那從未見過的,神秘的出場方式。那些評審的官員商賈更是拍得賣力。

第一步計劃非常的成功,方拓找到一點自信,笑得更是甜美,霎時又有無數人在那夢幻般的笑容中失了自己。

兩個負責彈奏的女子款款走上畫舫,分立方拓兩旁,琵琶聲起,四周又安靜下來,人們都要看看這倍受武林三公子推崇的蘭若冰小姐能拿出什麼絕活代替江秋水贏得大會。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方拓嘴輕啓,以人們前所未見的音律唱起了這首歌,唱到這裏,旋律更見活潑。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一曲完畢,看着沉醉的人羣,暗想自己這把賭對了。記得過去自己五音不全,如今到得古帶來,竟生得如此好嗓子,不知道算不算幸運的事情。

大會規定每個人要表演兩個節目,所以她微微調整一下,又接着唱起來:“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換,到頭來輸贏又何妨。與夜互消長富與貴難久長,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眉間放一字寬看一段人世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非今該忘。滔滔人渺渺青鳥飛去了,縱然是千古風裏搖,風瀟瀟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飄。”這兩首歌可是他攪盡腦汁想起來的,記憶中適合古代,又是女人唱的實在不多,還好他記憶力超凡,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第一首輕快活潑,放不拘,第二首優美嫺靜,暗帶憂傷。這兩首歌一出,她想不贏也難!

“他要是女子,她要是女子,我一定…”一向處事不驚的柳長風呆呆的望着台上潔白的身影,有些語無倫次。

“他要是女子,我第一個不放過!”冷幕白的聲音帶着苦澀,顯得嘶啞。握緊的拳頭説明他此刻心情複雜。

余文傑眼睛緊緊盯着畫舫:“説不定他真的是女人,哪有男人學女人學得這麼像?”

“我到是希望他是女人!”柳長風喃喃自語:“可惜,他是男人!還記得昨天他寫的那首詞嗎?一派大家風範。”

“還有那字!”冷幕白嘆口氣:“勢如龍蛇,練潑辣,意境深遠!分明是男人的手筆,試問天下那個女子有那種襟和氣魄?”

“可惜,可惜!”幾人一片嘆氣聲,到是旁邊的顧文宇顧自不解,師兄明明是女的阿?怎麼着幾個大人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不過他是不會説透的。反而有點得意:“嘿嘿!師兄是我自己的,你們誰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