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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英雄珍重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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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畜牲!”噼啪巨響和瓷器掉地脆裂的聲音。在客棧的某間上房裏響起,中間還伴隨着憤怒的低吼。馬秋敬緊握着拳頭:“沒想到他真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此時,房間中只有方拓和馬秋敬兩人。

方拓眼看着一張上好的八仙桌和瓷器茶具在面前變得粉碎,卻沒有話,方才剛將自己的別説出來,馬秋敬便臉鉅變,上前便給她探脈,確定她確實中了“君子香”和“醉生夢死”得出這個結果後已是怒不可遏,滿面鐵青。

可是…她心裏疑惑,對方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事實上,她只是將馬澤用藥對付自己的事情説了出來,之前的密謀協議,隻字未提,雖然對於馬澤所為她也恨得咬牙切齒,但落井下石畢竟不是她的作風,更何況死無對證,貿然提及,恐怕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尋思間,又聽馬秋敬説道:“幾前,他確實派人買了‘君子香’和‘醉生夢死’…”方拓挑起眉,心中的想法終於得到了證實,馬秋敬在弟弟的身邊還真安排了眼線。恐怕,自己的身份對方早就知道了吧?想到這裏,不自覺地多看了他兩眼。

“姑娘…”馬秋敬見她盯着自己看,臉上僵住了表情,低下頭半晌,緩緩説:“您是不是要華山派給您個待?”

“這倒不必!”方拓收回目光,略帶嘲諷地撇了嘴角:“只要貴派不懷疑我有什麼不良居心就好!”

“多謝姑娘成全!”馬秋敬動容,施禮道:“後若有差遣,您儘管開口!”猶豫片刻,又接着説:“姑娘放心,事關您的名聲,華山上下對此事必然守口如瓶。”從始至終,馬秋敬對她使用的都是敬語,態度也格外的恭敬。

方拓此時本無心顧及這些,只以為他因馬澤的作為對自己心存愧疚。見他提起保密的事情,連忙點頭,畢竟昨晚的事情若傳出去,對誰都沒什麼好處…

容越醒來頭痛裂,環目一看是自己的房間,最後的記憶止於那一杯酒,後面的卻是都忘得乾淨了。聯想到自己的酒量和事先誇下的海口,大覺羞赧。轉頭看見發白的窗紙,不由心急,連忙掀被下牀,邁着綿軟的步子奔出房門。

當她跑到隔壁方拓院子的時候,盧喜妍正低頭坐在石椅上,見她走進,面上愁容迅速掩去:“你醒了?聽説你昨夜喝酒吐了。”

“盧姐姐也是來送蘭姐姐的?”容越訕訕地笑了下,向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方拓的身影,便要進屋去,誰知她剛抬腳,胳膊便被拉住了。

“她在房裏洗澡呢?”盧喜妍的語氣輕鬆:“你跑進去做什麼?”

“洗澡?”容越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接近正午了:“這時候洗什麼澡?”

“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盧喜妍的聲音低沉下來:“華山派的馬大俠剛離開不久?”

“出了什麼事?”容越忍不住抬高了音量:“馬秋敬怎麼會來這裏?”盧喜妍神複雜地嘆息:“還是你自己問蘭姑娘吧!”容越覺得事情古怪,剛要追問,這時院門處卻傳來招呼聲:“師妹怎麼還不回去?”詫然轉頭,卻見一位女子站在不遠處,容越看到她,厭惡地皺起了眉,對方正是盧喜妍的師姐,董梅。

那董梅走進院子,瞟了容越一眼,卻沒有打招呼,而是湊到盧喜妍低聲説了什麼,後者臉驀地變得蒼白。

而此時的房間內,水氣氤氲縹緲,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方拓泡在温水中,一動不動,只是盯着左手臂上那點硃紅的印記,漸漸的,眸中積上了複雜難名的彩。惆悵地嘆了口氣,她猛地將整個身子沉到了水下,很久,很久都沒有動靜…

大雨早停,陰雲也已散去,外面的世界光明媚,但那屢屢細風吹在身上卻讓剛跨出房門的方拓打了個寒顫,沒想到天也會這麼冷。

陽光斜照下來,刺眼,也讓人亂,房檐屋脊,牆垣樹木都有些發白,看不真切了,方拓眯縫起了眼睛,好半天才適應過來。待看清院落中的一切,容越已經走到身前:“蘭姐姐怎麼這麼慢?”方拓展顏道:“你醒了?我正考慮要不要叫你呢!”四顧下卻沒有看到盧喜妍的身影,愣了一下:“盧姑娘呢?”

“被人叫走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盧姐姐臉不太好呢!怕是不能回來送行了。”不知為何,容越不願在方拓面前提起董梅這個人。

“臉不太好?”方拓眼波晃動,輕嘆口氣。這時又聽容越問道:“昨晚出什麼事了?怎麼今天大家都好怪?”

“這件事説來可就複雜了!”憂鬱的話在空氣裏散開,方拓簡簡單單地回答:“馬澤昨晚死在了我的房間裏!”

“是他?我還以為又遇到上次的刺客了!”容越瞠大了眼睛:“他怎麼會…”見方拓擰緊了眉,似乎不願多説,便將心裏的疑問強壓了下去。又連忙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沒事就好!”受到對方話語中那濃濃的關切,方拓心頭一暖,臉上僵硬的線條漸漸柔和下來,接着便笑了。

方拓和容越趕到碼頭的時候,卻被告知客船剛剛離開,要想乘船,還要再等半個時辰。容越起得晚,早飯本沒有吃,眼下已是飢腸轆轆了,便拉着方拓進了一家靠近碼頭的飯館。

剛剛落座,容越便拉住方拓的手,傷的説道:“蘭姐姐,我捨不得你,我同你一起走好不好?”這段時間的相處,方拓於她,亦師亦友,如今説要分開,還真是捨不得!”

“傻瓜!”方拓挑高眉:“又不是以後都不會見面了!”説着,她回了手:“你是要參加喜宴的,跟着我東奔西跑算什麼?”容越一怔:“你不去京兆了?”她從對方的話裏聽出了其它的含義。

“你想哪去了?”方拓頗似無奈地搖頭:“盧姑娘和柳公子都算我的朋友,他們的婚禮我怎會不去?”見她還要開口,便又道:“你若是貿然離開,你盧姐姐未必答應阿?豈不是要埋怨我拐了你?”這時,夥計已將飯菜擺了上來,她取了筷子到容越的手中:“快吃吧!你不是餓了?”説完,便再不説什麼,悶頭大嚼起來。

也許是因為即將離別,或許是因為之前遭到了拒絕。素喜熱鬧的容越竟是一言未發,這一餐吃得沉悶。

等方拓將碗裏最後一粒米飯打掃乾淨,抬頭卻見容越靠着窗子往碼頭的方向張望。神不由一黯,她知道對方在找什麼,不自覺地,也朝窗口望去。

“奇怪,柳大哥他們怎的還不來?”目光在碼頭上的人羣中搜索着,容越希望能看到自己悉的身影。如果見到人,支會一聲,自己就能和蘭姐姐一起走了吧?她想着。

“他昨晚也喝多了!”方拓收回了目光,聲音很平靜,不夾雜絲毫的情

“喝再多也得來阿!”容越低聲嘟囔,依舊沒有放棄努力,驀地,她鋭地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轉頭,此時,方拓面平靜無波,但卻剛好給她捕捉到眼中那未及隱去的痛苦。於是她斟酌着字句試探:“蘭姐姐,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望着對面少女怯生生的眸子,方拓原本有些僵硬的面容變得放鬆起來,嘴角出一絲温潤的笑意:“你別多心了。”抬眼看了看窗外:“船來了!”

“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出了飯館,容越眼見碼頭上擁擠的情形,皺了皺眉:“船上可能會擠,蘭姐姐,你明天再走吧!”但卻得不到回答,愕然轉頭,卻見方拓怔怔站在一個小攤前,正從小堆的貨物中挑出一把匕首。

她湊上前去,見那把匕首做工雖然巧,在市面上卻也時隨處可見,並不稀奇。她隨口問道:“你喜歡這個?”

“很鋒利不是?”方拓眼神裏隱去一線茫,細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她出匕首,手指在鋒刃的邊緣來回遊走:“這是個好東西啊!”説到這裏,嘴角竟翹了起來。

“這算什麼?普通的貨而已!”容越撇嘴:“你若喜歡,我能找到更好得,削金斷鐵也不在話下!”

“對我來説,這就足夠了!”方拓付了錢後,便將匕首放到袖子的裏層。

“你真買這個?”容越有些疑惑:“你要這個做什麼?”方拓眼神中有一抹空茫的淡漠,平靜温和的笑意中多了分自嘲:“防身!”

“防身?”容越更加糊塗了,憑着方拓的武功和那名揚天下的軟劍,她實在想象不到這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會起到什麼作用。心中閃過了什麼,卻是隱隱約約的,抓不住理不清。突然頭上微痛,抬眼,正見方拓笑望着自己。

“想什麼呢?”方拓收回半空中的手,笑了笑便拉着她往客船的方向走,卻在這時,後背覺到了異樣,猛地回身,也看到了悉的身影。

“阿拓!”聲音裏帶着掩飾不住的疲憊,那人背對着頭,模模糊糊,晃得方拓有些睜不開眼睛,他緩緩的靠近,現出一張英俊端正卻略顯憔悴的臉。

“長風…”她心頭一跳。

***因為身體的原因最近很少出現,各位的留言俺都看到了,也多謝大家的關心,呵呵,踏歌行還是會支持下去。英雄珍重的內容很不好把握,作者我也是戰戰兢兢的,為了減緩“壓力”眼下只得馬馬虎虎進行下去了,等寫完這部分再稍作修改,希望大家能諒解。

另:本週解兩章,算是對公眾版更新緩慢的一點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