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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英雄珍重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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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老闆王麻子在忙了一天之後,還是冒雨在自己的店裏巡視一圈,他要確定客棧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會將夜裏的工作給那幾個夥計再放心的去休息。來到後院的時候,突然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牆上晃動了下,不敢相信地擠擠眼,這回入目的卻只是連天的雨簾。

“真是老了,喝一點酒眼就花了…呵呵!”説着就轉了回去。

本就沒有發現,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有道黑影從他身後的牆上一掠而現,躍在空中就像高拋的彈丸一樣飛過數丈,消逝不見。

當然,他也更不可能知道,這院子中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個隱藏在角落中的人收進眼裏。

桌上的蠟燭燃着火焰,十分明亮,卻無法徹底驅散房間的陰暗。屋外,滿天急雨帶着勁風敲打門窗,哐啷,哐啷,似鼓聲響起,震得人心發顫。

跳動的燭火將柳長風的臉映襯得飄忽不定,他眼神遊離,帶着濃濃的醉意,肘部支在桌上,那隻手似乎連酒罈都拿不穩了,一顫一顫的,酒水倒入嘴中卻也漾出不少。卻仍不肯放下,大口地灌着酒。而坐在他對面的方拓也只是低着頭,將臉上的表情全部藏到了陰影裏。

這樣的沉悶不知持續了多久,最終還是方拓先出聲:“長風,他…他同你為難?是不是因為我?”

“你?”柳長風醉眼朦朧地看過去,緩慢地搖頭:“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管得好!”方拓抬頭看他:“若與我有關,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咣噹!”酒罈被大力砸到桌上,柳長風臉閃過不悦之:“你會去找秦王説情是不是?求他放過我?哼!他對你什麼心思,明眼人再清楚不過了!我知你不是貪慕權貴的人,怎能因為我受那種委屈?”他冷哼一聲:“我家在朝中的關係豈是白給的?憑他秦王本奈何我不得!”他話説得過分,方拓有些惱怒了要反駁才發現了他的醉態,只得無奈苦笑,伸手搶過酒罈:“長風,你喝多了!”正待將自己同秦王的關係説出來,一隻手卻被柳長風緊緊握住了。

“阿拓!我是在傷心啊!”柳長風的醉意更濃,説話腔調完全變了,變得模模糊糊:“短短兩年,離子亡,如今更要娶一個陌生人為,婚不如意,痛苦終生,情恨難伸啊!”方拓聽到這番話,心裏不浮起一層悽楚,只盼望能用豁達隨緣的話減輕對方的憂愁,但嗓眼發緊,竟説不出一句來。

而就在這時,柳長風完全趴到桌子上昏睡過去了,但那雙攥着方拓的手,卻沒有鬆開,仍舊死死的,緊緊的…

柳長風醉了,外面風雨加,又已是深夜,肯定沒辦法送他回去了。無奈之夏,方拓只得找客棧夥計要了隔壁的一間院子。披着蓑衣將爛醉如泥的柳長風攙扶過去,又喂下了醒酒湯,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手上傳來陣陣痛楚,低頭一看,竟是被箍得有些紅腫了。沒想到柳長風用了那麼大的力氣。在她的印象中。柳長風即便是喝醉了酒,他也會保持着一貫的儒雅氣質,君子風度的,斷不會如此的失態,想來最近兩年發生的事,真傷他深了。而這一切,卻都是因為自己,只怪當年太輕狂,也許這就是鋒芒畢不知收斂的下場,到頭來誤人誤己,害人害己。

想到這裏,她笑了一下,很苦。可能是因為喝酒的關係,眼下自己竟然也有些糊了,她強打起神,準備回房休息,臨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牀上躺着的人一眼。

除了那間院子,方拓一邊走着一邊下定決心,不論見面的情景會有多尷尬,都要去找秦王“商量商量”因為兩個院子挨着,所以方拓很快就到了自己房前,雙手剛觸到門板便鋭地覺到了異樣,神一緊後卻又快速地恢復了正常,收回手,一腳踹開房門。

而此時,正對着房門的方向,赫然坐着一個年輕人。

“姑娘真是好興致,竟在柳兄的房裏待了這麼長時間!這可不合規矩吧?”那人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方拓卻只想一拳砸上去。

“深夜潛入女人房間也不是君子所為吧?馬澤馬公子?”方拓瞄了對方一眼,接着將身上的蓑衣搭到門口的椅子上,卻並不關門,而是大敞着任憑雨水梢進。

“呵呵!”馬澤輕笑出聲:“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子!”

“隨便你是什麼東西,有快放,然後立刻給我滾蛋!”方拓心情正鬱悶,也就沒有什麼好臉給對方了。

馬澤意外道:“這,這可不是姑娘該説的話!”

“你有什麼事情?”方拓斜起一隻眼睛看他。

“看姑娘對我的態度,似乎不打算要在下幫助柳兄,而是要親自向秦王‘求情’了?”馬澤翹起嘴角。

“原來你都知道!”方拓疑惑地睜大眼睛,心中暗加戒備:“那你這次來是什麼目的?”因為同柳長風作對的是秦王,所以馬澤提出的那些條件本形同虛設,而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對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姑娘大概知道吧?在下被人稱做子!”那馬澤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顧左右而言他:“在下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幾個面首情人!所以,蕩婦和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阿!姑娘和我不在一起真是可惜了。”轉頭看到方拓眼中越燒越旺的怒火,他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曖昧至極:“在下對自己駕馭女人的手段還是有自信的,只要得到了姑娘的身子,不愁得不到你的心!到那時…”

“滾!”方拓怒氣攻心,不等他説完便揮手打斷他的話,正要出軟劍,驀地,極度的不安自心頭掠過,接着便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走了“砰”地一聲,她的‮腿雙‬再支撐不住身子,仰面倒了下去。

“‘醉生夢死’的味道不錯吧?不枉我特意送了一壺有價無市的好酒出來。”馬澤見狀哈哈大笑,走到她跟前蹲下,得意地拍着她漲得通紅的臉:“早知道柳長風那傢伙着緊你,果然,他真的先帶給你嚐嚐!當然,憑你們的功力,單純在酒裏下藥豈不是無用?所以,我又在這房間裏點上了無無味的‘君子香’,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踏歌公子當然是謙謙君子了!沒有解藥,看你還怎麼威風?哈哈哈哈!”大笑着橫抱起她,朝牀鋪的方向走去。

方拓被他抱着,鬱恨絕。但此時她眼前越來越黑,手腳越來越軟,連動手指頭,咬咬牙都困難。這下糟了,連自殺都不成。而這也是她腦中閃過的最後一絲念頭,下一刻,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馬澤將昏不醒的她放到牀上,伸手便撕開了她的衣服,卻不知道,此時正有一股血絲,自自己的耳朵中冒出來…

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恍惚中,雨水敲窗的聲音傳來,似乎離得很遠,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

“不對!”驀地想起之前的情形,她只覺一股冰涼的氣息遍了全身。讓她的心跳都停止了。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些力氣,將那沉重如萬斤的眼皮支開,入目的是讓自己心驚跳的場面。

一個男人正趴在自己的身上,頭部緊緊地靠在自己的前,想來正是馬澤無疑,羞怯,窩火,憤恨一時間什麼覺都有,心裏很是難受,悲憤得不能自制。

一股憤直衝腦門,想也不想,抬手便將他推出去,接着連忙檢視自己的身子,還好,只有上面的衣服被撕開了,看來對方還未得逞。

不知過了多久,她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那馬澤怎的動也不動,任自己將他推下去?自己雖然恢復了一些力氣,卻依舊提不起一絲的真氣,萬萬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裏,她挪着虛軟的身子到了牀邊,俯身看下去,這才發現,那馬澤竟然滿面鮮血,顯然已經氣絕多時。

“他死了?”方拓茫然四顧,卻沒有發覺其他可疑的地方,是誰救了自己?還是…她心中不免一陣後怕,若是對方沒死呢?猛地搖了搖頭,她實在不敢想下去。

她在害怕,那對她來説難以啓齒的恐懼讓她渾身顫慄。這個問題糾纏在腦子裏,揮之不去,許是門沒關上的緣故吧?真冷啊!下雨的夜晚總是冷的,更何況房門竟然還敞開着,方拓不住蜷起了身子,手臂抱住‮腿雙‬,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冷冽。也第一次受到了身為蘭若冰的軟弱。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雖然內心裏排斥這種想法,也告誡自己不要去計較那些,但這個問題實在是甩不掉,忘不了。

正失神彷徨間,突然聽得一聲大喝:“阿拓,你這是怎麼了?”這聲音很悉,將她惘無措的狀態拉回到現實。

“長,長風?”方拓轉頭,首先看到的就是柳長風寫滿驚駭的面孔。猛地醒悟過來,連忙嚷道:“你,你先不要進來!”但晚了,柳長風已經邁着有些虛浮的步子,搖晃着走進房間,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馬澤,奇道:“這是誰?”説着,卻又打了個酒嗝。顯然,他沒有認出那滿臉鮮血的人。

方拓,卻不知該怎麼解釋,但眼下她關心的不是這個。因為柳長風的視線又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和他…”柳長風嚥了口口水,目光卻定格在她的的上身。

“他死了!”方拓覺自己的大腦似乎短路了。因為對方的視線火辣辣的,帶着一股掩飾不住的**。讓她不舒服,而這種覺直接反應在她的行為上,她慌張地用雙手護住前:“你先出去!我要換身衣服!”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鎮定,但舌頭卻不知為何變得僵硬,連帶着説出的話也在打顫。下意識的,身子也往角落裏挪。

“阿拓!你還和當年一樣漂亮!當年我看到你的身子,就再也忘不了了。”柳長風的腔調很怪,似乎在努力壓抑着什麼:“我…我…”身子一步一步地向她靠攏。

“你説這些做什麼?”方拓遠遠地便聞到濃重的酒味兒。暗道不妙,心頭掀起了滔天的巨,她了口氣:“長風兄,你喝醉了!我是方拓啊!”

“你能和他做,為什麼我不行?”柳長風卻似乎什麼也不顧了,一下子撲了上來。

“柳大哥,咱們是兄弟啊!”方拓推搡着他,努力地打算揮開落在身上的爪子。但此時她的力氣又怎能同柳長風相提並論?

“我就知道你不好意思!”柳長風嘿嘿一笑:“若是真的拒絕,豈是這麼小的力氣?”見她還是反抗,索手腳並用,一隻手扣住了她的雙手,又壓住了她踢踏的‮腿雙‬。而空出來的那隻手,便開始撕扯方拓身上剩餘的衣褲。

“你,你不能這樣!咱們是朋友…是兄弟。”方拓腦子一片混亂,幾乎是哀求着説出這番話。第一次,她如此痛恨自己的軟弱,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

“即便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緊緊盯着已經全的方拓。柳長風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戀,很快又被慾火佔據了,迅速地光自己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柳長風!”當柳長風那帶着胡茬的下巴碰觸到她的脖頸和前的時候。方拓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叫出來,她聽着自己的聲音都覺得陌生,尖鋭得可怕。

“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炸開了,變得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