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語戲言終成讖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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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告訴你,你不屬於這裏,再過不久,你就會離開這個世界!”老人微笑着説完這段話就出了餐廳。
兩人好容易回過味來。
“喂!你胡扯什麼?”李冰宇見好友被這麼詛咒很是氣憤,就要追上去問個清楚,而且,剛才那老人在説話的時候,他沒來由的心裏怦怦直跳。
“行了,他恐怕是神經不正常!”方拓乾笑:“你不是説我是禍害嗎?禍害遺千年,我怕什麼?”
“那老頭説的也許正合你意吶!”李冰宇笑了笑:“你不是想去參禪嗎?興許另一個世界比山裏還要清靜!”
“那敢情好!”方拓咧開了嘴:“最好是去古代!娶上十七八個美女老婆也是不錯地!嘿嘿!”
“美女老婆?”李冰宇錘了他一拳:“別一去就讓人給閹了!”在這調笑的話語中氣氛又活躍起來,但那老人的話還是暗暗的在他們心中留下陰影。
李冰宇拖着沉重的身軀走進寢室,一場車禍,奪去了好友方拓的生命,可能正如那算命老人所説,方拓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你不是沒有心嗎?為什麼還會去捨身救人?”他含淚整理着好友的遺物,把它們小心的收在箱子裏。
“這是?”愣愣的望着手中的記本,他有些詫異,因為方拓沒有寫記的習慣。
把東西放在一旁,李冰宇坐到書桌旁,翻開那不應存在的記本。
“我的家庭並不和睦!
沒有快樂開朗的童年,沒有慈愛温馨的家庭,沒有能談天説地的朋友…所以我來到這個大學,希望能找回失去的一切…
我想得到愛情,擁有友情,做個有血有能哭會笑的普通人,但是我的心真的會變得火熱跳動嗎?”李冰宇看完後已經是黑夜了。嘆了口氣,他完全瞭解了好友的一切,生活在那樣的家庭,真是不幸,難怪會成為怪人,想了想,提筆寫道:“好朋友,你知不知道,能寫出這樣的話,能有這樣的追求,能捨身幫助一個遇難的小孩子,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心。”
“無論你在哪裏,都希望你會快樂下去!”輕聲的説完這句話,他就撕下記的紙張,打開窗户,用打火機點燃自己的祝福。親眼看着那燃燒過的囑託藉着風,飄向夜空…
好痛啊!
從身上各處傳來的莫名強烈疼痛使方拓清醒過來。他死了嗎?死了怎麼會痛呢?他的記憶只保留了汽車撞來的部分!接下來呢?對,他昏倒了,自己肯定被撞到了,不死也得重傷啊!難怪會這麼疼,還好還好,總算是留了一條小命!不過旁邊斷斷續續的哭聲實在惱人。
靠!誰那麼沒道德?在病人旁邊大呼小叫的?
他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入目的全然是陌生。自己在一張木板牀上,牀沿坐着一箇中年婦女,正拿着一條手帕驚愕得嘴巴大張:“你,你不是死了嗎?”
“誰死了,我不活得好好的嗎?”方拓怒道,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在電視裏才能看到的油燈在牀邊的桌子上散發着微弱的光亮“這是哪?不像醫院啊?停電了?還有你是誰?”
“嗚…你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中年婦女聞言哭了出來:“我是你姨媽啊!這可不成!還得去請個大夫過來,怎麼就撞瘋了呢?”
“你才瘋了呢!”
“姨媽?冰兒姐姐醒了嗎?我聽到她説話了!”這時一個小孩跑進來,撲到方拓懷裏:“冰兒姐,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這個小孩是你家的?”一樣瘋的厲害,滿嘴鬼話!方拓憐憫的看着這“母子倆”
“我哪裏像他的冰兒姐啊!我是男的,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母子倆”一愣,哭得更是悽慘,那婦女悲道:“真是可憐,撞的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了!”
“我當然是…”方拓摸着膛剛要反駁就察覺不對勁的地方,入手的覺是衣料的糙和…軟綿綿的,很有手。扯開衣領。
“我…我變成女…”他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猛然一個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會疼,怎麼這麼倒黴阿?
“冰兒,你連他也不認識了?”看着驚愕的方拓,婦女攬過小孩,説了一句更要命的話:“他是你相公啊!”
“…”方拓再受不了刺,兩眼一翻就…
當晨光透過窗子照進來的時候,整夜未眠的方拓依舊用無神的眼睛注視着牀稜。心緒如翻倒的江海般,得不到絲毫的平靜。
通過剛才那老媽子一刻不停的嘮叨,他才對自身的情況有了新的瞭解。而這一起帶給他的震撼是難以言喻的。
現在是北宋太平興國二年。
他,方拓,一個21世紀的大學生,22歲的大好青年,在車禍中捨身救了一個小孩,沒想到醒來之後會是這樣一個景象。他的靈魂付在一個15歲少女的身上。該死的現在所處的還是相當保守的宋朝,女人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擺了過去的陰影,他重新有了一個家庭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11年前蜀中奇俠顧寧帶着家眷來到這個山村定居。他的兒子顧文宇誕生後就和鄰居定了娃娃親,於是8歲的蘭若冰和剛滿週歲的顧文宇成了夫。蘭若冰,15歲,顧家的媳婦。這就是他現在的身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他想不通,那個奇怪的算命老人的話尤在耳旁迴響,要是能回去問問他就好了。
我是在捨己救人,做好人好事阿!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方拓的雙手緊緊揪住身上的被子,痛苦的呻。
算了,還是別想這些倒黴的事情了!也許真的是受傷太重的緣故吧!他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沒過多久,竟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十萬兩!”一個英俊的青年搖着摺扇,漫不經心的報出一個天價,立時引得周圍驚呼不斷。他哈哈大笑,對身旁的一個女子道:“這算是送給你了!”
…
…一個飄逸出塵的白衣女子。笑意盎然的漫步在半空中,在人們的驚呼聲和嘆聲裏,腳下巨大的火炬正隨着她那輕盈曼妙的步伐,依次燃燒,冒起熊熊火焰。身後夜濃濃,漫布着點點繁星,映在她那緻的面孔上,宛若夢幻……行駛的馬車棚頂,兩個拼酒的人相視而笑。他們的身邊,倒着無數空着的酒罈。一人拔出間軟劍,對着天上無拘的浮雲和氣象萬千的河山川,彈劍而歌,那歌聲豪氣干雲,直抒臆,被和煦的風帶得老遠……“我叫乞兒!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小女孩蹲在牆角,對面前散發的女子問道。
“你叫我瘋子好了!”那女人聞言,愣了一下,接着大聲笑了起來…
“富貴吉祥,兒孫滿堂!聽説你們施捨膳食,小女子特意來討要幾個饅頭回去充飢!不多,八個就好!”一個赤腳的女人對面前發愣的華服漢子施了一禮,沒有理會旁人驚詫的目光中,自旁邊的桌子上撿了七個饅頭,那地上還有一個,她也撿了起來,撥去已經髒了的皮,似乎很珍重地方進懷裏:“朱門酒臭、路人凍死骨,柳老爺還是多做善事吧!”過了好一會兒,那華服漢子再忍不住,錘地而哭起來,漫天的風雪中,有道身影漸行漸遠,只有悽哀的聲音在空中迴盪,久久不絕……一葉扁舟順而下,舟上二人,一個撫琴高唱,一個彈劍狂歌,與飛雪同在,和天地江水融為一體。歌聲透過茫茫的飛雪,傳得很遠,緩緩的大江水,竟在兩人內力的盪下,形成一大片的漣漪,一圈又一圈的四散開來……“你們都走開,離遠點!”天下淅瀝瀝的下着雨,一個臉上烏髒的小姑娘痛哭着推搡着一幫男人:“你們都不是好人…”就在這撕心裂肺的哭嚎中,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在很短的時間內被烏雲佔據了,那黑壓壓的,大到籠罩整個天地的雲層,越積越厚,狂風飆起,細雨變成了瓢潑一片,轟然一聲巨響,有驚雷自北方傳來,地大震……“你以為躲在這裏別人就找不到了嗎?”一年輕男子抖了抖身上華貴的契丹服飾,痛心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俊朗地面容漸漸扭曲,猛地站起身,振着雙臂,大吼道:“我倒要看看,看看你能為那所謂的‘親情’付出多少?”
…
…長街上,霧濃重,一隊騎士疾馳而過,突然,霧氣被勁力強自分開,一抹閃光照亮了他們鮮明的衣甲。
“哈哈!”長笑聲中,一顆頭顱沖天而起,緊接着鮮血噴,而那無頭的身軀,在原地站立許久,才倒了下去。那殺人者昂然而立,手中的軟劍依舊發出陣陣龍聲,緩緩的抬起,指向滿面驚駭的人羣。抬腳,買前幾步:“還打麼?”
…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揹負着一昏不醒的女子,甩開了追兵,飛奔在漫漫黃沙土道上,終於,他看到了希望,卻再無力氣走上半步,頹廢的坐了下來。
“師兄!咱們回家了!”他指着遠處飄揚在風中的大旗痛哭涕:“那是大宋的軍旗,大宋,大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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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一人閉上了眼睛,喃喃道:“曹大哥,我答應你,即便是改變歷史,我也一定會完成你的遺願,力保大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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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耶律隆雲算計一生,終是逃不過天理報應!”依舊是那副潘安之貌,如今卻滿是辛酸的淚水:“哈哈!皇上御賜毒酒,天下幾人喝得?不虧,不虧!”
…
…開封府尹看向堂下跪着的人,面不忍:“你通敵叛國,欺君妄上,罪當凌遲…”話音未落,外堂卻傳進一聲大喝:“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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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你!”一女子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今後若遇到一個叫許仙的人,我殺了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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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休,休書?”坐在太師椅子上的一位老人,瞥了身前滿臉不安的少年一眼,漫不經心的起手中的信紙看了起來,卻緊接着震驚的站了起來,厲聲道:“這實在太荒唐了!”
…
…神聖祥和的氣氛中,一女子面上平靜無波,冷冷的對着天空漂浮着的五彩玄玉,無喜無悲的説道:“我的願望是…”到這裏,卻停了下來再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