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殘雪壓枝猶有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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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首先入眼的就是黑漆漆冷冰冰的天花板,這是知府大牢,而自己正躺在一堆稻草上。在她的身邊,柳長風等人正商量着什麼,絲毫沒有察覺她的醒來。
“怎麼辦?戴肅這麼做,明顯是想把事情就這麼定下來,要是不早打算,阿拓就真完了!”冷幕白怒形於的道:“還有那月楣兒,沒想到她會如此算計阿拓!”
“有我們在這裏,阿拓不會死的,實在不行,用強的也得讓她離開!”余文傑冷哼一聲:“我正派人連夜到京城傳送消息,讓我爹把這件事情壓下來,説不得只有動用家族的權利了!”
“我最擔心的是阿拓,面對武功全失的現實她會做何反應!”柳長風嘆口氣:“都怪我當時下手太重了,若是能早些發現就好了!”
“你説什麼?”方拓直起身,柳長風的話不赦是個晴天霹靂,一直以來,自己面對這種離奇的情況,唯一讓她能支撐下去的就是本身的武功還有軒轅寶典的傳説了,如今失去武功,自己如何能在這古代立足?所以她的心裏亂成一團。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讓你好好的活下去的!”冷幕白上前説道。
“是啊!”江秋水紅着眼睛勸解道;“我不會武功,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你們先出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方拓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表現出平靜的樣子,殊不知自己越這樣越讓他們覺得擔心“都給我滾出去!”看他們站着不動,她大喝道。
等牢中就剩她一人,茫然不知所措的將自己身子蜷起,頭緊緊的靠在膝蓋上,這一夜,她想了很多。
恍惚中,鎖鏈嘩嘩作響,方拓又被拖了出去,外面的透進來的陽光照得她難受,一點神頭都沒有了,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按照一種軌跡來驗證自己的命運。
“你認罪麼?不認的話,可要受很多的苦,聽説你大病未愈,恐怕不住啊!”雖然是勸解的話,但戴肅説的不帶一絲情,其實他説得再生動好聽,方拓也分辨不出來了。
方拓沒有説話,兩眼無神,下意識的搖頭是他唯一的反映。接下來自認又是一翻酷刑,戴肅在毫無收穫的情況下只有將方拓收押待審。
這一夜,方拓倒在稻草上,恍恍惚惚中,一個身着白衣的女人來到面前,仔細一看,竟然是方拓異常悉的臉,那是蘭若冰的臉:“你這個強盜,把我的身體還給我,還給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她努力的想爭辯,可自己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任由蘭若冰發出令人心悸的嘶喊。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沒有了那讓人難受的哭喊聲,方拓又看到了另一悉的身影:“阿拓,你過的怎麼樣?”話裏滿是親切,一如記憶中的那種温情的覺,是李冰宇。
“冰宇,你怎麼來了?”方拓想上前拉住他,卻被一把推開!
“我聽説過你的事情了!”李冰宇的話突然充斥了嘲諷:“你竟然不要臉的佔據了別人的身體,而且好像很糟糕,把人家的武功都沒了!你乾脆回來吧!”
“我也想回去!”方拓笑了笑,苦苦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只有死亡,只有死亡!只有死亡!”霎時間,整個天地彷彿都變成了混沌的一片,只有這個聲音在四周飄蕩迴響,一直迴響,回想在方拓的心裏,久久不曾散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恍惚中方拓覺自己的身體一上一下起伏顛簸,總算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一個人的背上,四周到處是喊殺聲和鏗鏘的刀劍聲。
“這是怎麼回事?你又是誰?”看着一個人的捕快在自己身前被砸暈過去,方拓拍打着身下的人吃驚的問道。
“救你出去啊!”那是余文傑的聲音。
“你糊塗啦!”方拓罵道,這不是越獄嗎?還好,看這情景沒有看守的捕快受傷,只是被點或是昏了過去,要不然單是殺官的罪名就夠受的了。
“要是今天不帶你離開,你明天認不認罪都是死路一條了!”余文傑的寶刀上下翻飛,殺出一條路,很快的,又有幾道身影匯合過來,順着一個方向,幾個人衝出揚州大牢。
夜晚的長街,空寂無人。唯有身後的大牢人聲鼎沸,攪得附近的民居雞飛狗跳。一夥人朝不同的方向奔去,明顯是為了分散追兵的注意,余文傑左拐右拐,悉地形,不一會兒就在一個小閣樓停下,按特定規律扣打門環,裏面人應聲開門,顯然早有約定。
方拓驚魂未定,對於這些突變還來不及反映。被扶到一張牀上躺下,可能是做了一宿噩夢的緣故,又怕又困,一接觸枕頭,魂就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方拓的大腦一直不能清醒的思考,只是覺得忽冷忽熱的,有人一直在用沾着冷水的手巾敷在她的頭上。
“怎麼辦?這樣子本沒發出城!”這焦急的聲音是江秋水的。
“只能先在這裏呆上一陣子了!你們先出去免得被人懷疑,我會找可靠的人照顧她!”這是柳長風那晴朗的聲音,只是現在顯得有些沙啞。
方拓覺渾身似火燒,異常的難受,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清醒過來:“我怎麼了?”此話一出,他的四周就站滿了人,原來柳長風和江秋水等人全聚在這裏。
“你怎麼樣?好點了麼?”江秋水紅着眼睛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