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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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再回長安，我就沒打算要過你的姓命。甚至我還一直待你不錯。”李林甫毫不猶豫:“誰要謀害你我是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我。説回來，我這次要是成功了，也活不了幾，原本，我還以為要是出個兩百萬兩銀子準備買你幫我兒子三年的。所以我才趁你離開京城，開始動手，你趙志，我自問就算是殺了你，我自己也沒什麼好安生。”趙志一言不發的聽李林甫説完，笑眯眯的點點頭:“好吧，你既然如此説，那我就信你一回。可是我平時人緣不壞啊，何來要要我命的對手呢？還是能借着你的名義殺我的？難道楊國忠那傢伙從頭到尾本就是在説謊？”李林甫苦笑:“趙志，官場，你一路走來的太順了，順的旁人做夢都沒這麼順，有很多事情，你摸不透的，太多太多。小心為妙吧。”趙志點點頭，朝大牢門口走去，忽然回過頭來，笑問；“炸自己的那原子彈，老哥是從哪裏來了？”

“有錢，還怕買不到？”李林甫笑道:“你大竹林裏那多人，你掏一萬兩銀子，看看有人賣你不？”解決了李林甫謀反事件，李一也被抓進了天牢，老牛雖然有戴罪立功的表現，可是還是被奪了權丟在了自己家裏等不過，趙志的心情並美好好轉絲毫。

李林甫沒有承認暗殺自己，卻意外中透了大竹林裏的趙家軍居然也有人作出了不乾淨的事情，趙志可算是心情大壞，南宮五的傷勢雖然有了自己的雲南白葯，依然是嚴重的很，天聾地啞也因為表現出眾，被李亨無恥的要了回去，趙志這趟會長安。幾乎是事實不順心，眼下甚至是自己地安全都成了問題，更何況，最恐怖的殺手，還沒有出現。

亨苦惱的衝趙志道:“先生，我可不知道再給你些什麼獎賞好了。你這就幾乎是拯救了三次大唐的山河啊，要不這個皇帝，給你做吧。”趙志嘿嘿一笑:“陛下。您就安心當你的皇帝，現在果真是天下太平了，朝廷裏的那些老臣子也都了權。現在陛下您應該再沒什麼好擔心地李亨笑道:“先生若肯常年在我身邊，就是天降利刃朕又有何懼？”趙志笑道:“陛下難道從今之事還沒看出來麼？個人的力量固然重要，可是畢竟天下最強的武功還是權利啊！”李亨微微一楞:“先生似乎説反了吧，您看，今李林甫還不就是載在了幾位功夫高強人之手？”

“可是李林甫今要不自己出面呢？”趙志搖頭道:“如果是我造反地話，我肯定，直接搶攻大明宮。先擒住陛下然後再來這些所謂的談判。”

“談判？”李亨奇道。

“對啊，談判。”趙志笑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價碼，當然，不光光是指錢，而且這個價碼也是隨着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地。只要你掌握了這個價碼。那你在與對方接觸，鋒的時候，就能先發制人，勿忘而不利！”

“哦？”李亨笑道:“那先生看來，朕的價碼是什麼？”趙志看了看李亨，笑道:“命？”李亨一楞，旋即哈哈大笑:“先生説朕是怕死之徒？”趙志嘿嘿一笑:“微臣哪敢揣摩聖意，“開玩笑，開玩笑而已，微臣如何敢揣摩聖意。就是一個比方。價格不是光光指錢，命。官位，名聲，一切都可以，比如李林甫，往的李林甫要是想收買他，或者一個治病的方子就能搞定了，可是今的情況，他兒子才是正確的價格。”趙志笑眯眯地道。

“那先生你的價格是什麼？”李亨笑道。

“我哦，”趙志笑嘻嘻的道:“我可是無價之寶哦。”李亨哈哈大笑，端起玉璽:“先生，要什麼聖旨，你自己拿去蓋吧。”趙志急忙擺手:“陛下，咱們不是説好了麼，我等船造，瀛洲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徹底離開朝廷。我要封賞又有何用？陛下趕緊收回去李亨馬上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先生你一走，他我若再碰上這等情況，誰來救我？”趙志苦笑道:“沒了，陛下，突厥掛了，恬王掛了，李林甫也掛了，還有誰敢亂來？放心好了，陛下。”李亨猶豫着道:“先生你還會回京的哦。”趙志猛點頭；“自然自然。李林甫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李亨猶豫道:“謀反不是滅門麼？”趙志笑道:“完全憑陛下一句話。”李亨笑道:“那就不砍？但是也不能放了啊，那就一直關到死？你不是説他沒兩年好活了麼？”

“我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趙志笑道:“我覺得這是陛下仁愛治國大表現地時機，不過也不能做的太過於仁慈了，要的恰倒好處李亨皺眉:“還有這麼麻煩麼？”趙志嘿嘿一笑:“陛下可以和李白他們三個好好商量商量，從今的表現來看，三人還是不夠成啊。”李亨點點頭道:“其實朝廷裏我還是打算留上一兩個老傢伙，有時候老傢伙還是很有作用的。”趙志點點頭:“陛下，那您慢慢打算，微臣告退“嗯。”李亨點點頭，趙志扭頭就走，到了門口，李亨忽然又道:“先生，你的價格到底是什麼啊？”

“嗯？”趙志在門口停住腳步，回頭來，一本正經的道:“那就是陛下您啊。”李亨一楞，旋即滿意的點頭:“多謝先生了。”趙志出了門。直接去找了李白和杜甫，二人今也受了不少刺，正在一起喝酒壓驚呢。見趙志來了，都是急忙到門口，趙志打量了下杜甫，這一個詩仙一個詩史在一起。詩史很明顯的被李白比了下去，杜甫比李白又矮了許多，又醜了一些。趙志看着心裏也頗為嘆息。

“你們倆人今在朝廷上，一點樣子怎麼都沒？”趙志一坐下，馬上就訓道。

李白和杜甫兩人面面相覷。都是低下頭來。

趙志看了看李白，道:“李白，你別怪我説你，你們三個沒資沒格的，今天這等大好地機會，你們還不好好抓住機會表現表現，你們等什麼？你們本就是貪生怕死？”李白不敢接話。杜甫自然更沒接話地膽子。趙志繼續道:“你們三個坐上如今地位置，本來就是許多人非議地對象，關鍵時刻你們居然沒了升息，以前的丞相造反，你們如今的丞相本就看不見。你叫別的官員怎麼想？”李白和杜甫聽了，頭低的不行，趙志嘆氣道:“算了，別地事情我就不説了，李白，你以後沒事少喝點酒，想辦法與李亨走近點，陛下身邊的人你也要多認識點，我跟你們講，不是隻有清官才能救百姓的。凡事要懂得比較。自己老抱着自己那一點點堅持只能縮短自己在朝廷上地時間。你們那點自尊心與黎民百姓的甘苦比起來算什麼？”李白猛點頭，杜甫卻是默不做聲。趙志沉聲道:“我知道你們可能聽不進去，不過我也就這回跟你們説這一次了，以後你們找我説我還不説呢！再有，就是李林甫的問題上，陛下肯定要找你們三個商量，你們最好研究個不殺李林甫和他們家人又能最大程度上控制李林甫等人再來造反地危險，明白了麼？”

“李林甫造反罪當誅九族，還要饒他命？”杜甫不解，馬上問道。

“李林甫雖然是犯了死罪，一來，他本身也就兩年的命了，陛下樂得做個順水人特意過來跟你們代，是想告訴你，不要看李林甫就這麼掛了，他的實力還是十幾年積累起來的，這兩年的時間裏，你們可能挖出點什麼，你們都能受用終生。”

“難道要我們也學着李林甫去做那等蠅營狗苟之事？”門外忽然走進一人，牛b哄哄的道。

趙志扭頭一看，卻是李泌直接走了進來，頭昂的跟天鵝湖一般。

“李泌是吧。”自從這個傳説中地李泌上位之後，趙志還沒和他説上哪怕是一句話，而李泌也本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上位，完全是靠趙志的一句話，他還以為自己是才名在外陛下愛才破格提升的泌:“蠅營狗苟？我請問，蠅營狗苟有什麼不好？你倒是正大光明瞭，今怎麼沒見你表李泌冷笑:“文官治國武官保家園，此乃眾所周之的道理，趙大人雖然功勳驚人，可是對於此事，在下頗有微詞。”

“哦？”趙志笑道:“我看你是吃飽了撐地吧，你道理一條一條的，那就跟我來點實際點的東西吧，李林甫你説怎麼處理？”

“此等叛逆，誅滅九族！”李泌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道。

“好啊，你去誅去。”趙志冷笑:“不過別説我沒提醒過你，李林甫還有兩個兒在外面，等那天晚上你躺下之後閉眼忽然就睜不開，別化作厲鬼來找我。”李泌一頓，一臉糾結起來道:“放心，他的後人來報復，我一人承擔就是。”趙志拍了拍巴掌:“那好，你就親自在午門外動手吧。可別把李白和杜甫扯進來，再有，陛下那邊你也自己説去。最好明早朝上你就據理力爭，好讓一干大臣門知曉，李林甫被誅殺完全是你一人之力最好。”李泌一楞:“此等誅殺叛賊之事，自然是滿朝皆有責任，怎麼…”

“怎麼什麼！”趙志站起身:“你這麼牛b，明午時法場上就由你執刀！要不要凌遲？那樣痛快的多。你就拿把小刀，割上一千零八刀，那樣你肯定是我大唐的大英雄！”説完。趙志一擺袖子，出了門。

這場爭辯，表面看起來絲毫沒有意義。李泌一人就算在朝廷上撞破了腦袋，也沒辦法和李亨以及自己爭，不過從李泌一人看來，趙志就知道封建社會，有些事情有些話，有些人。都還是很舊的，舊的如同茅坑裏地石頭，臭硬地不行。而李泌的這些臭臉，還是因為趙志地身份而有所保留，若趙志是個級別稍微小一點的官。李泌一早已經甩了不少巴掌過來了，趙志也算明白了，這個就是社會風氣，自己一人再牛b也只能影響這個風氣，永遠也沒可能改變這個風氣或者是習慣。

趙志現在真有了些身在高處不勝寒的覺。大咧咧的回到自己以前地府上，南宮五早送回來在這裏養傷了。南宮五的傷勢説輕不輕，説重不重，雖然神智還清醒的很，趙志怕染，一早已經掏出抗生素給南宮五吃了。沒有任何抗葯地南宮五初次吃這些東西。染的幾率應該不大，而趙志也吩咐準備了麻油。石灰水一遍遍的給南宮五清洗塗抹着傷口，這些都是土方子，不過也都有些科學依據地。

“擦完了，還有最後一點白葯，我給你敷上，估計過兩三天就好了。”趙志掏出白葯瓶笑眯眯的衝南宮五道。

“堂堂一天下兵馬大元帥居然肯跪在地下給我上葯，我南宮五還真是福氣不淺啊。”南宮五哈哈大笑。

趙志嘿嘿一笑:“要不要親一個？你福分就更不淺臉:“你又不是女的。滾趙志哈哈大笑:“五哥還沒子吧，要不要我給你物個？還是你們師門的工夫必須要保持童子之身？”南宮五呸了一口:“什麼功夫跟童子之身有關係？練武要講究資質和勤奮，跟什麼童子不童子的有什麼關係？”趙志一拍巴掌:“那就得了唄，晚點我給你找個美的油的老婆。”

“油？”南宮五疑惑道:“肥才能油吧。”

“人家是油皮膚，你知道什麼！”趙志站起身:“快點好起來跟我回廣州啊，説不定船都造好了，咱們趕着去接你師傅回來呢。”回來前廳，趙志特意召集了所有地七十多名趙家軍都來到前廳前的院子裏頭，站的整整齊齊，趙志必須把那原子彈的事情解決掉，否則，他就是睡也不會睡的安穩。

“大家既然都來了，也是許久以來，大夥第一次聚在一起。當初整整一百人如今已只剩下了七十多個，我心裏也一樣難受，不過人生就是這樣，我三哥死了之後，我趙志就更覺到兄弟情義地貴重和珍惜。”趙志站在當地，一步也沒肯走動。

“我現在就想問問各位，我趙志平時雖然少和各位兄弟接觸，不過對待各位也算不薄了，你們從鄉間窮苦人家一個帶出來，如今拿到的銀子，足夠你們種田種上一輩子了。諸位，還算滿意麼？”趙志道。

“滿意！”一干人馬上回答，聲音響亮的很。幾年來，一干趙家軍總共只出動了不過五次，算是養兵百用兵一時了，更何況趙志的福利待遇高的出奇，對於銀子趙志一向捨得給的很，如今這七十多人家中哪個都是有幾十畝良田，新房子什麼的也都蓋的完好的很了。

“滿意？”趙志點點頭:“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滿意地。畢竟知足者長樂嘛。不過我有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咱們就先苦後甜了，我先來説壞消息。咱們這一干人以後可就掙不到這麼多錢了。”地下一干人微微騒動了下，趙志掃眼看了看一干趙家軍，笑道:“我不準備再待在京城了，未來我或者會在廣州過幾年安生子，各位呢。要是喜歡跟着我地，可以一起搬去海南島上或者廣州城，甚至還能把家人們都接過去。要是不喜歡跟着我的，我也可以發一筆銀子，就算是給各位送行吧。”這回就不是剛才地微微騒動了。下面馬上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各位兄弟暫且別吵，跟我去廣州的兄弟們，可以各自安家，以後就專職負責我家中，農場那些地方的安全，因為或許以後沒多少仗打了，大夥也不用賣命。銀子掙的自然就少了些，不過我趙志保證，養家餬口是肯定綽綽有餘了，不怕家裏老婆跟你打架地，還能娶一兩房小妾耍耍”趙志笑道。

地下一干趙家軍也是呵呵大笑。一號忽然站出來一步道:“老大，可是我家是在九江，若是全家搬遷過去，家中老小親戚什麼的過去了又沒有地種，逢年過節的想要走親戚，那不是要…，可是我又想跟着老大去南邊，那該如何？”趙志笑道:“天下沒十全十美地事情，你家中人若是那麼喜歡耕地，大可以去海南島上耕。雖然開始辛苦點。要開荒什麼的，不過海南島上租子少。税少，比在九江種地不是划算的多了，你跟我不管是在廣州還是在海南島，離家也近，隨時可以去看望家人，不是很好？至於逢年過節的，咱們可以商量着，每年讓一批人帶着家人回去探親嘛。”二號舉手道:“老大，那大竹林這裏不就是沒人了？”趙志笑道:“不怕不怕，我自有安排的。大夥想回家的，都來我這裏劃個名字，我即刻準備盤纏就是。”登時大多數的趙家軍嚷嚷道:“我跟着老大去廣州。”還有幾個低頭不語。了看，笑道:“沒關係地，咱們大夥都是兄弟來的，不用這麼拘謹，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對吧。來，想回家的，上前五步！”居然沒人出列。趙志看了看頭先低頭的幾個人，笑道:“不用不好意思。有些人我也知道我這裏是容不下他這尊大佛了，該走地就走趙志這話説的古怪，一號登時抬起頭來看了看趙志，趙志舉手示意安靜，道:“以前的原子彈大傢伙都還記得吧，我發給了大家，就沒打算收回去，這東西威力極大，要是用來殺人越貨，那是最合適不過了。我相信大家，才把東西直接發給你們。可是前些子，李林甫卻被這個東西一下子炸死了。我當時就在奇怪了，為什麼會死在我的原子彈下？我的原子彈除去給過你們，別人是什麼都不知道啊。不過我還是寧願相信是我自己一時疏忽，或者酒醉之後送別人了，自己給忘記了。

不過昨與李林甫一面談，他居然告訴我，這東西，是各位其中之一賣給他的！”七十多人登時面面相覷，趙志接着道:“不過沒關係，我不打算追究下去了，或者是哪位有困難，急用錢，抗拒不了李林甫的誘惑。我説算了，不管這些，不過，我想提醒各位，我趙志當你們是可以，也希望你們把我當成可以心的兄弟。有困難可以直接對我説。我一定幫忙。只是你千萬別出賣我。”趙志長出了一口氣道:“我三哥你們也都看過，我和他原本就是主僕，不過我從沒當他是我僕人，人前人後我都是三哥長三哥短，三哥待我也是極好，幾次救過我命，我趙志心裏清楚。所以才會為了三哥和另外一個好兄弟楊大翻臉。我趙志做事，自問不摳門，講義氣，對得起兄弟，可是兄弟們啊，你們也要將心比心對的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