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薄言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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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女兒的話,薄言再也坐不住。
梵風道:“父皇知道了。”薄情淡淡地點點頭,看向想要離開的梵風
,忽然開口道:“父皇,兒臣覺得藍若雲不適合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已經命他繼續回東盟效力,麻煩父皇再覓賢能任大理寺卿一職。”拍拍薄情的小臉道:“我很快就回來,一會兒陪你用午膳。”此時聽到梵風
邀請,自然知道他是在暗示他,不要參與這對母女間的事情,他們都不好
手,自然而然的便答應。
他也沒想到情兒的昏倒居跟薄言,心裏雖然有不滿,只是輩分上他不能説什麼。
梵風突然邀請,慕昭明也沒有惜福,他同樣聽出了薄情話中的弦外音。
“是,父皇。”是那碗湯出了問題,而那碗湯恰好是坐在身邊的女人,特意為她準備的,其中的事情一想即明白。
聰明如他,怎麼聽不出女兒的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她會在宴會上突然昏倒,與任何人都無關,完全是因為薄言準備的那碗湯。
梵風站起身,淡淡地道:“輕颺,既然情兒已經沒事,父皇這裏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你跟我到御書房一趟。”這答非所問的回答,薄言面上微微一滯,見女兒含笑看着自己,不由微微閃開女兒的目光,不敢與女兒對視。
聞言,薄情接過慕昭明遞過來的水,低頭抿了一口,抬起頭微微一笑道:“母親在宴會上,特意為兒臣準備的安胎湯很好。”就這樣放過靈雎,她有些不甘。
薄言看着靈雎的身影消失,微微有些不悦地道:“情兒,你太過縱容他們,一個個都無法無天的,連你昏倒都沒有察覺,靈雎確實是該罰。”雖然跪了一夜,動作一如既往地利落乾脆,很快便躬退下去,不想薄情看到她的眼淚,更不想薄情因她而為難。
靈雎微微伏下身體,對着薄情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是,奴婢告退!”薄情坐下後,瞟了靈雎一眼,淡淡道:“這裏沒你的事,你到書房等本殿,本殿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待你。”他就一個寶貝女兒,還有
着個肚子,哪裏捨得她受行禮之苦。
回頭又對着慕昭明道:“輕颺,快扶她到一邊坐下。”梵風連聲道:“快起來,快起來…這些禮以後能免則免,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見外拘束。”由他扶着她緩緩走前,薄情微微屈膝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后,讓父皇、母后擔憂,是兒臣的不是,如今兒臣已經無事,父皇、母后請寬心。”薄情拿眼角瞟了他一眼,示意她知道了,除了她,能讓他頭痛為難的就,是她的母親和姜氏這對活寶。
用極隱晦的話提醒她,不要跟自己的母親置氣,畢竟那是她的生母,卻沒有告訴薄情,他其實也擔心了一夜沒睡。
薄情突然出現,慕昭明連忙從椅子中站起來,走上前扶着薄情,低聲道:“情兒,母后一時情急,她是擔心你,已經守了你一夜。”不顧姜氏反對,由兒侍候梳洗後,便匆匆趕過來救人,幸好她沒有來遲,一切都還來得及。
再見靈雎不在眼前,就知道是出事了,她心裏很清楚,靈雎是無辜的,怎能因為一點小就讓她受委屈。
原來她躺在牀上,已經漸漸清醒來時,已經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想明白。
薄情強勢的語氣不容反對。
“母后,您説可好?”薄情扶着兒大步走進來,還沒有邁大門,就出聲道:“母后,兒臣只是有些累了,一個小心睡過去,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靈雎沒有半點關係,這一百杖就免了吧。”靈雎眼眶中有一絲濕意。
她還是趕來救她,只是為她這樣的人跟帝后娘娘反翻臉,不值得啊!
只是她的話剛説了一半就打住,靈雎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一陣悉的腳步聲匆匆而來,不由地鼻子一酸。
冷眼看着一臉淡然的靈雎,淡淡地道:“你倒是個明白人,別再宵想你不該想的東西…”想了一回,在心裏暗暗地道:“算了,就權當這一百杖是給她一個警告。”薄言見她這樣,不覺得自己罰太輕,只是一言既出她再不能改口。
面對如此重的刑罰,靈雎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伏下身體道:“謝帝后娘娘,奴婢會自行去領罰。”比起在蒼穹受過的刑,這點兒算得了什麼。
雖然知道靈雎是無辜的,不過礙於薄言的輩分,他也不好開口求情,搞不好連他都被趕出承天宮,不有些同情靈雎的遭遇。
況且此事的責任並不在靈雎,而且靈雎在記憶中也不是那麼容易低頭的人,兩人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記憶中,薄言雖然有些固執,卻素來是個温婉的人物,怎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就重罰靈雎。
見到薄言聲俱厲,慕昭明眼中
出一絲驚訝。
把承天宮內的宮人全都叫過去觀刑,再有怠慢疏忽者加倍處罰。”情心裏有不有一絲驚訝,記憶中從未見過靈雎落淚,那怕是在蒼穹的大牢,受盡折磨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可是今天靈雎的眼內卻有了眼淚。
拋下這句話後,薄情轉身,匆匆朝書房走。靈雎方才走得很匆忙,不過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就在她一剎那間,還是看到她眼中的濕意。
最後五個字,薄情説得很輕卻重重的敲在薄言心上。
兩人沉默了半天,薄情才淡淡地道:“孃親,再名貴的菜餚,配的也是兩文錢一包的鹽,離開鹽也會失去光彩。所以…靈雎的身份是否配得上舅舅,只有舅舅心裏最清楚,他都不介意,你又何苦…白忙活一場。”現在的她,不想再默默地聞的站在他們背後,忍不住站出,想關心她曾經忽略了多年人,難道她這樣也有錯嗎?
現在不同,她不僅可以長命百歲,還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於是她的想法也發生了改變。
只是一個人苦苦的支撐的薄家,甚至是被囚在寒冰
幾年,她也沒想過向他們求救。
那時候的她沒有時間理會女兒,更不會有時間理會南宮信天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弟弟。更何況南宮世家跟皇室有扯不清的關係,在當時的情況下,她本不願意跟南宮世家的人接觸。
以前,當她註定活不過三十歲的時候,她唯一的心思就是守住薄家,不能讓薄家敗在她手中。
薄言被女兒説到痛處,不由的冷喝一聲,可是她卻不得反駁女兒。
“你放肆。”
“母后若是閒得無聊,女兒可以把薄家的大權還於你。”薄情也毫不退讓地道:“孃親又錯了,東盟不是薄家的,它跟薄家沒有任何關係。當初女兒跟眾人一起開創建立東盟的時候就説過,我們不會再為薄家而活,所以…請孃親不要再用女兒的名義,
手東盟的事情。”薄言猶豫了一下,不以為然的道:“東盟是薄家的,孃親身為薄氏族主,自然有權利干涉。”
“你…”聞言,薄情緩緩的回過頭,看着上面的女人淡然地道:“靈雎不是女兒的侍婢。於私,女兒一直視她如我的姐姐;於公,她是女兒的合作伙伴,是東盟的一份子,我們是上下級關係。”淡淡地道:“孃親只有你舅舅一個弟弟,以靈雎的身份並不合適。”她絕不能讓一個卑微地侍婢,當南宮世家的主母。
薄言看到女兒強忍眼淚的模樣幡然醒悟,原來她的所作所為已經不經意傷了女兒的心,可她卻不想輕易妥協。
孃親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她的將來鋪路,可是眼前的女人卻是別有用心的,她利用她,而且不只是一次。
回想前世,孃親雖然沒有時間陪她,雖然對她要求很嚴格,可是孃親從來沒有利用過她。
從未想過有一天,孃親竟然會給自己下藥,薄情的鼻子不由一酸,眼淚湧上眼眶,卻不由地仰起頭,強行把眼淚回去,不想讓人看到她
淚的模樣,她是真的把薄言當成孃親完全信任的。
薄情沒有抬頭看一眼,淡淡地道:“孃親,為什麼要對付藍若雲和靈雎,他們做什麼,您不惜給女兒下藥,也要找機會對付他們。”聽到女兒的話,薄言心裏一慌,失手把茶杯碰落地,茶杯碎了一地。
砰…
若不是打着她的名義,藍若雲不會輕易放棄商閣閣主之位,甚至還利用她來對靈雎出手。
薄情撫着腹部,頭也不抬地輕輕道:“兒臣也沒有想到,母后竟然會利用兒臣。”這種覺讓她害怕。
可是,某些時候,在女兒身上,似乎能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這個影子就是她的姐姐--薄顏。
當女兒在她面前使子撒嬌的時候,那種
覺陌生的
覺就會完全消失。
除了模樣,在女兒身上她找不到任何關於以往的記憶。
以前,或許應該是在十年前,女兒是很依賴她,很聽她的話,可是從五年前,當女兒再一次回到身邊的時候,就覺得女兒已經全變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女兒,明明就自己的女兒,可是有時候卻覺得她很陌生,跟她記憶中的女兒完全不同。
待眾人離開後,薄言坐在上面,從高處俯視着女兒。
“孃親沒料到,你竟然這樣説孃親。”似是沒有想到女兒會説得直白,薄言面微微一變,梵風
和慕昭明的腳步也微微一滯,回頭把
兒和清夢也叫走,把空間完全留給母女二人,有些事情他們在場反而不美。
姓薄,與薄氏一族沒有任何關係,母后沒有權利干涉東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