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空定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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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之乎對豐少文道:“你將這吊籃拆下來,搬到谷中去。”然後,他便與紅兒、。柳兒一道返回谷中,留下豐少文一人在那兒”吭哧吭哧”地拆着那隻大吊籃。
一路上,通過紅兒與柳兒的談,歐陽之乎才知道紅兒是坐在一個木盆中,由豐少文踩水推着過來的,難怪她一身乾的,而豐少文卻已濕了個透。
走近了圓屋,紅兒便拋開歐陽之乎與柳兒,跑進圓屋之中,待柳兒與歐陽之乎進屋時,她已趴在冬青身上,哭成7一個淚人。
柳兒忍不住也陪她一道痛哭涕。
二人都是冬青拉扯大的,冬青待她們可謂思重如山,如今卻慘死人之手,怎不讓她們悲痛絕呢?
歐陽之乎靜靜地站在一邊,雙眼不知望着何處。
還是柳兒,紅兒自己止住了哭聲,紅兒站起身來,道:“殺害師父的是什麼人?”柳兒道:“只知是‘飛魂樓’的人。”歐陽之乎道:“‘飛魂樓’的主人便是豐魂星。今我在湖上殺了‘飛魂樓’的殺手‘蚊子’,想必他們以為谷中人已被殺個殆盡,便候在湖上,準備將離開恨谷又返回者全都一網j丁盡。,‘柳兒悲聲道:“若不是師父拼死護我!
恐怕恨谷’中人真的會全遭毒手。”紅兒咬牙道:“豐魂星!奉…魂-…星!”她的聲音冰涼徹骨如寒刃,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將出來的。
這時,豐少文提着那隻吊籃,呼哧呼哧地走到圓屋外面,歐陽之乎見他滿頭大汗,不由有些不忍,便道:“放在地上吧,你去東邊那個小屋中睡吧。,,豐少文依言而去。
歐陽之乎又對紅兒、柳兒道:“你們也去歇着吧,一切明再作計議,如何?”紅兒、柳兒都點7點頭。
歐陽之乎自然仍是回他的小屋裏。
他點着了蠟燭,掏出那本“易佛心經”翻看起來。
初看時,這書絲毫不像是一本武林秘笈,反倒像一本佛家的經書,難怪當年歐陽也會將它拿至大庭廣眾之下供眾人觀摩,結果釀成大禍。
只見上面寫道:“…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好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自靜百定,只為見境思境即亂;若見諸境心不亂古,是真定也…”歐陽之乎攏起書,揹着手在小屋中踱來踱去,他”南喃地道:“離相為禪…何為離相?相由心發,心亂叩表於外相…這倒奇了,奇了…”他又拿起“易佛心經”翻開起來,眉頭緊緊皺着,顯然,他心中有萬般無法破解之結。
只見下面接着寫道:“真定有四,曰:空無邊處定;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
歐陽之乎又大惑不解了。
非想非非想?這話説得簡直有點豈有此理的味道。”非想”即不想了,”非非想”即為不是不想,不想與不是想合在一起,即為不是想,也不是不想。
不是想,也不是不想,那豈非説思維活動停止狀態?
停止了的東西,還有什麼驚人之處呢?歐陽之乎千由抓頭撓耳,他心道:“要麼是我悟太低,要麼就是這‘易佛心經’在胡扯八道,而且看來多半是後者”他氣狠狠地道:“我便試着讓自己來個什麼‘非想非非想’,什麼都不想又有什麼難辦到?只是這兒似乎又不是他什麼也不想,罷了,罷了,我先來個什麼都不想吧。”於是他便坐在牀上,迫使自己什麼也不要去想。
很快,他便發覺這太難了,無論如何,他心中總有所想的。至少,他一直在記着‘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想’,這豈非也是一種”想?”到後來,他終於什麼也不想了,卻是已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歐陽之乎一下驚醒過來,先是愣了一下,一時不知為何便這麼和衣卧睡下了,然後,他便明白過來,不由暗自好笑。
連”非想”都做不到,何況是”非想非非想”?
倏地,他的腦中似乎閃過一道亮光,思忖道:“我與人過招,定是在想着如何攻守,如何進退轉化了。但我在想這些的同時,我必然還在想着別的事情,只是想的或多或少而已。
至少,我會記着我的仇恨與憤怒,也許如此一來,功力便在不知不覺中打了折扣了吧?”
“非想”即要人拋棄一切雜念,甚至要忘了自己是誰,對方是誰,忘了自己為何要殺他;”非非想”便是要去想如何將自己的兵刃入對方的心臟,或咽喉,或者別的致命之處!
歐陽之乎便那麼忽兒皺眉,忽兒展顏,全身心地沉浸在“易佛心經”之中。
燭光在搖曳着,映着歐陽之乎的身影,把他的影子,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
到後來,歐陽之乎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絲線可抓,抓着了這個飄渺不定的絲線,也許便可解開“易佛心經”了。可這絲線卻不知在何方,它似乎只有一個影子,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在他的腦裏飛來蕩去,難以捉摸。
燭光亮了一下,終於燃盡了燭油,滅了。
歐陽之乎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有些睏乏地伸了伸,向牀上倒去。
當他將睡未睡之時,似乎聽到了一聲鳥叫聲,然後又到一團黑影從他的窗前飛掠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