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汝乃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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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有過施法經驗，兩次。

第一次是他剛成為佩姬的古語老師的那天，佩姬曾經給他看過一條法術咒文。他當時還不認識幾個古語，完全是照着他身體裏那些法師們的聲音來讀的，而在他念出了那條咒文之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第二次的施法經驗，則是在第三區的那條小巷子裏。

當時他的古語知識增長了不少，對於那條咒文也能看懂一小半了，而在唸出那條咒文的時候，他覺自己身體裏有東西動起來——當時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那時候動的應該是他冥想空間裏的微薄魔力。

那是他的兩次施法經驗，這次是第三次…嗯，如果那些法師們説的這句話也是法術咒文的話。

説實話，諾曼到現在認識的古語不少，很多句子也都能看懂了，但是法師們説的這句話他真是一點都看不懂。明明是他認識的古語，可是串聯在一起卻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而在迅速地念出這句話之後，他也沒有到自己的身上有什麼異動，像第二次施法時那樣的魔力動之並沒有產生。

夜風拂來，裹卷花香。

一切都很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也不對，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諾曼對面這位強大無比的青年卻是面劇變。

這個青年從出現到剛才，一直都是一幅穩勝券的平靜模樣，即使面對着諾曼出乎他意料的英勇以及把他問倒的問題都沒有變，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令他的情緒出現波動。

可是現在他的面變了。

在聽到諾曼的那句話後，他的瞳孔緊縮，像是見到了地獄深淵最底層的魔鬼爬到了他面前，表情肅穆凝重、甚至猙獰起來。

“啊！”他猛地大喝一聲，舌綻雷，原本指向諾曼的劍倏忽收了回來，狂舞成一團光護住自己。

他的劍舞動得太快，看不清劍身、只能見劍影。

而從諾曼的角度看過去，見到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被銀的蛋包住的人。

他的劍太快，現場甚至平地起風了。

這劍要是刺過來，諾曼相信自己身上早就出現幾十個窟窿了，可是這傢伙只是這樣原地揮劍幹什麼？瘋了？難道説法師們剛才緊急傳授給自己是一條可以讓人變成瘋子的神奇法術，而自己也發動成功了？

…

諾曼有太多不解了。

“咦？”諾曼突然聽到自己身側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哦，不，準確來説，應該説是一個少女的聲音，聽音質來辨別，對方應該遠未成年，還帶着些許氣。

諾曼猛地轉頭，朝着自己的右邊看去。

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那道聲音幾乎是貼着諾曼的耳邊響起，對方距離諾曼最多應該也只有兩三步的距離，可是當諾曼轉過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有空蕩蕩的長街。

見鬼了？

諾曼渾身汗倒豎。

而接下來，更讓諾曼到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在他的身前憑空浮現出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