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節: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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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是諾曼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轉身又向營地的中心地帶走去。
沒過多一會兒,諾曼就回來了,卻是孤身一人,那位神秘的法師大人並沒有和他在一起。
雖然那見到諾曼只是一個人回來的,可是那些奴隸還是沒有放棄,心存僥倖地問道:“怎麼樣?法師大人答應幫忙了嗎?”諾曼如實回答:“唐恩大人直接拒絕了,我連法師大人的面都沒有見到。”眾奴隸紛紛嘆息,但是沒有辦法,也只好就此作罷了。
這一來一回的功夫,阿翠彌希婭已經把諾曼的牀位鋪好了,諾曼直接躺了上去,側卧着身子,視線正好看到裏奇那裏。
他周圍的奴隸們大多都已經散去,只有兩個人還蹲在一旁,擔心地看着這個昏不醒的男生,其中有一個正是剛才出聲把諾曼喊過去的那個人。
那人叫馬休,二十來歲,逃難成為奴隸之前原本是一個農夫。
他的腳邊有一個用樹葉包着的清水,是他們之前幹活的時候回來的。這種簡陋的器皿顯然盛裝能力不是很好,雖然很小心了,但是圍成碗狀的樹葉裏現在還是不剩下多少水了。現在馬休正小心地把自己破爛衣服的衣袖到那些水裏,待飽水之後,輕輕地擰掉一些回樹葉碗裏,之後把浸過水的衣袖放在裏奇的臉上擦拭起來,希望用這種方法來給他降降温。
他這種方法搞得他的動作很奇怪,如果能把衣服下來的話,應該動作會順暢舒服很多,可是那樣的話,馬休自己可能會生病——山裏的夜風還是頗為淒涼的,温度也低,就是和衣躺着稍有不慎都可能會生病,更別提把衣服光了。
馬休就這樣一點一點地用自己的衣服浸水來給裏奇降温,旁邊那個叫門羅的奴隸什麼都幹不了,卻也不願就這麼離去睡覺,就只是在一旁幹蹲着。
諾曼彷彿覺得這樣的畫面很有趣,保持着側躺的姿勢,就這麼一直看着。
夜漸漸深沉,呼嚕聲漸漸響起,此起彼伏,營地中的人們逐漸進入了夢想,但是裏奇的病情似乎一點也沒有改善,反而愈加糟糕了,諾曼躺在這裏都能偶爾聽到他所發出的一兩聲短促的痛苦呻。
馬休和門羅也沒有離去,依然還蹲在裏奇的身旁。
馬休看樣子也累了、厭煩了,浸水擦拭的動作頻率明顯地放緩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無奈。
應該快要放棄了。
一直盯着這裏的諾曼心中如此想到:這是一個既理智又善良的人,他在自己能力允許的範圍內會盡可能地展現出他的善良來,比如説現在,但是一旦超過,他也會理智地放棄,比如説前兩在鄧普斯要扔下里奇的時候,他就沒有站出來。
諾曼也不知道自己盯着這一幕看有什麼意義,但他就是這麼一路看了下來。
他還想繼續看下去,一直看到馬休和門羅放棄為止,但是他終究是等不到那一刻了。
“咻!”隨着一聲不算響亮的聲音,一道火線劃過諾曼頭頂的天空,直向營地的方向。
“咻咻咻!”這只是一個開始,連續不斷的聲音響起,一道道的火線從不遠處的黑暗中出,落在營地中。
那是燃燒的箭矢。
這些燃燒的箭矢有的落在帳篷上,很快就把帳篷給燒了起來,有的直接穿了進去,中了帳篷中正在入眠的人,引發好幾聲“啊!”的慘叫聲。
“敵襲!”靠近奴隸營地這邊響起一聲大喊,整個營地一下活了過來,反應靈的戰士們以最快的速度拿着武器衝了出來,原本靜謐的夜晚瞬間喧鬧起來。
在第一聲“咻”聲響起的時候,戰鬥經驗豐富的諾曼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過卻沒有站起身來——奴隸營地在整個營地的最外圍,是距離敵人最近的地方,而且現在又是在這樣一個周圍都是入睡者的環境中,他如果第一個站起來的話,那本就是找死。
諾曼趴在地上,快速地往四周一打量,可是失去了超常視力的他在這種環境下本看不出來敵人是從哪邊來的。在這種情況下,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回營地中心,和唐恩他們會和,那樣才是最安全的。
諾曼下意識地就要轉頭往營地中心爬去,突然腦中念頭一閃,動作稍一滯頓,伸手向阿翠彌希婭的方向摸去,想要把她叫起來一起走。
他確實和以前有所不同了,換做以前的他,在這種情況下本不會這麼做。
但是諾曼一伸手卻是摸了個空,再側頭一看,就見到阿翠彌希婭已經醒了。
她正半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不知道從哪裏摸來的木,正警惕地盯着前方。
“啊!”
“快跑啊!”這一番大動靜之下,奴隸們也都紛紛醒了過來,很多人都直接站起身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地跑動起來,但是結果就像是諾曼預料的那樣,這些四處跑動的奴隸在他們身後那片片火光的映照下成為了最好的人靶子,隨着一聲聲慘叫很快就倒下了兩三個,口着箭,在地上痛苦地爬動掙扎一時還沒有死。
“都趴下!”
“都趴下!”諾曼適時大喊了一聲,同時也有一個同樣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從營地中心方向傳來,兩個詞的功夫就能受到對方明顯在接近,話音落下時已經到諾曼他們身後了。
“準備戰鬥!”隨着一聲急促的聲音,咣噹一聲,一個東西掉在了諾曼身邊,轉頭一看正是他這幾來練習劍法時用的那把劍,而這個來得最快的人自然也不用想了。
是唐恩。
唐恩的裝備齊全的,現在正手持一個巨大的盾牌。
那盾牌非常大,唐恩也算高大了,那盾牌卻是能把他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一點都看不到。他上前兩步後,來到營地的最邊緣,直接把盾牌底部的尖角往地上一,穩穩地持着,就像是一個小城牆一般,那些箭矢在盾牌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卻是奈何不了,只能從一旁過去,不過沒多一會兒,其他的戰士們也就過來了,都持着盾牌,組成了一道盾牆。
場面暫時算是穩定了下來。
“哈里發呢?!怎麼一點預警都沒有!”唐恩怒問他身邊的一個男人。
他旁邊那男人直接回答道:“應該已經被拔掉了!”這回答讓唐恩並沒有讓唐恩更加憤怒,反而是稍冷靜了一些,眼神中閃過深深的憂慮。
“能夠不聲不響地殺死哈里發,至少也是一個青銅騎士…”穩定的局面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這邊沒説上兩句,對面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那些不知名的敵人不箭了,隨着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和哇哇哇的鬼叫聲,有一支小部隊在迅速地靠近。
營地在他們後方燃燒,火焰一時撲滅不了,順着這些火焰,諾曼從盾牌的縫隙間清楚地看到來者的模樣。
是一羣獸人。
他們有的肩膀上頂着一個老虎腦袋,有的是狼頭,有的是牛頭,身上往往髮濃密,身軀非常魁梧,最瘦弱的一個也僅僅就比唐恩稍差一些,看着就孔武有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武器很爛。
木,石頭,火鉗,什麼都有。
還有個拿着糞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