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節: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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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曰無衣…”他念起了很久不念的一道咒語。
既然什麼辦法都沒用,諾曼只能嘗試最後的一個辦法了——能對抗咒的,或許只有咒。
雖然他也不知道面對這個貌似是塑能系的咒,亡靈天災有什麼用。
難道指望那些骷髏用刀劍去砍烏雲雷電?
不過諾曼也顧不得這許多了,誰讓神風暴太難了呢?他到現在為止理解起來都難點重重,實在沒把握,所以只能試試亡靈天災了。
好歹是個咒啊。
可是咒語剛一出口,諾曼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咒語好像不管用?!
這頭一句咒語出口後,他完全找不到當初在戰場上的那種覺,魔力池五環中也沒有任何魔力被牽動!
諾曼不死心,繼續念下去:“…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但是越念他越是絕望。
起不了勢,這咒語完全沒用!
諾曼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説他對於這咒語的理解不到位?可他上次是怎麼施展出來的啊?不管怎麼説,他現在的古語功底總要比當時進多了吧?沒道理當時能行現在不行啊!
難道説是血的關係?
血在這咒中不止有代替魔力的作用,還是一個必要的引子?
諾曼也不管自己想的有沒有道理,當機立斷直接右手成刀,使勁割破了自己的左手腕,放出了血來,然後重新開始唸咒:“豈曰無衣…”但還是沒有用。
諾曼的臉黯淡了下去。
看來當時還真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很可能自己的兩次咒施展都是湊巧而已,實際上自己並不是一位隨時隨地能施展咒的真正咒法師…
不過諾曼也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就算到了這種情況下,他還是不不死心,又嘗試起了神風暴來。但是結果還是一樣,他即使把咒語唸了出來,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面對這個結果,諾曼嘴緊閉,一言不發,眼中滿是苦澀。
他這下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而他現在也算是終於體會到了他以往那些對手們的心情了——面對咒,真的是無奈,深深的,無可奈何的奈何。
這完全是力量層級上的壓制,再多的技巧也是沒用,大概只有同樣用咒才能對抗,可是偏生他現在一個咒都用不出來…
就在這麼一會兒功夫,外界的變化已經越來越大。
在剛才空中的海水倒灌之下,整個杜阿拉城主府已經徹底淹沒在了洪水之中,不斷聽到城堡中的僕人們呼救搶水聲此起彼伏,好在經過這麼一會兒,很多水都已經到了城堡外,這讓城堡內的水位漸漸降了下去,之前被浸泡淹沒的很多東西也出了面目來。
但是前腳剛走狼,後門又來虎。
天徹底黑了。
杜阿拉上方的天空已是徹底的烏黑,濃密的烏雲壓的很低,整片天空都像是要壓下來一般,雷電在雲層中四竄,如一條條金龍,巨大的轟隆聲此起彼伏,震的大地都在顫動。
除此之外,還起風了。
狂風從四面八方襲來,嗚嗚的巨大呼嘯聲貫徹天地間,和雷聲的轟隆相得益彰,組成末的響樂。
狂風在杜阿拉肆,不斷將街邊的樹木懶截斷、捲上天空,蓋的不那麼牢靠的房屋屋頂也被不斷地捲起,捲到空中之後再扔下來,往往會砸中好幾個人,在不幸者的殘呼聲中將他們砸成醬。
天地間漆黑了下來,杜阿拉城中除了雷聲、風聲外,還充斥着哭叫聲。
街道上到處都是人在哭喊着逃命;掀掉了屋頂的房屋角落裏母親抱着孩子蜷縮成一團,嚇得閉上了眼睛瑟瑟發抖,淚水從眼角默默地下;有那不幸的孩子,被狂風捲上了天空,他的父親在下方怒吼着,不顧自身的安危使勁往上跳,伸長了手,似乎這樣就能把他的孩子拉下來;店鋪的門板被狂風捲上了天空,落魄的乞丐不要命地衝入了雜貨鋪中,在店內瘋狂地搜刮起財物來;牧師抱住了教堂內沉重的父神雕像,閉着眼睛不斷地大喊着父神的名字…
這一切,在空中的諾曼都掃在了眼內。
此刻的杜阿拉宛若末降臨。
人心都是長的,看到杜阿拉城內此刻的這一幕末景象,諾曼心中不惻隱。
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唉…”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長嘆一聲,閉上雙眼。
但是他馬上又瞬間睜開了雙眼,猛地扭頭朝一個方向看去,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吼!”狂風聲,轟雷聲,萬民的哀號聲,統統掩蓋不住這個聲音。
一聲充滿無盡威嚴的怒吼,自下而上,貫徹天地間。
一道巨大的身影從下方破城而出,翱翔於天地間,雙翼展開,緩緩扇立。
“吼!”它伸長了脖子,又再怒吼了一聲,連綿不絕,振聾發聵,頭頂密集漆黑的雲層都為之翻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