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節:起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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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衞軍呢!”當現場絕大部分人都呆若木雞不知發生們了什麼的時候,阿奇伯德侯爵和他身邊的那位眼罩男率先反應過來,於是那位眼罩男然大怒,鬚髮皆張,如一頭憤怒的獅子,剛剛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一點紳士氣度立刻消然全無。
“赫斯利!你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眼罩男朝他身邊的另外那位從頭到尾都默默無言的男士大聲咆哮起來,噴了那人一臉的唾沫星子,同時他長身而起,仰頭朝天,對着天上的那幾個傢伙大聲叫道:“你們是哪裏來的暴徒!知不知道你們現在的行為是在向奧古斯都聯合王國宣戰!”這位先生沒有用上法術,但他好像是一位強大的騎士,單純憑藉着**就把聲音遠遠地傳播了開去,並不比擴音術的效果差,不但足夠天上正低空漂浮的那幾人聽到,更遠遠地散播了開去。
這番舉動也體現出了此人外內細的心思來:他趁着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這麼一番大吼,把對方的這種行為上升到了王國戰爭的高度上,不僅起到了恐嚇天上那幾人的目的,還能夠把傑貝爾丹納的城衞軍和法師們引過來,增援此處。
不過對方那幾人並不鳥他,只是飛着,不答他的話。
在同一時間,已經沒有了屋頂的音樂廳四周的入口處有好些個身穿貼身輕甲的人湧入進來。
這些人腳步捷步伐輕盈,以陳清河為中心從四面八方包圍過去,沿途的過程中還不斷地大聲叫喊着,把場內那些還不知道什麼狀況的人喊醒、驅趕着他們趕緊離開現場。
從行為來看,這並不是一羣打算襲擊在場這些藝術家和市政署長官的暴徒,反倒更像是秩序的維持者。
這一幕被眼罩男看在了眼裏,眼神一怔,一番心思之下暫時沒有向這些人出手,而是讓他帶來的那些人幫着疏散人羣。
現場忙成一團,在舞台周圍卻是相對平靜。
諾曼把目光從天上收回來之後,又重新看向陳清河。
那位綠眼睛的小姑娘也看到了諾曼,神有細微的變化,顯然她也記得諾曼,只是她並沒有做什麼動作。
畢竟兩人只是見過兩面,互相之間連名字都沒有通報過,她這樣也正常,倒是陳清河的舉動讓諾曼沒有料到。
陳清河現在如此狼狽的狀況,很明顯是在逃亡,結果逃亡途中遇到了一位算得上是朋友的夥伴,這位夥伴也有一定的戰鬥能力,設身處地,如果把諾曼放在陳清河的位置上的話,諾曼覺得自己很大可能會發揮賴皮神把對方拖下水,多少也是個幫手啊。
但是陳清河並沒有這麼做。
陳清河像是本不認識諾曼一樣,別説向諾曼求助了,他甚至連話都沒有和諾曼説上一句,直接就抱着懷裏的小姑娘向一旁衝去,想要逃離這裏。
他不想把自己拖下水。
諾曼一眼就看出了陳清河此番舉動的意味,心中不由湧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受。
在村莊裏的時候,他和身邊的那些農夫們每天關心的只是今年的糧食還夠不夠吃、明年地裏的收成會怎樣,很多時候會為了一點糧食大打出手,甚至鬧到血的程度;到了卡德納斯之後,他所接觸到的那些人也都是因為各種利益和他糾纏在一起,只不過不像村子裏那樣**了,更加含蓄;再到尼卡羅時期,他接觸的人更多了,但是從來沒有擺過利益的相互關聯,他能很明確地看到彼此之間的利益鏈條線,相互之間所有的行為都是以那為基準所進行。
直到今天,陳清河的行為打破了這一定律。
朋友,這個從高文到蘭斯洛特一直都在教卻怎麼也無法讓他徹底明白的詞彙他現在終於有點領悟了。
那是一種可能是由利益產生、由利益所羈絆,但卻高於利益的一種關係。
但諷刺的是,諾曼和那麼多同類相處都沒能產生這種關係,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情竟然是在一位非同種族的異類身上。
諾曼體會着這種前所未有的覺,心中竟是產生了一個念頭:他是不是該出手幫助一下陳清河?
還沒想清楚是否該出手幫助陳清河呢,諾曼就看到陳清河的舉動受挫了。
他似乎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被阻擋了下來,同一時間諾曼也覺到身周有魔法的波動,再一抬頭,看到天上正漂浮着的一個人正盯着他。
正是他剛才認出來的那個在咒之戰中見過的人,他好像也認出了自己來。
諾曼猜的沒錯,那人也認出了他來。
達勒姆自由軍當初圍攻使節團的時候,帶隊的是那位年輕的將軍,最大的火力點則是四星白袍法師斯坦利?康斯坦丁,也就是現在天上正飛着的這位先生。
消息靈通的他在陳清河虜走諾曼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為此還慶幸不已——父神教始終站在抵擋龍族的第一線上,龍族對於父神教的仇恨可想而知。那位聖者大人此番被虜走,基本上死定了,父神教少一能施放咒的強力大將,對於他們的形勢可以説是極好,卻沒料到現在卻在這裏再次見到了諾曼!
如此説來,這位被他們所圍捕的成年龍族,竟然還真是當初襲擊使節團的那位?但奇怪的是,為什麼他沒有把那位聖者大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