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四個問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諾曼對於法師的力量並不瞭解,但是對於普通人的力量,他很清楚。
對於諾曼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説,體型和肌,基本上就代表了一個人全部的力量,在這方面,諾曼並不怵這三位治安官中的任何一位,就算他們一起上他也不是沒有勝利的信心。
可是他們還有鋒利的劍。
諾曼並沒有經過專業的戰鬥訓練,格鬥技巧連村子裏的農事官都比不上,唯一佔優的,就是他的體型、肌以及搏鬥經驗和戰鬥意志了,可是這些面對如此鋒利的武器並沒有什麼用。
人的**顯然是擋不住鋒鋭的劍刃的,即使他也有犁耙的鐵頭這樣一個“武器”但是和劍一比,這東西實在太短了,怕是本戳不到他們、自己的身上就已經被刺出了好幾個窟窿來。
更何況,還有一位強大的法師在一旁虎視眈眈…
這完全就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戰鬥,但是諾曼不會束手就擒,因為他本不知道“投降”這個單詞如何拼寫!(事實上這個文盲也確實不知道“投降”這個單詞該如何拼寫。)所以諾曼的眼神已經兇戾到了極點,表情反而異常冷靜下來。
他這是本能地把自己調整到了巔峯的戰鬥狀態。
諾曼的手一,就要把犁耙的鐵頭從包裹裏出來,站在富蘭克林先生身旁的那個紅白條看得最清楚,也下意識地按照偶爾訓練時那樣,壓、微蹲,右手握着劍往外拉開了一些,以方便等一下的出劍。
白痴都能看出來,下一刻必將有人血濺當場,一聲突兀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停手!”這聲急促高亢的喊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四個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人,也就是富蘭克林先生的身上。
這位三角眼的瘦小先生喊出了“停手”之後,見所有人把目光都投了過來,笑了起來。
這位陰惻惻的先生就算是笑起來也不陽光,但這終究是個笑容,一瞬間把現場凝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先生們,我想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我只是來向這位…”富蘭克林看着氣質老成相貌卻還帶着些稚氣的諾曼,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用“先生”來稱呼他。
“…我只是來向這位‘先生’詢問幾個問題,沒必要把氣氛搞成現在這樣。不如我們雙方都把武器收起來,友好地進行談話可以嗎?”作為現場公認擁有最強大力量的人,富蘭克林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在他説完之後,3個紅白條看到法師先生都這麼説了,都把手中指着諾曼的劍收了回來,劍尖指地,卻沒有收進劍鞘,顯然對於諾曼還是有些忌憚的。
而諾曼見到紅白條們示好的動作之後,也放鬆了一些,眼神沒那麼凌厲了,手慢慢從包裹裏拿出來,卻沒有帶出他的“武器”能不動手當然是不動手的話,他也不是吃飽了撐着非得找死的人,能好好活着當然要活着。只不過諾曼的背還是緊貼着牆面,也和那幾個紅白條一樣,隨時能夠戰鬥,一雙眼睛則是在面前幾人的臉上來回巡視着,仔細觀察着他們的動靜,生怕他們突然襲擊。
“很好,”富蘭克林見到現場幾人保持了剋制,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諾曼問道:“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誠實地回答我。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保證你可以安全地離開。”人為刀俎,我為魚,雖然諾曼並不知道這句話,但是並不妨礙他對於自己處境的認識。這種時刻,他顯然只能乖乖地跟着富蘭克林的節奏走。
“好。”諾曼應下之後,富蘭克林問了他第一個問題:“你就是那位和我的學生伯尼、貝克、皮諾他們發生了‘親密接觸’的那位‘老大’嗎?”富蘭克林似乎並不知道諾曼的具體名字,只知道他在學生們中間傳的代號。
富蘭克林能找過來,在諾曼看來就是伯尼他們把自己給賣了,所以對於這點也沒什麼可抵賴的,乾脆地回答道:“是。”富蘭克林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伯尼他們的古語組詞,都是你幫忙做的?”諾曼又光地承認道:“是。”諾曼注意到,在得到他的這個肯定回答之後,富蘭克林鄭重地看了他好幾眼,然後停頓了幾個呼,似乎在思考,接着才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你今年多少歲?”如果説前兩個問題還算正常、符合一個上門興師問罪的老師的態度的話,那麼這個問題就實在太怪太跳了,怪到讓諾曼都愣了一下,嘴巴卻下意識地回答了:“18。”這讓富蘭克林又盯着他的面孔仔細看了好幾眼,最後問出了第四個問題。
“你以前從來沒有學過古語?我所説的‘以前’,是指一年前以及更久遠的範圍。”諾曼又是肯定地答道:“沒有。”這個回答一出,富蘭克林牢牢鎖定住了他,盯着他的眼睛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於是兩人就在小巷中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氣中似乎有電躥動…
説實話,諾曼覺得這種氛圍太奇怪了,但是他又不想率先挪開視線,那樣就顯得他怕了富蘭克林一樣,而他們之間等會兒可能還是會有一場戰鬥的。如果在戰前對視中他都輸了的話,那麼等會兒要是真打起來是很影響他的士氣的。
所以諾曼也是瞪着富蘭克林,毫不相讓,卻不料富蘭克林突然開口。
只不過他這次説的不是通用語,而是古語。
“你是誰?”諾曼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對視上,對於富蘭克林的這一下突然襲擊還真是措手不及,下意識地回答道:“諾曼。”
“你從什麼地方來?”
“?”諾曼聽到這一句就不太懂了,一句話中好些個古語都是他沒有學過的,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富蘭克林。
“你多大?”這個諾曼又聽懂了,因為富蘭克林是用古語問的,他也下意識地用古語回答了。
“七寸。”這也是從諾曼的口中頭一次蹦出古語來,而在聽到了諾曼的回答後,富蘭克林怔了一會兒:一方面,是因為諾曼的發音之純正遠遠出乎他的預料,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諾曼的答案很奇怪。
可是幾個轉念間,他突然明白了諾曼的回答是什麼意思。
“…年齡多大?”富蘭克林滿頭黑線地又問了一次,下意識地往諾曼的下體瞥了一眼。
而諾曼也還是用古語來回答。
“十八。”
“把你的包裹給我,我給你十個金塔蘭。”
“?”諾曼這句又有好多古語聽不懂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進行着古語對話,3個紅白條半個字都聽不懂,只能跟二愣子一樣傻站在一邊。而在巷口的來處,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着聲音越來越近,三個小鬼頭很快就跑到了富蘭克林身後。
“老!
…
”這是伯尼的聲音。
作為以前的老大,他還是很有擔當的,於是向富蘭克林先生求情這種事也是他一力承擔了下來,只不過他醖釀了半天飽含濃烈師生情的話連個稱呼都沒喊完整就半途而亡了。
“…師?”伯尼看着面前的一幕,一臉懵。
想象中的慘烈鬥毆場景沒有發生,紅白條們的劍都握在他們各自的手中,諾曼的身上也沒有出現窟窿,現場更是沒有半分打鬥的痕跡,至於伯尼他們想象中的遍地鮮血…呵呵,那也就是想象了。
富蘭克林先生正在和諾曼隔空聊天,兩人面平靜,現場氣氛一片祥和,其樂融融…
這什麼情況啊?!
伯尼心中一萬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