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祁芳心又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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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芳心中一顫,她瞟了一眼正眼觀鼻鼻觀心的霍弦,鎮定了一下心神説道:“你説得有道理,麟兒身為霍家的嫡子,應當暫時成為當家人,你們説是吧?”這時,又一名掌櫃站出來説道:“夫人此言差矣,二少爺從未接觸過打理過霍家的產業,霍家旗下的店鋪買賣,成本,收入幾何,一概不知,如果就這樣輕率地讓二少爺成為暫時的當家人,恐怕,恐怕難以服眾啊。”這時,霍麟怒喝道:“你算老幾,這些產業都是我們霍家的,我是我爹的嫡子,我怎麼打理是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説?”霍麟此話一出,很多人都皺起了眉頭。
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霍家二少爺還在擺大爺架子,這些掌櫃都是支撐霍家的棟樑,他倒好,一開口就得罪人了,果然是跟草包一樣,那位掌櫃也是個暴脾氣:“這些都是霍家的產業,是霍家列祖列宗打拼傳下來的基業,二少爺從未經營,不懂經營之道,就貿然接手,意思就是要敗光祖宗的產業嗎?”
“你!本少爺殺了你,敢這樣跟本少爺説話,活得不耐煩了!”説着他就想找個趁手的器物,拿來砸那掌櫃。祁芳這時終於發話了:“夠了,麟兒,丟不丟人,還不給我閉嘴?”她雖然喝止了霍麟。
但是並沒有讓霍麟對掌櫃道歉,寵溺之心可見一斑,要知道就算是霍成銘,平時也對這幫掌櫃以禮相待的,這樣一來,掌櫃們的心越發寒冷了,接着,祁芳問道:“那依你們之間,這領導之人,該由誰來當?”掌櫃此時又説道:“大少爺,平時一直都在幫老爺打理所有店鋪的事務與賬目,對霍家的產業裏裏外外都相當悉。
況且老爺當家的時候,也是大少爺負責掌管產業的店契,暫時由他當家,可保霍家的產業在一段時間內平穩無事。”祁芳聽後,看着霍弦冷笑道:“呵呵,想不到啊,平時兢兢業業的弦兒,竟然這麼受各位掌櫃們的愛戴,看來平時下的功夫不少啊。”霍弦低下頭,淡淡地説道:“弦兒不敢,弦兒為父親分憂,並且只是希望霍家的產業能夠延續下去而已。”
“好啊你霍弦,你爹還沒斷氣呢,就這麼快開始宮?”
“大娘您誤會了,弦兒並沒有這個意思。”祁芳看了在場的一眼,她知道今天事不可為,她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女強人,所以只好暫時答應了掌櫃們:“好吧,既然各位掌櫃需要霍弦暫時來當這個家,那就先讓他當着吧,沒事的話,都散了,今天我已經很累了,還要回去照顧老爺,先失陪了。”説完,拂袖而去。
而霍麟一邊死死瞪着他的大哥,一邊跟着母親離去,而霍弦則留在大廳,繼續與掌櫃們相談。
“啪”的一聲,一個陶瓷製品就被暴怒的霍麟砸在了地上粉身碎骨。霍麟的子潘氏,看見自己丈夫如此暴怒的樣子,便出聲問道:“夫君,到底發生什麼事讓你如此憤怒?”霍麟看着子的嬌靨,怒氣消了一點。
他説道:“霍弦那個孽種,真的是欺人太甚,他竟然敢聯合那幫狗奴才向我還有我娘宮,讓他成為霍家暫時的當家,我看我爹的樣子,就算治得好,身體以後也會變得虛弱,再也不能當家,到時候霍弦就完全掌握住了家中的實權,這麼多年來,我們的關係一直這麼惡劣,他有朝一掌權,我們這房人,還能有好子過?”潘氏聽了霍麟的話,便對他説道:“夫君你説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霍家的人不支持我們,我們可以在外面找人來支援我們的啊。”霍麟皺着眉頭説道:“找外援?找誰?那幫豪族,一直以來都是跟大哥打道的,他們只要保持中立我就謝天謝地了。
至於那些官員,也是一樣,也是跟大哥打道的,我只跟他們家裏的子弟有關係,還有軍方,我一向就沒跟他們混過,怎麼找支持?”潘氏説道:“夫君你忘了?還有一個人呢?”
“還有一個人?誰?”
“昨天晚上,你們還不是招待過他嗎?”
“你是説…”霍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是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你想想,如果那位王爺如果早就想手潞州的事,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了,到時候你們各取所需,多好。”霍麟聽後,高興地親了一下潘氏的臉蛋:“對喔,我怎麼沒想到,夫人你可真是為夫的賢內助啊,以前就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聰明?”潘氏嬌嗔道:“你以前只會吃喝嫖賭,用得着想這些東西嗎?有問過我這些事情嗎?”
“説得也是,那我馬上就去找王爺。”説完,霍麟就整理好衣物,就往府外離去。看見丈夫遠去的身影,潘氏眼中出一副冷然的表情,她邁着步來到府中的一處林子裏,靜靜地看着一處被林子所圍住的水塘,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她的身後,摟住她的纖,親吻着她的玉頸,問道:“事情都辦妥了?”潘氏説道:“嗯,辦妥了,他沒有一點懷疑就去了刺史府,你還記得你説過的話嗎?”
“當然記得,我説過的,放心吧,以霍麟的能耐,就算給他一些產業又如何?還不是坐食山空,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成為我的女人了。”
“嗯,你記住就好,弦郎。”這時,陽光正好穿過樹林,照在男人的臉上,正是霍家的大少爺,霍弦那微笑的臉。
刺史府,我正在水閣一邊看潞州城的政事卷宗,一邊逗坐在身邊伺候着的沈豔蓉,這時,一名侍女來報:霍家的次子霍麟求見,我笑着對沈豔蓉説道:“豔蓉姐,魚兒上鈎了。”沈豔蓉媚笑着向我説道:“恭喜殿下,殿下快去收網吧。”霍家的次子霍麟秘密會見中山郡王,他們談了什麼東西,很少人知道。
但是有人看到,霍麟離開的時候,面既不是高興,也不是頹然,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晚上的時候,張九齡來到刺史府蹭飯。
期間我告之了他霍氏家主出事的事情,以及我準備以此為契機手潞州事務的打算,張九齡有些好奇地問道我通過什麼辦法手?我一臉神秘之地跟他説:“不可雲,不可雲。”讓他鬱悶了一個晚上。***送走了張九齡之後,我叫來一名千香樓的侍女,向她問道:“傍晚過來的那個女人現在如何了?”
“回稟主人,那個女人正在後院的小樓中休息。”
“好的,沒你的事了,回去做事吧。”
“是,主人。”接着,我便往小樓走去,此時的小樓中,霍成銘的原配夫人祁芳,身上披着一件薄紗,薄紗之下,肌膚白皙,閃爍着誘人的光芒,她靠在牀邊,鳳目中透出不安的神,她回想起下午時分兒子與自己談話的情景…
“娘!你要救我啊娘。”
“麟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見兒子霍麟如此慌張,祁芳心中一顫,最近丈夫病危的事情已經令其煩惱不已。
二房那邊那個庶子對家主之位虎視眈眈,自己的兒子又不成器,現在看兒子的樣子好像又闖了大禍,儘管如此,她還是保持了家中大婦的氣度。
“娘,阿爹病危,大哥又是強勢之人,如果阿爹有什麼事,孩兒肯定會被大哥死的,他現在已經獲得多位掌櫃的支持,只要他一旦當權,孩兒,孩兒就肯定必死無疑啊,孩兒不想死啊。”
“胡説,沒有這樣的事,只要有為娘在一天,你就不會有事。”祁芳心中一酸,自己的兒子有多少斤兩,她何嘗不知道,也知道那個被她們母子打壓的庶子一旦掌握家族權力,就肯定會瘋狂報復,自己現在也是朝不保夕,她這麼説,也是在安自己還有正在恐慌中的兒子,都怪她自己,十六歲嫁給霍成銘,結果到二十二歲才生下這麼一個兒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一直縱容他胡作非為,直至十八歲都一事無成,而那個賤婢生下的兒子,卻是明能幹,辛虧那賤婢生下兒子之後就死了。
不然自己早就被她們母子打壓得不成樣子。霍麟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想了好久,眼睛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説道:“娘,僅僅靠我們母子倆,是鬥不過大哥的,不如,我們找人幫忙?”祁芳聽了。心中一突:“找誰?”
“刺,刺史大人,中山郡王。”
“中山郡王?你爹是武三思大人的人,中山郡王是李家的人,你這樣做,就是等同於背叛,武三思不會放過你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武三思要的只是一隻聽他説話的狗,這隻狗就是大哥,至於我們的生死,他不會去理會的,我們要自保,就只能投靠李家,而中山郡王就是最好的選擇。”祁芳有些訝異,紈絝成的兒子,今好像開竅了一樣,竟然想到了這麼多事情:“中山郡王,他能夠幫我們保住家產嗎?他只是一個郡王,能比得過武三思嗎?”霍麟説道:“不瞞孃親,孩兒已經問過郡王殿下,郡王殿下説了,至少可以保住我們母子倆安然無恙。”
“你問過中山郡王?是誰教你的?”
“是孩兒自己想出來的,與其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不如搏一把。”霍麟很認真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可是,人家為何平白無故答應保住我們。”霍麟有些結巴地説:“這,娘,郡王説了,這需要娘,你親自去談,他才能給出結果。”
“我?”想到那天晚宴,年僅十五歲中山郡王那富有侵略的眼神,祁芳心中一顫,自己親自去跟他談,無疑是送羊入虎口,正反對,可是看到自己的兒子跪在地上,那淚涕泗的痛苦而又可憐的樣子,祁芳的心又軟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