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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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愛上她了!我愛上柳沁兒了!”他張狂的宣誓,為柳沁兒張狂的豔。
“啊…”咚!她的心掉到水裏,化開。
“她好美、好傲,我覺得我的靈魂就是沒有辦法不陷在她的美里,我的眼睛無法不去追隨她的身影—我想看她、聽她、懂她…我想我愛上她了!木頭,我愛上她了!”向右宜第一次不喜歡耳朵沒有“閉上”的功能;她第一次希望自已沒有耳朵這種器官;她第一次有效法梵谷的衝動,想把自己的耳朵割下來…
“木頭?!木頭?”
“啊?”向右宜眼睛的焦距重新回到左曜臣身上。
“你説説話啊!我該怎麼辦?”他要她説什麼?
祝福?她説得出口,只是很痛!
他要她説什麼?
説她的覺?説她的愛?説她的情?她能説嗎?她能提嗎?
他要她説什麼?
到底要她説什麼?!
她什麼也不想説,什麼也不想説!
“木頭?”她也呆滯太久了吧?左曜臣的手輕輕在她面前揮動。
“莎士比亞説:“勤勉是幸運的右手,節儉是幸運的左手。”善用你的右手吧。”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向右宜本就不曉得自己胡扯了些什麼,她這木頭像是被雷給劈了似的,又痛又麻。
“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今天木頭怪怪的?
向右宜閉了閉眼,走向門邊。
“喂!木頭,你還沒講完耶!”她轉過身,對他出一抹微笑。
“去追她啊,萊辛説:“隱藏於心底的愛,不可能成為偉大的愛情,因為愛情只有通過對方的愛情才能獲得增長。”勤勞點,去追吧!”然而在向右宜的心裏悄悄想起的,卻是另一句話:愛是一種在悲傷中,也能堅毅地出微笑的能力…
“是嗎…”左曜臣低頭沉思,沒再理會向右宜的去向。
她呆呆的走出左曜臣的辦公室,在宋清芸和孟將棋好奇的眼光下離開…等到了廁所後—眼淚才敢掉下來。
綁在身邊不叫愛,放手讓心愛的人去,也是一種愛。
她如此安著自己,用某劇的名言。
可是…
眼淚一直不停的掉啊。
多年來和他的回憶也像海一樣向她撲來,打痛她,淹沒她。
向右宜哭泣得不能自己,直到另一個聲音響起。
“怎麼了?”孟將棋拍拍她。
她認識這木頭這麼久了,從沒看過她為了什麼哭得這麼難過。
向右宜擦不乾掉淚的眼,“將棋…他愛上她了、他真的愛上她了…”孟將棋是身邊所有的朋友裏唯一一個知道向右宜心事的人,其實她從來就沒打算要主動告訴任何人,而孟將棋也是在某次不經意下發現的。
“愛上誰?”她心疼的看着木頭,是哪個白痴説“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的?她就覺得那只是因為草木説不出情。而從來不説的情,卻是燃得最烈、最狂的,“柳沁兒…他愛上那個又美又冷豔的柳沁兒了…”向右宜閉上雙眼,耳朵裏仍然像是詛咒似的迴響著左曜臣幸福又痛苦的聲音。
我愛上她了!我愛上柳沁兒了!
啊!好痛苦,求你別説了好不好?向右宜緊咬下,任自己縮著身子顫抖。
“木頭、木頭!”見她難過成這樣,孟將棋心裏也不好受。
“你蹺班出去走走好不好?別待在這裏了。”
“我能去哪?”她呆滯的看着前方,耳邊還轟隆隆的響著他的話。
我愛上她了!我愛上她了!
“哪兒都好,就是不要待在這裏被辣椒看到,好不好?”孟將棋難過的整整好友的劉海。
幸好前兩年她碰巧發現了,要不然依木頭的子,今天這種情形一定是她一個人把情緒給下來。
向右宜不語,腦袋空白了幾秒後才點點頭。
“快回去吧!”孟將棋為她整理好狼狽的亂髮,“好好的睡一覺、休息一下,明天才有力氣打仗。”孟將棋再笨也猜得到辣椒那個沒腦袋的傢伙肯定又要一天到晚拉著木頭説愛情的甜與痛苦,一定又會要她幫著他想辦法什麼之類的!
她有時候真搞不懂辣椒到底是怎麼看待木頭的,他每天進辦公室第一件事絕對是問木頭的行蹤;要下什麼重大的決策也會先問過木頭的想法;辣椒有的時候甚至像個黏人的孩子似的黏著木頭、依賴木頭…
真是亂得可以的關係!
停止自己的猜想與暗罵,孟將棋再拍拍向右宜。
“快回去!”
“嗯…”望着向右宜的淚眼、蒼白的臉和不穩的步伐,孟將棋不搖頭嘆息。
“愛絕對是擁有摧毀人心的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