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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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直到接近中午，恩寍才起牀，也許因為一夜輾轉難眠，醒來的時候，她覺得痛裂。

吃過葯後，她繼續躺在牀上休息，不知不覺，中餐時間早就過去，她本吃不下飯，直到下午胃已經開始痛起來，才勉強下樓找食物。

餐桌上連一點剩菜都沒有，她想起黑耀堂搬了一箱泡麪到廚房，走進以前曾經來過的地方，她找到那箱擱在地上的泡麪，準備替自己沖泡今天的第一餐。

『我説過了，我要找阿堂！他明明在這裏，你憑什麼阻止我上去找他？！』女子尖鋭的嗓音穿透牆板。

『小姐，阿堂少爺在真的不在這裏，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江管家冷靜地解釋。

聽到爭吵聲，恩寍走出廚房，在餐廳門口見到林薇…她想起某一天晚上在餐廳停車場，在黑耀堂的車子裏，見過這名女子。

『我不相信，除非我親眼看到，他人不在這裏！』林薇伸長頸子，趾高氣揚地徑自往裏面走，卻在埃道口遇見恩寍。

『是你？！』瞪着恩寍，林薇瞇起眼。

基於好意，江管家出聲警告。『恩寍小姐，你快點回房間去…』『我還真沒見過，比你更笨的女人！』林薇突然出言嘲諷恩寍。

不只江管家呆住，恩寍也錯愣地怔視咒罵自己的女子。

『那一天晚上打過照面，我就調查過，才知道原來你跟阿堂還有過婚約？！』林薇噘着嘴嗤笑，故意對着恩寍搖頭。『不過我實在沒想到，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像你這麼死皮賴臉的女人！』恩寍無言地凝望對方。她的臉蒼白，雙緊閉。

江管家站到林薇面前。『恩寍小姐，聽我的話，你快點回房間去…』『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説完？！』林薇斥責管家。『把話攤開説個清楚，對她只有好處！』她嗤道。

江管家第一次對『來客』面不豫。『這位小姐，你要找的是阿堂少爺，跟恩寍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沒關係。』恩寍終於開口説話。『讓她説吧，我想聽。』她蒼白着臉，平穩地道。

『你既然想聽，那我就告訴你！』林薇嘲地，瞪着恩寍素白的臉孔。『你變成上社會的笑話，都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阿堂連禮堂都沒踏進去，我想他的意思很明白…你本就不是阿堂要的女人！』林薇豔麗的臉孔，堆滿不以為然的笑。

『是嗎？』她的口氣出奇平淡，沒有一點被邀怒的痕跡。『那麼，你認為他要什麼？』林薇輕蔑地冷笑。『男人要什麼？！當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嘲地打量恩寍全身。『在台灣的上社圈裏，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每個人暗地裏都在恥笑你…不自量力，竟然妄想高攀黑氏！』『也許你説的對。』恩寍自始至終很平靜。『婚約曾經讓我難堪，但也是因為這樁婚約，摎到現在我仍然是黑耀堂的未婚。』林薇瞇起起眼，出口的話更惡毒。『真可笑，你竟然直到現在，還在做白夢？！説你笨，你還真的很笨！居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虛有其表的婚約，本就綁不住一個男人的心！不過，像你這種女人，我看就算花一輩子的時間，你大概也不會懂，當初你的男人為什麼會拋棄你，在禮上給你難看！』恩寍的臉很蒼白，江管家擔心地望着她。

『我看你大概誤會了。』她很堅強，甚至出笑容。『事實上，幾天前阿堂已經再一次跟我求婚。』林薇錯愕地瞪大眼隨即出鄙夷的神。『不可能！像你這樣的女人，滿街都是，阿堂怎麼可能會跟你求婚？！』她毫不掩飾地嘲笑。

『如果是事實呢？』恩寍自信地微笑。『阿堂跟我一起，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你還不相信，可以自己問他。』林薇的笑臉僵住。『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本就是虛張聲勢。』她瞇起眼。

『那就等着看好了。現在，你自己選擇馬上離開這裏，或者留下來自取其辱，不過我怕等阿堂回來後，夾繪更難堪。』恩寍淡淡地道。

之後，本不管對方有什麼反應，她立轉身徑自走上樓。

『您請回吧！』『憑什麼？！我偏要等阿堂回來，揭穿她不要臉的謊言！』林薇冷笑道。

『可是…』『你不該來這裏。』黑耀堂靠在門邊。

他站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換句話説，剛才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

『阿堂！』林薇高興的上前，但黑耀堂的臉，卻讓她略微卻步。『阿堂，我在黑氏集團樓下等了好久，才等到黑耀司…他告訴我你在這裏。我本來也想等你回去再説，但是我們已經兩天沒見面了，我好想你，所以才跑來找你的。『她討好地道。

黑耀堂早猜到，阿司那傢伙不會讓他好過。

『現在馬上離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他沉聲道。

林薇的笑臉僵住。『阿堂，你怎麼了？我特地來找你…』『剛才那不是自詡，是一個成的女人？』他的俊臉很冷。『我們結束了，你比誰都還清楚。』林薇愣住。『阿堂，你在開玩笑對嗎？』她不信自己比不過那個女人！

『我從來不跟女人開玩笑。』他冷淡地道。

『可是，你明明為了我回國…』『為了你回國？』他笑出聲。『你很清楚，我黑耀堂想要一個女人，本不必玩遊戲！』林薇瞪大眼睛。

『滾，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惡毒的話，試圖傷害我的女人。』他輕描淡寫地丟下話，卻有濃重的威脅意味。

林薇臉一變。黑耀堂話中的意味，已經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