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公主的決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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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爾在科克的這個團體裏面出現,是一種必然,也是一種異數,同樣的利益追求和一開始就捆綁在一起的政治立場,這讓安吉爾必然而然的登上科克的這條船,而她初來乍到而且又是他國公主的身份,這讓這個團體的臣子們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對她有些排斥。
換了尋常人,在這麼些位高權重的將軍大臣們的視下,只怕早就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了。
可安吉爾不是尋常人,這是一個在鬥爭最殘酷最黑暗的皇宮中長大的女人。
科克對自己的這個未婚蒐集的資料不少,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她的能力和格,這個女人的這番做派雖然一下怒了他,但這種憤怒只維持了一會,科克畢竟是城府深沉的儲君,他明白安吉爾的這個看似“輕佻魯莽而且沒有禮儀”的行為,一定是一種特地而為之的行為。
否則,一個剛剛來到勢力集團舉目無親的女人,就敢這樣當着眾人的面發出輕蔑的笑聲,她不腦殘,那誰腦殘?
可如果安吉爾真這麼腦殘,她能活到現在?
科克深了一口氣,聲音透着一股深藏的怒意:“你有什麼意見?尊敬的安吉爾殿下?”科克説得很慢,幾乎是一個字接一個字從牙縫裏面蹦出來的。
安吉爾一直坐在會議室的長桌外圍,她見科克指名點姓的問她,也不客氣,頓時便站了起來,施施然來到一副高懸着的地圖面前,對一旁的夏爾德微微一笑,伸出自己雪白的手掌:“可以嗎?”安吉爾這一微笑,真有勾魂奪魄的威力,這一屋子本來怒氣衝衝的權貴們見到這傾國傾城的一笑,頓時火氣就下降了一半。
夏爾德愣了一下,他看向安吉爾那張絕美而且極富魅力特點的臉龐,頓時有些口乾舌燥,不敢與她對視,將手中的馬鞭了出去。
安吉爾接過馬鞭,優雅的對他點了點頭,拎了拎裙子,又對一屋子跺一跺腳能讓加爾西亞亂顫的權貴們點頭笑了笑。
自古以來無論哪個世界哪個國家,總有些個女人,她們展一次笑容的時候,便足以傾一城,當她們再次展笑容的時候,便足以傾一國!
男人天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強烈的**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支配着他們的行動和思考,哪怕在眼下這個關鍵的時候也不例外,一屋子權貴們看着安吉爾這個美豔而又優雅高貴的女人,一個個沉默不語,呼重,剛才累積的怒火在安吉爾的這兩個笑容中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儲君科克雖然有時候很容易被安吉爾和唐傑的事情得虛火上升,怒不可遏,但是每每最快冷靜下來的,便是這個在皇宮中當儲君當了幾十年的皇子。
科克看着安吉爾,又看了看一屋子男人的眼光,心中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間升起一個念頭:紅顏禍水!
女人長得漂亮,這是一件好事,可如果她長得太漂亮,這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他這裏正想着,安吉爾手持着馬鞭,站在兩米多高的地圖前,突然間神一凜,她舉起手中的皮鞭,在龐德大陸的地圖上用紅筆標出的勢力分佈線上面遊走了一圈:“先生們,你們剛才就一直在討論,哪一塊版圖又歸順了費爾南德斯,哪一塊地方又倒向了我們,對麼?”面對這樣一句廢話,一屋子權貴們卻沒有引起多少憤怒的嗤笑,只是有人在當中不冷不熱的説道:“公主殿下剛才不是在笑我們的這些討論來着?為什麼還問我們?”安吉爾微微一笑:“不錯,我是笑了,我只是在笑你們竟然把皇帝陛下甦醒當成了一個絕好的消息…”
“混賬!膽敢對皇帝陛下不敬!”一名年長的貴族低聲呵斥道。
安吉爾絲毫不以為意,她眼睛瞄了這名貴族一眼,淡淡的説道:“哦,是亨特侯爵,那難怪了,您當年二十歲的時候還曾經和皇帝陛下一起接受過宮廷老師的教誨來着,那時候您可是風華正茂,是皇帝陛下最寵信的人啊,真是羨慕!可現在,皇帝陛下對您的寵信已經大不如前了,您有多久沒有和皇帝陛下説過話了?我想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七年了吧?怎麼您還記得幫他説話?”亨特有些詫異,這個女人怎麼會對他了解得那麼清楚,他一雙渾濁昏黃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安吉爾,卻沒有再説什麼。
他沒有説話,旁邊的人卻覺得安吉爾這番話説得越發的過分,既不尊敬皇帝也不尊敬眼前的老侯爵,當下便有一箇中年人沉聲教訓安吉爾道:“公主殿下,這就是你們法爾科帝國的禮儀嗎?”安吉爾轉過頭,看了看説話的中年男人,她微笑着説道:“啊,是伊博達拉將軍啊,一直就聽説您是一名勇武的將軍,您臉上的刀疤果然威風凜凜,聽説那是和北大陸的狂暴獸人戰鬥時留下的勳章?啊,真是讓人敬仰!不過,您剛才問我的禮儀?呵呵,您真是有心了,不過我現在既然是在龐德帝國,為什麼還要刻意的去提法爾科帝國呢?”安吉爾話中有話的説着,她如數家珍的將這一屋子的權貴認了出來,又十分悉他們的往事,言辭中又帶着捧,還帶着刺,優雅的語調中還帶着一股不客氣的矜持之意,最讓儲君科克刮目相看的是,本來其他貴族們眼中還有一些不服氣的神,可安吉爾最後一句話説出來,頓時讓其他躍躍試來給安吉爾挑刺兒的貴族們安靜了下來。
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還分什麼法爾科和龐德?
安吉爾目光轉,掃視了眾人一眼,見他們不再説話,自己微微一笑,繼續説道:“我笑,當然有我的道理。既然你們一定要認為我是一個來自法爾科帝國的外人,那麼我這個旁觀者清的外人就來説一點我的看法。”安吉爾手中的馬鞭往地圖上的一個地方一點,落點正是加爾西亞,説了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在我看來,皇帝陛下如果現在就死去的話,倒才是真正的好消息!”眾人譁然!
屋子裏面的權貴們頓時開了鍋,有大聲痛罵的,有嚴厲指責的,有冷笑連連的,同樣也有若有所思的。
安吉爾看着這一屋子人,她並不説話,目光鋭利,炯炯如炬,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去,彷彿是在仔細觀察着每一個人的不同反應,然後深深的記在心裏。
科克有些驚訝於安吉爾剛才的話,但是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很快便明白安吉爾這句話所能體現到的作用,不由得驚歎賞。
一來,安吉爾一針見血的指出眼下最關鍵的關鍵點:皇帝陛下還沒有舉行讓位大典,他一天沒有將皇位讓給儲君科克,局面就一天不穩定,因為儲君這個位置是皇帝立的,他隨時都可以廢掉,誰説最後幾天克里扎十六世不會突然間廢掉科克?
雖然説可能不大,但是政治鬥爭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賭萬一,不能僥倖。
再往深裏面想想,如果費爾南德斯在這個時候控制住了皇帝陛下,讓他改變主意了呢?
雖然這個可能也不大,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不利的局面都要預想得到!
二來,安吉爾這樣一説,頓時就能清楚的看見這一屋子人裏面各自的真心,雖説這些人都是皇宮中城府深沉的老油條了,這一番姿態有做作之嫌,可不管怎樣演戲,有時候細心的觀察總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
想到這些,儲君科克看向安吉爾的目光頓時就變了,這個女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