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緊鑼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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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萬里無雲的晴天,天空潔淨得幾乎看不見一片雲彩。
在帝都加爾西亞寬闊的賽爾亞大道上,路旁的佇立着的旗杆像一個盡忠職守的衞兵,靜靜的站立在道路的兩旁,只不過旗杆上的旗幟顯得有些無打采,紅獅子旗耷拉着旗尾,猶如老貴族的長袍裙襬,老態龍鍾的沉睡着。
賽爾亞大街是直通加爾西亞南城門的主要街道,這條街寬敞得能夠容納六輛四駕馬車並排行駛,相對於位於平民區的北門,南門在平裏,它更多的作用是接戰勝帝國戰勝的將士們並作為帝國慶典時閲兵行軍的必經之路而存在。
帝國的附屬國以及其他國家的特使要想進入加爾西亞,必須從南門進入,穿過平整寬敞的賽爾亞大街,才能徹底的進入到帝國的中心區域。
這裏是最快,也是最直接能夠迅速通往帝都心臟克拉克高塔的街道。
因此,賽爾亞大街在整個帝都加爾西亞的防禦體系中佔據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是兵家必爭之地,要想在街道複雜的加爾西亞中展開兵力,只有賽爾亞大街能夠吐容納大量的士兵,其他的街道不是由於地形複雜就是由於位置遙遠而無法進行有效的兵力調配。一旦外城門失守,那麼賽爾亞大街將是巷戰的第一衝擊要地。
也正因為賽爾亞大街在帝都的防禦體系中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所以帝國在在這條街道上佈置了最森嚴的防衞。
帝國的重犯監獄、以及護衞軍營都設立在此,一旦發生變故,監獄的五千獄卒軍以及八千護衞軍立刻便能投入戰鬥。
由於監獄和軍營的存在,平民百姓們和貴族們都很少來這裏,只有盛大慶典需要在賽爾亞大街進行閲兵遊行,這裏才會被裝點一番,打扮得喜慶十足,否則平裏這裏便是四處一片肅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在這裏別説遊走的閒人,有時候就是飛鳥也會繞過這個殺氣憧憧的街道而飛走。
可在這樣安靜的一個上午,一陣疾快的馬蹄聲打破了這裏的寂靜。
一名身穿銀白軟甲,背披紅披風的騎士騎着一頭白的高頭大馬,飛快的近加爾西亞的南門,得得得的馬蹄聲如同一陣密集的戰鼓。
站在高高城門上守衞的士兵們大聲喊道:“來者下馬!”這名騎士也不答話,只是從間拔出一把長劍,高高的舉起,他下戰馬絲毫沒有減速,依舊朝着封閉的南門疾奔而去。
城樓上的軍官一眼瞧見這把長劍的劍柄上鑲着一塊巨大的紅寶石,在紅寶石的周圍是耀眼的金圖紋,雖然看不清什麼圖案,但是它所綻放出來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不能直視。
在龐德帝國,貴族之間區分身份,往往通過複雜而美的家族圖紋而進行區別,可這種圖紋有時候在戰場上面因為家族圖紋無法烙在印有魔法陣的特質盔甲上,因此帝國貴族們便通過手中的長劍進行分別。
在帝國之中,普通的貴族是不能在長劍上鑲嵌寶石的,只有高等貴族以及皇族,才能在各自的寶劍上面鑲嵌各種各樣的寶石,這種寶石的種類便成了區別各個家族之間的“身份證”代表凱爾斯曼家族的是名貴的鑽石,代表克倫貝爾家族的則是稀有的黃寶石,而象徵着帝國正統皇室血脈的則是耀眼奪目的紅寶石。
在武器上鑲嵌各種寶石,這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在幾百年後傳到現在,早就成為了一種森嚴的等級條例,有時候寶石的大小尺寸、鑲嵌位置甚至是純和質量都象徵着這把武器的主人在家族中的不同地位,如果擁有貴族長劍的劍身上上鑲嵌的寶石在規格上不符合他的身份,一旦發現,他將被立刻下獄問罪,不管他是什麼身份!
這名騎士手持着鑲有紅寶石的長劍,便説明他代表的身份是帝國皇室成員,而且是克里扎一脈的皇親國戚,而這名騎士高舉的這把紅寶石長劍,劍鍔上是美刺眼的黃金,這便説明這把長劍的主人不僅是克里扎皇室,而且是皇帝的嫡系血脈,在因為只有皇室的皇子或者皇帝本人才有資格用黃金做成長劍,而劍鍔兩旁是花瓣一樣的擋手,這花瓣又分上下兩片,這便説明這把長劍的所有者是皇帝的兒子,花瓣象徵着帝國血脈的分支,而兩片花瓣則象徵着這把劍的主人排行第二。
城樓的一名副官一見到這把鑲嵌着紅寶石的黃金劍,立刻便知道,這是王子費爾南德斯的隨身寶劍。
雖然按照規矩,任何人在進入城門的時候,都必須下馬緩行並且驗明身份,而且今天是皇帝下嚴令封閉南門的子,不容許任何人出入,可這名騎士手中舉着的這把劍來頭實在太大,他一個小小的城防官又哪裏膽敢阻攔?
他這稍微一猶豫,旁邊便傳來醫生疾厲的呵斥:“混賬,為什麼還不開城門?”副官一扭頭,卻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艾爾嘉上尉。
副官猶豫的説道:“可是,我的大人,皇帝陛下有命令説…”
“廢話!”艾爾嘉瞪了他一眼,嘴巴上面的兩撇八字鬍翹得老高“讓你開門就開門,皇帝陛下離你很遠,我離你很近!”這番話雖然大不敬,但是卻十分管用,副官看着艾爾嘉不斷跳動的八字鬍,心中猛的打了一個突,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上司想殺人的時候才會出的動作。
他不敢再説,彎下對着城下的士兵大聲喊道:“打開城門!”士兵們聽到了他的命令,紛紛取下城門上的橫樑,然後兩旁的士兵緩緩推動絞索架,通過機關將巨大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
這城門才剛剛打開了一道縫,這名快馬奔馳的騎士便從縫隙中鑽了進來,馬不停蹄的衝進賽爾亞大街,直奔帝都內部而去。
站在城牆上面的上尉艾爾嘉目視着一溜煙而去的騎士,他聲音低沉的説道:“阿扎德,你這個混蛋,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王子的駕你也敢攔?還是昨天的角鬥看得你現在都還神志不清?如果是這樣,你趁早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裏惹禍!”阿扎德看了看艾爾嘉的臉,見他的八字鬍不再跳動,這才大着膽子説道:“我的大人,可封門的命令是皇帝陛下下達的啊,費爾南德斯雖然是二王子,但他畢竟不是儲君,更別提皇帝了…”艾爾嘉轉過腦袋來,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阿扎德,他嘴巴上面的八字鬍微微一翹:“親愛的阿扎德,昨天看角鬥的時候,你有想到過有人能以奴隸角鬥士的身份連闖五關,然後被人以英雄的身份歡送着離開角鬥場嗎?又或者説,你能想到過天下無敵的劍聖,竟然會敗嗎?嘿,這些以前看起來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昨天在角鬥場都發生了,那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我能預料得到嗎?”艾爾嘉這咄咄人的提問讓阿扎德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汗浹背,他低着腦袋,腦袋裏面嗡嗡亂成一片,不敢抬頭,也不敢接話,任憑艾爾嘉在旁邊繼續説着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艾爾嘉仰頭看着天空,悠悠的説道:“阿扎德,你看,雖然現在天上沒有一片雲彩,可是,你要知道,任何的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會先是一片平靜的。”説着,他指着遠處城外道路兩旁的野草,説道:“我們就像這樣的小草,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學會順着風向傾倒。”艾爾嘉轉過頭來,目光人的看着阿扎德,緩緩的説道:“現在是輪到我們選擇倒向的時候了…
阿扎德腦袋亂哄哄的,自己上司在耳邊説的話他沒有完全聽清楚,但是他心裏面卻明白得很:王子費爾南德斯要動手了,帝國即將發生劇變,要站隊了!
站對了隊伍,那麼以後便飛黃騰達,如果站錯了隊伍,必定萬劫不復!
阿扎德腦袋壓得低低的,盔甲裏面的背脊滿是冷汗,他在上司艾爾嘉的視下緊張得有些透不過氣來,好半天才鼓起了勇氣,低聲的説道:“大人的方向便是我的方向,我的長劍將永遠追隨大人!”艾爾嘉微微一笑,咄咄人的目光立刻變得和藹了起來,他拍了拍阿扎德的肩膀:“可不是追隨我,是追隨我們的帝國皇帝!”説完,他呵呵的笑了起來。